第33章 柳甫出手
"大娘,這咋回事?"
李氏為了還隔壁村舅家的賭債,訛了唐蘇文的四吊銀子專門找村裏的賭霸王開場子。
這不,她非但沒有賺到還舅家的債錢,倒賠了四吊銀子不說,還欠了足足十五兩的賭債。
八兩和十五兩加起來,她在一周內,就欠下二十三兩的外債!
唐蘇文,"……"
大娘,你可真行。
現在自己明白為什麽蘇家窮得叮當響了。別說蘇家老爹臥病在床,就算蘇家老爹身強力壯,家底都經不起李氏這麽敗的。
這分家,必須分!必須立馬分!
一定要和賭鬼劃清界限!
為首壯漢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唐蘇文的身子,嘿嘿冷笑。
"李大娘,你這養女看起來還挺周正。和村裏傳得癡傻不一樣啊。"
李氏眼珠一轉,立馬賠笑道,"這賤蘇文其他沒什麽長處,也就是皮肉長得周正。"
為首壯漢肆意掃視唐蘇文,挑眉冷笑,"還等什麽?把這個小娘子拿下去!就當給李大娘抵債了!"
話音剛落,門外一眾賭坊小廝就要進屋搶人。
一群血氣方剛的大男人笑得下作,舔著臉討好,"賭爺,兄弟們喝口湯成不,好久沒開葷。"
為首壯漢豪邁地大手一揮,"等爺玩膩了,兄弟們分去!別玩死就成。"
說完,眾漢子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
李氏癟著嘴一語不發,她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壯漢們打得主意一般。
她十幾年前把唐蘇文買進蘇家做童養媳,要是現在一個唐蘇文能抵十五兩銀子,可是穩賺不虧!
唐蘇文眼見李氏閉嘴的坦然樣,心灰意冷。
原主處在一個怎樣水深火熱的寄養家庭。養母居然能為區區十五兩賭債,把養女抵出去供一眾血氣方剛的男人玩樂?
為首壯漢狠狠一腳踏進堂廳,鄙夷地對擋在麵前的柳甫陰鸞冷笑。
"一個殘廢!也配擋老子的路?"
一眾賭坊小廝起哄。
"斷腿的廢人還想保護女人?"
"你別說保護女人,你連你自己都護不了!"
"兄弟們!這大夫看起來細皮嫩肉還白淨,咱們一起分了得了!反正燈一關管他男女,有滋味就行!"
一群賭坊壯漢笑得肆無忌憚,唾沫橫飛。
在一邊哄笑聲中。
柳甫轉臉對唐蘇文低柔溫和道,"蘇姑娘,還請移步臥房避一避。"
唐蘇文乖順地拔腿就奔進臥房。
堂廳裏,一群賭坊壯漢先是一愣,隨後仰頭哈哈大笑。
"這窩囊廢!是怕在女人麵前丟臉啊!"
"殘廢的廢人一個,還怕出洋相?你乖乖跟咱們兄弟幾個走得了。等咱們玩夠你,就輪到你未過門的小娘子!"
更有大膽的小廝探手就去掐柳甫的臉,笑得哈喇子直流。
唐蘇文攏上臥房門的瞬間,柳甫如同換了個人般,氣勢驟變。
他之前在唐蘇文身側猶如和風細雨,柔風拂麵,但他麵對這群賭坊惡徒時,周身散發極為淩厲的攝人威勢。
"轟轟轟轟轟轟轟"
門外突然烏雲漫天,天空瞬間陰沉下來,黑雲壓頂。
一群賭坊壯漢驚異地環顧四周。
"怎麽回事?"
"突然變天?這春雷來的這麽快?"
"轟隆隆隆隆隆隆!"
黑雲密布,雷聲大作。驚雷帶著滔天驚人的威勢滾滾襲來,猶如萬鬼齊哭,雷慟九天。
柳甫慢慢抬起眼。
原本清冷無波的眸底,現在淩厲又冷峻,散發至高無上的上位者氣勢。
距離最近的壯漢冷不防被攝人的犀利目光一嚇,高高竄起。
"幹什麽!你個廢物,用這種眼神瞪老子,幹什麽!"
驀地。
掛在牆上的柳藤出現在柳甫手中。
一條普通柳藤抽出凜冽勁風,淩空鞭撻猶如靈龍。
"哇啊啊啊啊啊啊!"為首壯漢臉上被抽了個正著,瞬間被鞭出長長血痕。
他怒目瞪視,如同猛虎般吼聲如擂鼓,咬牙切齒。
"你——敢!"
為首壯漢掏出懷中鐮刀,怒氣衝衝對對準柳甫就砍。
然而。
"醐——"
鐮刀被柳甫長臂探出,輕鬆奪過。
森冷的刀鋒泛出陰鷲寒光,令人聞風喪膽。
"穩住!"為首壯漢大吼,"這小子是個殘廢!就算他拿到刀又怎樣?咱們用不著……"
他話頭夏然而止。
"嗤——"
鐮刀鋒利刀刃劃過他喉。
一道切口滲出血滴。
"嘀嘀……嘀響。"他驚恐地發現,他發不出聲音!
汩汩血泡順著他喉口漫出,鮮血順流一地,落成血河。
為首壯漢雙目怒瞪,再也堅持不住,倏地僵硬倒地。
死不瞑目。
周圍一片安靜。
落針可聞。
一眾賭坊小廝紛紛驚駭到張大嘴,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這個坐輪椅的殘廢,居然一刀砍死他們的老大哥?
不可能!
然而。
眾小廝隻驚慌了一瞬,森冷的鐮刀已經揮砍襲至。
"嗤!"
"膨0彭!"
越來越多的小廝應聲倒地,他們全身隻有一處創口。
喉脖。
"不好!快跑!快點跑!"門口剩下的小廝紛紛拔腿就要跑,然而他們低估柳甫的速度。
"啪——"
柳甫雙臂一撐輪椅,整個人飛身躍起。
鐮刀飛出,十步內取人性命。
最後一名辛存小廝哇哇大叫,褲襠一濕,居然屎尿齊流。
"好漢!放過小的,求求你,放過小的!"
他突然驚喜地發現,柳甫手中沒有鐮刀!
"哈!"他撿回一條命,得意地哈哈大笑,囂張地對柳甫比著各種下作手勢,"你個殘廢!沒刀切不到俺了吧!讓你狂!讓你狂!"
但是。
他剛嶠瑟了眨眼的功夫,猛地耳邊刮過一道出奇淩厲的拳風。
碩大的鐵拳如同出膛炮彈般轟至。
鹽"
他整個人被擊飛,如同斷線的紙鸞飛出,重重跌倒在地。頸骨一折,再也沒有鼻息。
短短頃刻間。
木屋裏外,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李氏瑟瑟發抖地蜷縮在門口,渾身止不住的發顫,噤若寒蟬。
她生怕柳甫殺紅眼,也會一刀或者一拳奪她性命。她現在完全不認為柳甫是個雙腿殘疾的病人。他捏死人就和殺魚一般熟能生巧,對於他來說,殺人好像並不是一件了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