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李氏的恐懼
第290章
“奴婢也不知道，昨日大小姐離開後，三夫人就變成這樣了，晚上也不沒睡覺，還讓奴婢陪著說了一晚上的話。”
“那還真是奇怪，請大夫了嗎？”
“請了，一大早大夫就看過了，也說不出原因。奴婢隻祈禱，可千萬別像四夫人那樣才好。”
李氏聽到那丫鬟突然提起牟氏，心底閃過一瞬不安。
李氏聽到那丫鬟突然提起牟氏，心底閃過一瞬不安。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氏身邊的婆子暗中拽了拽李氏的袖子，把她拉到門外。
婆子看了下四周，確認四下無人後，才在李氏耳邊小聲說道。
“二夫人，老奴聽府上的人說，公孫夫人的忌日臨近，公孫夫人的冤魂回來了。”
李氏又不是耳聾，自從牟氏瘋了之後。
有關公孫氏主母冤魂回來索命的傳言，就飛上天了。
她最近看張氏找她找的殷勤，也大概看出了一些苗頭。
如今張氏變成這幅模樣，莫非也和公孫主母的冤魂有關？
不過她向來是不信這些鬼怪謠言的。
一定有什麽巧合在裏麵。
何況，剛才張氏那貼身婢女也說過。
張氏是在大小姐離去後，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或許，這一切和大小姐有關呢。
李氏越想就越發肯定自己心底的猜測。
不行！
她得去找大小姐問清楚。
李氏帶著婆子前往鳳離的院子。
那婆子深憚府裏的謠言，站在公孫氏大院子外麵，愣是沒敢進去。
李氏回頭瞪了婆子一眼，“瞧你那點出息，青天白日的，有什麽好怕！”
婆子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和李氏的心氣勁兒還是有些區別。
她跪在地上對李氏磕頭，“二夫人，您就莫要為難婢子了，婢子下麵還有兩代小的要照顧，若是染了邪氣，帶回家就罪大了。”
李氏掐著婆子的胳膊，狠狠擰了兩下。
“沒出息的東西，你不進去，我自己去！”
李氏掙著一口氣，獨自跨進院子。
今日的院子和往日的好像有些不同。
平日裏，這院子裏都聚滿了丫鬟和家奴，各司其職地忙碌著。
可今日，院子裏空蕩蕩的。
樹葉落了滿地，也不見人來清理。
風一吹，有機片樹葉被卷起在半空中。
樹下那一架秋千，也咯吱咯吱地搖晃了起來。
李氏聽著那突兀的聲音，心底莫名有些發怵。
“大小姐。”
她清了清嗓子，朝屋子裏喊了一聲。
可回應她的確實空寂的回應。
李氏不罷休地走上台階，又大聲呼喚了幾聲。
可屋裏依然沒有回應。
李氏望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猶豫著伸出手。
手剛搭在門框上，還沒來得及推開。
門突然“哐當”一下從裏麵彈開。
李氏嚇得後退了兩步。
“是二娘來了啊。”
屋裏，傳出一聲輕歎息。
李氏聽到是鳳離的聲音，才稍微鬆緩了一口氣。
她抬腳，跨進門。
在屋子四周搜尋著鳳離的身影，“大小姐，張氏的情況，您知道了嗎？”
“嗯。”
鳳離就坐在窗邊，她穿著一件白色長裙，如鬼魅一般隱匿在窗下。
那扇窗隻開了一條縫隙，有光線從窗外射進來。
照在鳳離臉上，白的嚇人。
李氏看著她奇怪的裝扮，疑惑地走過去。
“大小姐今日怎麽穿成這樣？”
屋裏這麽暗也不開燈，大小姐看得清嗎？
“我昨晚夢見我母親了，她怪我這些年都沒有好好給她盡孝，她在九泉下十分生氣，還說要回來找我，所以我今日穿上了白紗也戴了白花，想提前為我母親做忌禱。”
李氏聽得心底一個咯噔。
“公孫主母，她、她說他要回來？”
“是啊，她還說她這兩日已經來過了，隻是還沒找我，不過我想應該也快了。”鳳離幽怨地歎息了一口氣。
李氏心底雖然不信鬼怪之說，但她卻深信托夢的說法。
加上牟氏和張氏這兩件事，也都和大小姐剛才說的對上了。
莫非，公孫主母的冤魂真的回來了？
李氏害怕地往旁邊退了兩步。
結果一不小心，撞上了桌角。
桌上有一隻茶杯搖搖晃晃墜落在地上，發出“啪嗒”地碎裂聲。
這聲脆響在空寂的屋子裏顯得格外清晰！
鳳離急忙走上前，捧著地上的碎片。
她站起來，埋怨地看了眼李氏，“二娘，這可是我母親生前最喜歡的杯子，這是她專門派人去燒製的，上麵還印著我母親最愛的慈姑花，你卻把它給打碎了，我母親知道的話定要不高興的。”
李氏一聽到公孫主母要不高興，心底就繃了一根弦。
她拉著鳳離的手，聲音有些顫抖：“可……可是妾身也不是故意的啊，大小姐您剛才也都看到了，您可要為妾身作證還。”
鳳離不留痕跡抽回自己的袖子，她把手裏的碎片，捧到正位上麵。
李氏順著鳳離的方向往過去。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差點厥過去。
大小姐竟然在屋子裏擺了一個小祭壇！
祭壇上麵還放著公孫氏的畫像。
那畫像在昏黃的燭火下，看起來冷森森的。
“母親，您別生氣，二娘說她不是故意打碎這隻杯子的。”
李氏也連忙跑過去，連滾帶爬地跪在地上，向公孫氏求饒。
“主母，您都聽見了，大小姐說的千真萬確，您可別怪妾身啊，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
鳳離站在李氏麵前，冷眸睥睨著李氏。
“母親，您就看在二娘這麽誠懇的態度上原諒她吧。畢竟，您還有更重要的事去要找她。”
李氏原本聽到前麵一句，還挺高興大小姐能為自己求情說好話的。
可聽完最後一句，她整個人都傻眼了。
“什麽更重要的事情？”
“自然是二娘當初害死我母親這份債。”
李氏心底一顫，連呼吸都忍不住緊了幾分。
她埋著頭，聲音不由自主低了下去。
“妾身聽不懂大小姐在說什麽，公孫主母是病逝的，這是整個將軍府都知道的事實。”
“噢？可我怎麽從三娘嘴裏聽到的不是這樣的呢？”
“張氏她說什麽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說了。”
“那她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大小姐您做的？”
“別把這些推給我，我可沒這麽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