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為夫抱你上來的
南七在心底對比了幾分:“應該能排得上名頭。”這話可不是他自誇,而是主子曾親口說過的,主子的話自然不可能作假。
“那暗器如何?”
“暗器?”南七呢喃的同時,目光不經意往床的方向瞥了眼,有些自愧,“屬下不擅暗器。”
“既說不擅,而非不會,如此說來也算是上過手的。”鳳離抓住了他話裏的疏漏,放下筆墨又問,“那你平日慣用的暗器都有哪些?”
南七沒想到自家少夫人打探起事情來,竟這般厲害。
被少夫人犀利的目光盯著,他想逃也逃不過,隻得順應回答:“多為匕首,飛刀。”
“除此之外?”
“那就沒了。”
“你家主子使的暗器如何?”
一說到自家主子,南七頓時又膜拜又自豪:“我家主子的暗器自然是……”話說到一半,他又像是反應過來什麽,聲音戛然而止。
片刻後,他才幹幹解釋,“少夫人真是會開玩笑,主子是大齊國的丞相,騎馬射箭還行,哪裏會這些江湖門派的東西。”
“是麽?”鳳離一揚眉,目光沉沉地望向昏迷中的元歌,嘴角邊兒帶起一絲打量的笑,反問,“可我見過他信手就能拈來葉子做趁手工具,倒是和你說的相去甚遠。”
南七微微一驚,抬起頭看著鳳離,一時間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來,隻能幹幹賠笑。
“你先退下吧。”鳳離揮了揮手,沒再繼續為難他。
雖然沒從南七身上問出自己想要的,但循著南七說的那些話,她心底也有了清楚的分辨。
想找南七指點暗器怕是不成了。
想到這裏,鳳離眼神黯了黯,回頭緊緊地注視著床上人。
心底有些發難:“難不成還真要去問問這家夥?”
且不說她開不了這個口,就算她真開口了,這家夥指不定會耍出什麽花樣來戲弄她。
這得不償失的買賣,可不好做!
鳳離甩了甩頭,就暫時打消了提升暗器的念頭。
聽著外麵一更聲響起,時間竟在不知不覺中過得這麽快?
也不知道蘇老夫人明日會不會回來,若是人回來了,還得留下精力走一趟,得早點休息才是。
她打了個嗬欠,去櫃子裏麵拿了兩條棉被出來,把厚的鋪在地上,薄的放上麵蓋。
又躺上去試了試。
那地上鋪的雖厚,可到底不是床,哪哪兒有床上睡著舒服?
要不是那家夥病倒了,她何至於屈就到打地鋪的地步?
鳳離忍不住氣惱,躺在上麵翻來覆去也沒睡著。
不過轉念一想,那家夥生病有一半也是因為自己,頓時又隻能把將他從床上搬到地上的想法按捺住了。
輾轉難眠,直到後半夜,屋子裏飄過一陣熟悉的冷香,她才沉沉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什麽東西圈在她的腰上,無奈眼皮太沉,實在懶的睜眼。
她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大天亮。
陽光透過窗戶縫隙照射在她的身上,盤繞在腰間的哪隻手臂顯得格外詭異。
她身上怎麽會多出一隻手?
一想到昨晚是和元歌共室入寢,她腦中飛閃過一串電流,幾乎是彈坐而起。
無奈動作太猛,腦袋一下子撞到了床頭,發出“嘭”地一聲悶響。
“該死!”
她坐起身,還沒顧得上後腦勺的痛,就被眼前清晰的一幕給震懾住了。
她不是睡在地上的麽?
怎麽會在床上醒來?
還有,她睡覺的時候,為了警惕元歌半夜醒來使壞,所以特意穿著衣裙入睡的。
可眼下她的外裙怎麽都不翼而飛了?
僅剩下一身棉白色裏衣,裏衣的衣帶也因剛才的劇烈反應鬆開了兩寸,若隱若現地露出裏麵的綠蘿色兜衣來。
怎麽回事?
鳳離下意識地拉起被子,掩住上身。
這一拉,被子底下卻露出個人來。
驚得她差點沒條件反射把人踢下床!
“小丫頭,冷。”床上人失去了被子,身子朝鳳離拱了拱。
搭在她腰間那隻手,改為環繞住她的腰,腦袋一個勁兒地往懷裏貼,強把他一八六的體型,蜷縮進她一五五的嬌懷裏。
怎麽看怎麽都不和諧!
鳳離臉色墨黑如漆,猛地伸腳把人踹開:“給我滾!”
她這一腳可是實打實的勁兒,又正好踹在對方大腿上,把熟睡中的某人一下子踹醒。
“嘶……”元歌倒抽了一口冷氣,捂著腳一臉惆悵,“小丫頭,你下手能不能留點兒情啊?”
早知道她出腳這麽狠,他就不裝睡了,及早醒來得了。
元歌還沒後悔完,衣領就被鳳離拎起來:“說,我怎麽到床上來的?誰給我解的外裳?”
“唉唉,小丫頭,你先放開我啊,有話好好說就是,別動手動腳的呀。”
“先說清楚!”若是給不出她滿意的答案,她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你,你先放開,咋們有話好好說嘛,咳咳,我……咳咳……”他呼吸一緊,臉色因缺氧而微微脹紅,衝淡了幾分蒼白,看起來比昨晚健康多了。
隻是那一雙桃花裏盛著盈盈亮光,又露出輕微的惶恐,薄唇微微張合著,看起來既無害又性感。
差點忘了這家夥還有病在身!
鳳離鬆了幾分力道,卻沒有完全放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元歌喘了口氣,稍微平複了下呼吸,才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回答道:“昨夜我醒來的時候,看小丫頭你睡在地上,於心不忍,所以就順手把你抱上床了呀。
隻是沒想到小丫頭還有穿衣睡覺的習慣,這種習慣可不好,穿著衣裳睡覺會很不舒服的,所以為夫隻好一件件給小丫頭解了。”他說的十分平靜。
像是“抱她睡覺,為她寬衣解帶”這種事實在太正常不過!
言語之間,也絲毫沒有半點兒越舉或者卑鄙可言。
嗬,想做出這種言真意切的關懷來打消她的顧慮,實在是高啊!
鳳離眯起眼,不為所動:“你如果真有這麽好心,後半夜醒來,大可以叫醒我,與我換位置睡覺,何必燃香耍手段?”
“燃香?”他愣了會兒。
“少裝蒜,這屋子裏隻有你我兩人,後半夜我明明就聞到過一陣香氣,若不是你在上麵動的手腳,依我淺眠的習慣,會在你碰我的時候,沒有半點兒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