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像一隻猴子

  赫連墨貞遲疑片刻：“尋常舞姬樓，景色不如這邊。”


  “嗯，可否再添一杯酒。”葉無依笑了笑，靠在窗沿邊上看著窗外景色，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些醉了。


  “好。”


  對麵花樓，沈玉夥同一幫貴族子弟在樓內戲耍，有妖嬈的女子作伴，一片靡靡之音。


  戶部尚書家的公子醉酒拍著沈玉：“你這家夥，不是說要搞葉家那小子嗎？如今別人都成國師了，你到成了人家的護衛。”


  “什麽小子，你連她性別都搞不清楚就不說話。”


  沈玉一把將人推開，雖然他也是今日才搞明白，話卻說的理直氣壯，嘴角還帶著一絲自得。


  “誰讓那家夥從不說話，還帶一張黃金麵具，脾氣又臭，反正肯定不是女的，世上沒有這種女人！對了，太子殿下，葉家那家夥今日國師大典上，也不曾說話嗎？”


  太子未曾答話，卻看向窗外。


  “沈玉過來，你看那可是南靖小王爺？”


  沈玉聽了，跨過一群醉鬼往對麵看去，眼睛卻瞪圓了。


  沈玉的視線落在葉無依身上：“她在笑？怎麽可能？”


  “是啊，南靖小王爺一向不給人好臉，如今卻跟一個無名小子把酒言歡，言笑晏晏，不對勁。”


  “……是不對勁。”沈玉張了張嘴，最後沒有透露葉無依的身份。


  沈玉眉頭像打結了一般看著對麵，不對勁、不對勁，他跟葉無依鬥了十年，從來就沒聽見對方笑過，可是就在方才，對方笑了三次了，還是對著赫連墨貞笑，沈玉心中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他有點害怕葉無依被赫連墨貞傷害。


  “太子，我們過去看看如何？”


  “好。”


  ……


  明月樓內，葉無依喝了幾杯，後勁上來了，頭有點暈暈的。


  “我……”


  她還沒說完話，整個人已經往後倒了，被赫連墨貞連忙接住。


  “阿葉？”


  赫連墨貞連忙探脈，發現對方隻是醉酒，鬆了一口氣。


  “阿葉酒量居然這般淺。”


  赫連墨貞將葉無依攔腰抱起，放在軟榻之上，關了門窗。


  屋內燭火搖曳，照在葉無依微紅的臉上，她嘴角還有醉夢前的笑意，溫和可愛。


  赫連墨貞半跪在軟榻旁邊，貼著葉無依輕聲說了一句話，那是一句南境語，讓人聽不懂，語氣卻溫柔纏綿，不似平日的張狂。


  叩門聲忽然響起，門外傳來男人的聲音。


  “太子帶著人來了，馬上就上來了。”


  赫連墨貞聽聞，將葉無依攔腰抱起，推開房間暗門，去了另一間房門。


  太子和沈玉上樓推開門，房間裏早就沒有兩人的蹤影了。


  太子道：“這家夥倒是跑得快。”


  沈玉四處找了找，也沒找到人，眉頭皺的越發緊了。


  “沈玉，你在找什麽呢？”


  “害。”沈玉一拍腦門：“喝糊塗了，太子殿下，我得回去了，免得我老爹叨叨我。”


  “去吧去吧，就你家門禁嚴，其他人都跟我在此處喝酒，不醉不歸！”


  ……


  早上天色微明，葉無依才意識清醒過來，她猛的坐起身來，查看四周環境，見是明月樓內，鬆了一口氣。


  房門忽然被推開，赫連墨貞從外麵走了進來，他見葉無依醒了，笑道：“阿葉，你醒了，我給你端了醒酒湯。”


  “多謝”


  葉無依默默接過醒酒湯，嘴角莫名帶笑。


  “阿葉笑什麽？”


  “第一次醉酒，倒是有點新奇。”


  赫連墨貞卻歎氣道：“阿葉日後還是隻同我飲酒為好。”


  “為何？”


  “你酒量這般差，若是碰上朱小姐那種女子，被她搶回府去，怕是清白不保了。”


  ”……不至於如此吧。“葉無依剛說出口，就想起朱小姐看她的眼神，心中是有點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