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擇手段

  葉無依覺得男人語氣好似鄭重，又好似玩笑，隻是那雙笑眼看著她眨也不眨，讓葉無依也無法判斷對方所說真假。


  “公子倒是長情。”


  為還恩情，葉無依簡單起了一卦。


  “倒不用找國師了，公子相見的人，這幾日便能見到。”


  葉無依說出這卦象，自己也是覺得奇怪，她一向是能精確到具體時日，今日卻看不出來了。


  男人聽了，喜上眉梢：“阿葉如此說，看來我好事將近，多謝了。”


  “公子客氣，這一卦本就是答謝公子的，告辭。”葉無依起身要走，不想和這位南靖小王爺牽扯過深。此人身上若有若無的龍氣，已然宣誓了其不臣之心。


  “阿葉還沒問過我的名字。”男人牽著白馬跟在她身邊。


  “萍水相逢，何必相問。”


  “那你要去往何處？”


  “我欲尋一處，觀燕京夜景，看百家燈火。”


  “平常地方可是看不到什麽好風景，我倒是有一處好地方，可看到燕京最美的夜景，阿葉可願意跟我前往？”


  葉無依停下腳步：“何處？”


  男人笑道：“你還沒問過我的名字。”


  “公子如何稱呼？”


  “我家人都叫我阿郎。”


  “阿郎？”


  葉無依心想，南靖小王爺分明複姓赫連，名墨貞，想來也是不願意告訴真名，如此倒好，不用有太多牽扯，看完夜景離開便是。


  赫連墨貞聽見葉無依叫他，嘴角笑容越發明朗了。


  “跟我來吧。”


  ……


  此時已經是黃昏，赫連墨貞帶著葉無依上了明月樓最高層。


  房間雅致，門戶打開，能清晰看見外麵的夕陽美景。


  “很漂亮。”


  葉無依駐足高台，眼中難得的有了歡喜之意。


  “這還不算漂亮，到了夜裏，才更漂亮。我叫了胡姬撫琴，添了酒菜，阿葉不如來試一試。”


  “嗯。”


  赫連墨貞拍了拍手，胡姬從門外魚貫而入，兩人彈奏，一人起舞，衣袂飄飄又活潑熱情，尤其是那跳舞的胡姬，不時看向葉無依，一曲舞畢，竟然坐到葉無依身邊，將人攬入懷中。


  葉無依睜大眼睛，一時間反應莫名。


  “姑、姑娘，還請放開在下。”


  葉無依反應過來，連忙推搡起來，那胡姬卻甚是熱情，倒酒要葉無依喝。


  坐在上首的赫連墨貞臉色沉了下來：“明月樓是這般待客之道嗎？”


  那胡姬見了，連忙站起身，和另外兩名胡姬退出門去。


  葉無依鬆了口氣：“多謝阿郎。”


  赫連墨貞聽了這話，神色稍緩：“是我考慮不周，阿葉長相俊美，哪個女人看了不動心呢？”


  話說到此，赫連墨貞臉上又浮現懊惱之色。


  葉無依見對方神情惱怒，便道：“在此處能見到很好的景色，不需要歌舞。”


  “那阿葉請上座，此處風景更佳。”


  赫連墨貞推開身後的窗戶，一舞之後，已經入夜，葉無依來到窗邊，之間外麵燈火通明，車水馬龍，星星點點，熱鬧非凡，卻是與白日的熱鬧不同。


  “與方才高台所見景色又是不同，但是都很漂亮，多謝阿郎帶我來此。”


  “無需客氣，阿葉可要喝酒？美景配美酒，別是一番風味。”


  葉無依看了看對方遞來的酒杯：“抱歉，我不會喝酒。”


  “從未喝過？”


  “嗯。”


  “嚐一嚐，這酒是西境特產，有果香，不會醉人的。”


  葉無依抵不住好奇，抿了一口，笑道：“的確很香甜。”


  葉無依端著琥珀杯，看著外麵車水馬龍，心情竟是二十年來第一次如此暢快，對麵樓內忽然傳來琵琶聲。


  “對麵是什麽樓？“葉無依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