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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桑越將軍

  “穆將軍還真是盡忠職守,桑越君主慧眼識人啊!和樂公主雖是為和親而來,但貴國君主寵得,朕又如何寵不得!朕答應你,從今往後,和樂公主若是有失儀失禮之行為,隻要不涉及綱理倫常,敗壞道德,任何人隻能對其施以教誨,不得責罰!”


  “謝聖上隆恩!”得到答複的穆宇滿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順天帝轉而又看向蕭皇後道:“皇後,至於林宛煙……”他故意留著沒說完的話,讓她權衡。


  蕭娟能一步步爬上皇後之位除了容貌,當然還有心機。像林宛煙這般醜名在外的女子,她哪裏瞧得上眼,更別說有意為難,不過是想借著機會幫奚若雅一把,再敲打敲打司徒鬱,卻不想此舉竟讓她得了些意外的發現。


  此時這個局麵顯然已不適合再懲治於她,不過還可以有另一種玩法。她有意無意地瞟了眼奚若雅,輕咳一聲,櫻唇輕啟正要發話。


  “皇後娘娘,宛煙姐姐雖然舉止有失禮數,但念及她是無心之過,還望娘娘不要怪罪於她,要怪就怪若雅,是若雅對姐姐關心不夠,才致她進王府月餘還未將禮數學得周全!”奚若雅撲通一下跪在司徒鬱身側,姐妹情深地為牧謠求起情來。


  牧謠閉了閉眼,心裏一陣咒罵。還真是會裝,裝就算了,還順帶將自己踩上兩腳,真不愧是司徒鬱看上的人,和他一樣壞心眼。


  司徒鬱冷淡地瞥了一眼跪在身邊奚若雅,沒有任何表情。從穆宇講完那番話,他就知道牧謠已經沒事了,剩下的就看皇後如何來收這個尾了。


  “若雅快起來,這事怎能怪你,本就懷著身子,還王府裏上上下下那麽多事兒操持著,當真是讓人心疼!”擺了擺慈母的臉孔後,又提高音調道:“念及林宛煙是無心之失,又是初犯,而哀家也並非不講情理之人,今日之事就暫且作罷!”


  牧謠還未來得鬆口氣,又聽她道:“不過,林宛煙既已嫁入王府,便是我皇室中人,一言一行都礙著皇室尊嚴,為免日後再有今日之事發生,哀家決定今日起林宛煙就留在宮中,由哀家親自著人教導,直至禮儀學周全為止。辰王殿下應該會理解哀家一片苦心吧!”好看的鳳眸暗含鋒利地對上司徒鬱深邃的眸子。


  司徒鬱將她的目光怒瞪了回去:“本王的側妃本王自會教導,何勞娘娘費心!”袖中的拳頭已握得啪啪作響。


  “不!宛煙願意!宛煙的確是不懂禮數,有失皇家體麵,承蒙娘娘不嫌棄願意施以教導,宛煙感激不盡!”牧謠對蕭皇後叩了幾叩,又側身對司徒鬱道:“王爺,請給宛煙一個機會!”


  乍一聽到蕭皇後要將自己留在宮中,牧謠有些吃驚,但她很快意識到這是個機會,於是,不顧司徒鬱反對,私自作了決定。


  司徒鬱垂眸看向她,神色複雜。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皇宮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就她那點道行還要不顧死活地往裏蹦,簡直是自不量力!


  他本該是毫不猶豫地斷了她的念想,但看到那清澈如水的眸子裏閃爍的肯求時,他竟猶豫了。


  良久,他才鬆口道:“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今日起你就留在宮裏好好討學吧!”轉而又對蕭皇後道:“皇後娘娘既然如此有心,本王就把煙兒交與你了,不過她腿傷尚未全愈,須得這丫頭照顧著湯藥!”話雖然說得客氣,但神色卻仍然冷厲。


  不過,蕭皇後已經習慣了,自打他回京,就沒拿過好臉色對她,也從來沒對她說過今日這麽多話,看來這個林宛煙於他倒是有些不同的。


  蕭皇後眉眼嫵媚,笑靨如花:“看看是誰說咱們辰王殿下冷情來著,宛煙不過是進宮學幾日禮儀,辰王殿下便這般不舍,哀家還哪裏敢教導,權當作是找個人陪陪,給哀家解解悶罷,那丫頭看著倒也機靈,就一塊留下吧!”


  “皇後娘娘當真是賢德!這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和樂公主既是和親而來,早晚都是昌黎的人,穆宇再抖膽相求,請皇後娘娘允許公主同林側妃一塊入宮受教!”


  這?蕭皇後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對這事兒感興趣,她凝眉看著座下長身玉立的男子,猜不透他這麽做究竟是如他說的這般簡單呢,還是另有其意。


  殿內眾人也有些不解,總覺得這個穆宇行事大膽出人意料,但所言所行似乎又合情合理,讓人不好推卻。


  更奇怪的是,從進得殿內至今,眾人都未見和樂公主有任何表情和動作,如木頭人一般,穆宇兩次拿她說事,她也無隻言片語,隻木然地看他一眼,不少人開始擔心這公主會不會是個傻子。


  蕭皇後因為吃不準穆宇所想,隻能拿眼看奚伯昌,在得到奚伯昌的暗示後,遂又堆起自認為和藹的笑容,對穆宇道:“穆將軍說得極是,和樂公主早晚都是昌黎的人,學學規矩也是好的,既然這樣就和宛煙一塊留下吧,順便也多了解了解咱們昌黎皇室的好男兒,早日選得如意郎君!”


  事情到此,終於告一段落,以一個大家都沒想到卻都能接受的結局收了場。當然對這個結果最為滿意的當屬盧玲兒了,誰都清楚這皇後娘娘不是個好相與的,林宛煙就等著進宮受罪吧,執著酒壺的她揚了揚眉,嘴角勾起冷笑。


  牧謠的腿也跪得麻木了,想要起身卻使不上力,司徒鬱伸出大手將她拉起,貼著身子扶著她入座,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你就這麽想躲開我?”


  牧謠一愣,側眸看他,平日靜若止水的深邃裏居然有了一絲別樣的情緒,她眨眨眼,覺得自己定是看錯了。


  正思考著該如何回答時,耳邊又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算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記得保護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再次入座後,司徒鬱不再與她說話,隻一個勁兒地喝酒。而牧謠卻悶著頭反複思考著他那幾句話的意思,歌舞未聞,酒水不沾。


  她總得司徒鬱今日待她有些好,可這種好究竟是對林宛煙還是對牧謠她有些分不清楚,因為上次待她好的時候,她正巧也是林宛煙。


  還有他和奚若雅之間,通過幾次觀察,她發現並不像傳聞中那般恩愛,莫非二人正鬧別扭,那他今日這般所為大概可以解釋為是故意做給奚若雅看的,記得上次奚若雅回了娘家,他也是這般大張旗鼓地抱自己出門,結果奚若雅當晚就回了王府。


  牧謠越想越覺得自己分析得有道理,越覺得有道理心裏就越覺得不順暢。她目光幽幽地向身旁的司徒鬱看去,見他一杯接一杯喝得挺歡,而盧玲兒是一杯接一杯斟得更歡,於是幽幽的眼神裏又多了幾分落寞。


  她想,如果那日他向自己索心的時候,自己不那麽堅持,又或者他也願意將心隻交給她一人,他們如今又會是個什麽樣子。


  唉!青天白日的怎麽又做起夢來,他與奚若雅連孩子都有了,自己還在妄想什麽?難不成要為他放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堅持,與他人共侍一夫?

  不,至少目前的自己還做不到這一點!

  糾結了半響,牧謠最後落下一個結論,她與司徒鬱之間,還是保持現狀為好!


  有了這個界定,突然覺得心裏敞亮了不少,遂又舉起酒杯喝起來。


  可剛一仰頭,便看見坐在對麵的穆宇正拿眼看她,那眼神中竟帶著淡淡的關切和心疼。


  牧謠心中一緊,這次他的模樣她倒是瞧得清楚,一張輪廓分明的臉的確英俊不凡,卻不是她熟悉的臉孔,不過這眼神……是他麽?


  她感覺自己的心有那麽一瞬停跳了,一雙大眼直直地看著他,甚至都氤氳起了一層水霧。


  “王爺,咱們林側妃怕是看上穆將軍了罷,你瞧那眼神多深情啊!”盧玲兒很是會把握時機地落井下石。


  司徒鬱頓住舉杯的手,轉頭看去,正巧見到牧謠一副癡傻的模樣,立馬俊麵如霜地拍下酒杯,起身將她抱起,往殿外走去。


  牧謠隻覺得天旋地轉了一番,人又再次躺在了熟悉的懷抱裏,至於什麽情況完全沒弄清,隻聽得冰冷的嗓音飄出一句:“既然醉了,本王就帶你下去休息休息!”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司徒鬱就抱著牧謠出了延慶宮,隻恍惚見得一隅翻飛的衣角。


  盧玲兒更是呆若木雞地執著酒壺,看著突然間空出的座位,弄不明白是哪裏出了錯,怎麽那醜女人又到王爺懷裏去了!


  司徒鬱抱著牧謠一路急走,宮人均被他一身駭人的冷氣所震懾,紛紛避讓行禮。


  牧謠卻隻聽得耳邊陣陣風聲,眼中景物換了幾換,然後就被扔在了一張大床上,還未來得及起身,司徒鬱強健的身軀就壓了上來,她心裏一陣慌亂,瞪著大眼驚恐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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