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節 第一次開槍
張六兩聽到這,笑了笑,從袖子裏直接掏出了徐情潮下車時候遞給自己的七七式手槍,啪的拍在了桌子上以後說道:“在加上這把槍,夠不夠你的好處!”
遠處的光頭男看到張六兩掏出手槍,眼神陡的尖銳了起來,他徑直走了過來,站在張六兩身邊如臨大敵!
徐情潮看到光頭男阿東走了過來,直接從腰間掏出了手槍,瞄著阿東說道:“剛才我就聽你吹牛逼說十五秒之內卸掉我的手槍,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光頭男阿東並未露出懼怕之色,反而笑著說道:“你大可以試一試,看我能不能卸下你手裏的槍!”
徐情潮不以為然道:“吹牛逼呢!”
河孝弟看了眼掏槍的徐情潮河張六兩,卻沒有露出任何的懼怕之色,她抿了一小口白酒,晃著手裏的高腳杯對阿東說道:“一邊去,我跟我兩個朋友開玩笑呢,有你什麽事?”
阿東聽話的閃到了一邊,徐情潮將舉著的手槍放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河孝弟,而張六兩則抱著手在觀察河孝弟,這個女人即使在自己跟徐情潮掏出手槍之後都未曾變臉反而很淡定,她的這種城府顯然是錘煉許久了!
河孝弟晃著手裏的高腳杯,笑著說道:“果然是有備而來,連徐哥哥都生氣的掏出手槍了,這遊戲一點都不好玩,沒意思,綠色經濟圈項目如何搞?”
這句話道出,張六兩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許,他開口說道:“抱龍河源頭的河西市完全可以延續綠色經濟圈項目,具體的操刀我想你應該懂!”
“這個誘惑的確是很合我的胃口,隻可惜我在這場戲裏隻是一個小角色,我甚至都還沒出手就有人搶了先,放火的人我可以交給你,但是就怕你們去了他已經不在了!”
“隻要你告訴我是誰,現在藏在哪裏,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看來這人你是要定了,給你也無妨,本來就不是我的人,拿去就是,不過我卻擔心你鬥不過趙章!”
“這個不用你操心,一條過江龍而已,又不是沒踩過!”
“有氣魄!湯耀,柳西區環山路山語綠城小區,剩下的看你的了,綠色經濟圈項目何時啟動?”河孝弟終於鬆了口。
“前期調研交給你,老徐這邊有負責接洽的人,何時啟動還得看你調研的情況!”張六兩終於鬆了一口氣說道。
跟河孝弟這種女人談判實屬是累,而且還折磨人,丟出綠色經濟圈項目其實是張六兩在來的路上想好的,因為當初在做這個方案的時候就已經把河西市這裏的抱龍河源頭考慮了進去,如今隻是把這項目延伸一下,操作上也不用費什麽勁,隻需要把調研工作做足就行了!
張六兩指著桌子上還剩下一些的白酒對河孝弟說道:“喝了它吧,我還得回去!”
“合作愉快!”河孝弟跟張六兩碰了碰杯子說道。
河孝弟的鬆口證實了趙章這人的出手,也把龍山飯館的縱火案敲定了,目標人物還在天都市,徐情潮第一時間記下了這個信息之後發了信息報給了天都市正在摸查縱火案線索的王貴德和趙香草。
王貴德和趙香草在得到信息後第一時間做出了對策,火速派出自己的小隊前往山語綠城小區抓捕湯耀。
而呆在房車裏麵的河孝弟跟張六兩才把一瓶五糧液幹掉了三分之二。
河孝弟心情不錯,得到了想要的項目,至於把隋大眼逼出的事情那隻是張六兩這方推斷的,她的目的無非是想攪動一下天都市的風平浪靜,沒曾想卻遇到了出手的趙章,本意是抓住韓忘川的河孝弟知道趙章出手以後也是想起來之前跟他的那些往事,心裏氣憤的他就就讓光頭阿東找了一個在刀口上舔命的主去龍山飯館添一把火,沒曾想這個叫湯耀的家夥手段這麽變態,不僅把人家後廚的師傅給埋在了火堆裏還在人家的飯館炒了一個菜吃得溜飽的離開了,瀟灑嗎?真他媽的瀟灑!
至於河孝弟派人放火燒龍山飯館這一舉動實屬是跟周曉蓉之間有那段過往的曾經,趙章的出現讓河孝弟已經放下八年的感情頃刻間就灰飛煙滅,對周曉蓉的恨,對趙章的恨在這一刻一發不可收拾的占領了河孝弟的心房,那些不甘心的曾經上升到氣憤以後就做出了這等事情,情理之中卻是已經踩了法律的線。
而張六兩能容忍嗎?答案當然是不能,他之所以丟出這個好處給河孝弟,大部分的原因還是要套出龍山飯館縱火案的那人。
如今得到詳細信息的張六兩翻臉的時候到了!
張六兩吃了幾口花生米,卻陡的冒出了一句話:“該知道我的都知道了,既然來都來了就該帶回去點什麽,你說在你的地盤上我該帶點什麽回去呢!”
河孝弟聽到這,手裏把玩的杯子陡了一下,她放下杯子抱著手臂問道:“怎麽個意思?”
“你找人放火燒了龍山飯館又給了我那個放火人的消息,我拿綠色經濟圈項目還了你的人情,可是放火的罪你還是脫不了幹係,所以我得要點報酬!”張六兩平靜道出這句話。
一石激起千層浪,氣氛在這一刻又開始劍拔弩張起來,張六兩的這句話明顯的是要找河孝弟算後賬了!
光頭阿東再次走了過來,指著張六兩罵道:“你這犢子是不是不想活了?給你臉了?”
張六兩聽到這句話,二話沒說,啪的摟起來手槍砰的一聲射了出去,毫無征兆!卻是直接打進了光頭阿東的腿裏。
後坐力不小的七七式手槍把第一次開槍的張六兩震得手臂發麻,他把手槍再次拍在了桌子上,盯著河孝弟說道:“既然你說是你這個手下去找人放的火那我就打斷他一根腿,一顆子彈換龍山飯館你不吃虧!”
阿東哪曾料到張六兩是說開槍就開槍的,子彈正中大腿,阿東始料不及咣當一聲墜地,大腿頃刻間血流成河,他捂著大腿罵道:“張六兩我艸你大爺!”
徐情潮在張六兩開槍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張六兩要動手了,在他的的意識裏,他認識的張六兩怎麽會屈服於一個女人?龍山飯館被人燒了,就算你河孝弟撇的幹淨沒有辦法定你的罪,但是你的手下阿東是必須要挨下這一槍的。
隨著張六兩的這一槍開出,徐情潮徑直站了起來,直接走到阿東身邊,舉著槍瞄著他的頭部說道:“我上車的時候就覺得你一直在吹牛逼,現在看來你還真就是在吹牛逼,在敢多一句廢話我手裏這顆子彈指定會打在你的腦門上!”
光頭阿東縱使在勇猛,大腿中槍的他哪有力氣在爬起來去卸掉徐情潮手裏的槍,他咬著牙恨恨的看著徐情潮。
河孝弟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阿東,對其說道:“自個爬起來找地方去包紮!”
光頭阿東大喊道:“我不走,我要弄死這倆人!”
河孝弟怒道:“滾蛋!”
光頭阿東都不明白河孝全在這一刻為何要發怒,他不甘心的慢慢用手臂撐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車。
待光頭阿東走後,河孝弟揚起手將頭發披散了下來,他首先衝還在舉著槍的徐情潮說道:“徐哥哥真威風!跑我這裏對我手下吆喝起來你的槍法了?”
徐情潮收起來槍一言不發,靜靜的靠著牆壁看著河孝弟。
張六兩拿起桌子上的手槍把玩在手心,笑著說道:“你說我要朝你的眉心開一槍然後放一把火把這房車燒了,我應該做的也很幹淨吧!”
“張六兩,你夠了!”河孝弟在這一刻徹底被激怒了!
“夠了嗎?夠兩條活生生的人命了嗎?加上你才夠,我敢來這裏就是想告訴你,龍山飯館可以沒有,但是卻不是你河孝弟應該燒的,我這槍太他媽的容易走火了,你最好別激怒我,否則下一個挨槍子的就是你,我的話完了,這酒太他媽的沒勁,我答應你的事情會辦到,但是再他媽的敢跟我耍花招,我不把你跟你哥哥送在一起下葬我就跟你姓!徐情潮,走!”
張六兩說完這番話,大步子邁出,徑直離開了這輛偌大的房車。
氣勢如虹有仇必報的張六兩瀟灑的走了。
而坐在那裏手一直在抖的河孝弟一錘子砸進了桌子裏,桌上的白酒瓶子哐當一聲墜地,頃刻間碎裂,滿屋子的酒香撲鼻而來,河孝弟咬牙道:“張六兩你狠!”
坐進徐情潮的別克凱越車裏,張六兩將手裏的手槍別在了腰後,還有些溫度的手槍稍稍燙著張六兩的皮膚,卻沒有人發現張六兩的後背已經濕了大片。
徐情潮開出車子,小心翼翼的說道:“是不是有點過了?”
張六兩笑著說道:“河孝弟這種女人不給他來點狠的怎麽讓她明白,這個世界是爺們的世界不是她娘們的世界!”
徐情潮聽到這笑了,開著車子說道:“還是你狠,那一槍夠那光頭受得了!”
“先離開這裏再說吧,我估計這會河孝弟正大罵老子呢!”
徐情潮沒再說話,下了單行道的這個大坡拐入大道便提了速,車子朝天都市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