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手持巨款
出了市場，楊凡跟王德發兩人走在前麵。
後麵老頭趕著豬。
王德發用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楊凡手臂。
“一千八啊，你特麽五毛錢都要從我身上摳，你哪兒來一千八。”
“噓！”
楊凡狠狠瞪了王德發一眼：“小聲點行不行。”
“你給我記住，從現在開始我是衛生局局長的秘書，你是跟衛生局合作的豬肉販。”
“記清楚了，不然賺不來錢這十八頭豬你自己想辦法買下來。”
聽到這話，王德發瞬間就精神了起來。
而楊凡則是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印章，在每一頭豬的身上都印上了藍色的“合格”二字。
做完這些，直接帶著老頭和他的十八頭豬來到了鎮裏唯一一家煉鋼廠大門口外。
看門的老大爺一看到這陣仗，趕忙就起身走了出來。
“你們這是幹什麽？！”
“趕著一群豬過來有什麽事情嗎？”
楊凡 拿捏起了氣勢。
淡淡道：“我是衛生局的，前兩天衛生局不還來你們廠子裏檢查過衛生問題嗎？”
楊凡清楚記得。
前兩天的檢查，是市區裏的領導跟鎮上衛生局一眾領導過來檢查的。
陣仗很大。
絕對讓這煉鋼廠裏的每個人都記憶猶新。
一聽是衛生局的，看門大爺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連忙道：“你稍等，我這就去叫廠長過來。”
眼看老大爺朝廠子裏跑去。
楊凡扭頭看向賣豬的老頭。
雖然人已經老了，卻可以看出來，跟袁主任長得有幾分相像。
不過現在可不是認關係的時候。
楊凡直接安慰老頭道 ：“等會兒我要去廠子裏辦點事情，你管好你的豬在這等我一下就行。”
“出來就給你算錢。”
老頭連忙點頭。
他也聽見了眼前這位小年輕自稱自己是衛生局的。
一聽這名頭，對楊凡就更加相信了起來。
果然，不一會兒，煉鋼廠的廠長親自走了出來。
一臉笑容的來到了楊凡麵前。
看著眼前肥頭大耳朝自己走來的廠長。
楊凡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
他可不是什麽好鳥。
上一世這家夥從廠長升職後飄了，開始各種貪汙。
被發現後卷走了工廠裏工人兩個月的工資，趁著“鎂國夢”的升起帶著一家老小逃到了鎂國。
結果人剛到鎂國就被當地機車幫把手上的錢搶了個精光，為了保命更是把全部家當都給了機車幫。
最終為了活命隻能在餐館裏給人洗盤子，幾年後實在是忍受不了了。
又沒錢買機票偷偷回國，這才跟大使館聯係認罪自首。
楊凡來之前就知道，像他這種喜歡貪汙的人最好坑。
所以才會將目標放在他身上。
廠長一臉熱絡的朝楊凡走來：“哎呦，沒想到哥們兒今天還能來廠子裏，快請進請進。”
楊凡不鹹不淡的走在廠長身邊。
什麽也不說，就用小眼睛不停往廠子裏四處瞅。
他越是這派頭，廠長就越不敢懷疑。
甚至心裏還在擔憂是不是特意過來看看前天檢查 出的幾個衛生安全問題有沒有解決的。
跟在楊凡身邊躊躇了好一會兒。
廠子終於是先忍不住了。
“咳，兄弟，您在衛生局是辦什麽差事的啊，嗬嗬，以前檢查好像沒見到過你。”
楊凡淡淡道：“當秘書的。”
說完，根本不敢廠長懷疑的機會，抬手就指向不遠處：“上次檢查不是說過了嗎，廠子裏的垃圾不要隨便堆放。”
“人市裏的領導都開口了，你還不專門弄個專門堆放垃圾的地方。”
“是想吃罰款是吧？！”
廠子被嚇了一跳。
心想果然是特意來看看有沒有整改的。
連忙從口袋裏掏出煙來給楊凡遞了一根。
“哎呀兄弟，一直改著呢。”
“這不是這兩天廠子裏忙，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嗎。”
“您給通融通融，過兩天，過兩天絕對改過來。”
楊凡一把擋住廠長遞來的煙。
冷冷道：“你別給我來這套。”
“限你明天給我改過來，改不過來你這裏什麽情況我就怎麽樣往上麵打報告。”
“到時候你這個廠長沒得幹了可別怪我。”
廠長心裏那叫一個苦。
連忙點頭：“是是是，真是麻煩您了還特意跑過來再查一遍，一定改，一定改。”
說完，有試探性的將煙遞了過來。
這回楊凡才接過了煙，由廠長親自為自己點著。
話也軟了下來：“我這麽跟你說吧，也不是我今天專門來找你的茬。”
“上次檢查，市區裏領導走後對你們廠子裏的狀況很不滿意你知道吧。”
“這要是讓人家知道你們一點都不知道悔改，你說你讓我們局長怎麽辦？！”
“是是是。”
廠長連忙露出討好的笑意。
楊凡也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把這些事情處理好了，大家都好過。”
“你跟我們局長關係也不差，這又是國有的廠子，到時候找機會給你評個什麽榮譽廠長的，局長也才好有理由給你往上升不是。”
“你說你這樣搞，局長就算有心升你，也找不到理由不是。”
一聽自己居然還有升職的希望。
廠長在楊凡麵前的態度就更加卑躬了。
楊凡則是沒有繼續往前走了。
而是停住步伐抬手指了指後麵廠子外老頭的那十八頭豬。
“最近局子裏，在推行給豬做檢查，讓每一頭流入進市場的豬都不存在食品風險的事情。”
“但推行不容易，局長打算把你們廠子培養成模範，你今天把這批檢查過打了合格標的豬收了，給食堂員工加餐，再宣傳宣傳，算是幫我們局長一個小忙。”
“到時候你這都成模範了，你升職的事情也就快了，懂我意思吧。”
廠長滿臉堆笑：“懂，懂。”
“市場價一頭豬是一百二十五左右，這樣兄弟，我三百一頭收，你這有多少頭？”
“十八頭。”
楊凡還沒說話，旁邊的王德發聽到是三百一頭收，頓時就忍不住了。
楊凡瞪了他一眼。
隨後目光看向廠長：“這不行，檢查過的豬這麽高價賣，以後誰還敢買啊。”
然而不由他說話，廠長已經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掏出了一遝錢塞到了楊凡手裏。
然後小聲道：“對外咱就說是一百塊一頭收的，這多出來的啊，就當是我請兄弟你喝酒的。”
楊凡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微笑。
連連點頭：“行，那就勞煩你費心了。”
“不費心不費心，誒，那個小劉，去把廠子外麵的豬趕食堂去，殺了咱們工人今天晚上加餐！”
又跟廠長寒暄了好一會兒。
楊凡手握六千塊的巨款緩緩走出了廠長。
沒錯，原本三百塊一頭豬，十八頭也才五千四百塊，可廠長能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直接抹了個零頭給了楊凡六千。
出去之後，楊凡把一千八給了老頭，自己手上還剩下了足足四千二百塊的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