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小本生意
“這個我自然知道，袁主任不用擔心。”
楊凡用手指挑逗了一下小雪，淡淡道：“以後我家小玲在廠子裏工作的時候，麻煩袁主任多照看一下就行。”
袁主任依舊眉頭深皺。
“這點我自然知道。”
“可你呢，李權威找人報複你了你怎麽辦？”
“我有辦法。”
見楊凡堅持。
袁主任歎息一聲後道：“有事就往廠子裏跑。”
“至少這幫人不敢在廠子裏動手，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吃個飯再走唄。”
“不了，廠子裏還要趕工。”
眼看著袁主任離去。
楊凡咧嘴笑了笑，提著菜就去做飯。
等飯做好，飯桌上吃飯的時候顧小玲都一直心不在焉麵露愁色。
不管楊凡怎麽安慰都不見好轉。
迷迷糊糊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挺著懷孕了的身子去上班了。
楊凡特意用小雪在家不安全為理由，讓顧小玲把女兒小雪也帶去了工廠。
自己則是找出家裏唯一一件算是正裝的中山服披在身上。
走到鏡子前照了照。
一米八八的身高，再加上棱角分明頗為俊俏的長相，看起來還真像是城裏某位領導的秘書。
在鏡子前自我觀察了好一陣子，確定沒問題了 楊凡才出門敲響了隔壁房門。
王德發迷糊著眼推開門出來。
“這大清早的你不去上班，跑來敲我門又是想幹啥啊。”
楊凡手撐著門檻露出自信的微笑：“有沒有興趣跟哥們兒出門賺一筆小錢。”
王德發皺著眉頭揉了揉眼睛，這才完全看清今天的楊凡。
“臥槽，你穿這一身搞毛線啊！”
“賺錢，你小子找到發財門道了？”
楊凡沒直說，反而是倚在門框上淡淡道：“去不去嘛。”
“去，有錢不賺是孫子。”
“你等我換身衣服。”
王德發剛要轉身進屋就被楊凡一把給拉住了。
“別介啊，這一身就挺好的，走吧。”
王德發掃了掃衣著趕緊的楊凡，又看了看一身白襯衫，胡須拉茬分外邋遢的自己。
頓時覺得有點楊凡是在逗自己。
可楊凡早已經邁開步子朝外麵走。
王德發沒辦法，隻能趕忙跟了上去。
小鎮裏的菜市場，說是市場，其實就是一條街道上，有各種各樣的人在擺攤而已。
豬肉攤有好幾家，不過賣活豬的地方卻是在市場後頭。
帶著王德發一路從市場裏走過。
楊凡沒有第一時間走去賣活豬的地方。
而是扭頭走進了街角的一家刻章店。
“老板，有沒有寫著合格兩個字的印章？”
“有的。”
老板抬手從身後的櫃子裏掏出一堆寫著“合格”二字的印章。
有方的有無邊形的。
看了看大小之後，楊凡選了個圓的，接著道：“藍色或者綠色的章墨有嗎？”
“有的。”
老板拿出一盒藍色的章墨，淡淡道：“一共五毛錢。”
“這麽貴！”
“你這比一斤豬肉都貴了。”
吐槽了一句，楊凡從口袋裏掏出昨天買菜剩下的兩毛錢。
目光看向王德發：“愣著幹什麽，掏錢，三毛！”
“三毛！”
王德發瞪大眼睛，下意識就捂住了自己衣服口袋。
奈何楊凡要錢的眼神太堅定。
才堅持了三秒王德發就堅持不住，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塊大洋。
楊凡當即出手一把搶過他手裏的錢遞給老板，等老板把五毛錢找回來，連帶著自己的三毛錢一起揣進了口袋。
“王德發瞬間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你這……”
“想賺大錢就得投資懂不懂！”
收好錢後，楊凡拿著印章跟章墨已經大步走出了印章店。
收活豬地方是在市場後頭的小院子裏。
進去後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豬屎味道。
豬窖裏還有不少活豬在叫喚。
剛進去，就見到一股老頭身邊趕著十幾頭豬站在院子裏。
眼中滿是迷茫。
豬肉販不停擺手：“老人家我跟你說了，你這豬得了豬瘟，吃了要死人的。”
“你別說在我這賣不了，你拿其他地方去照樣賣不出價格。”
“你要是樂意呢，三百塊我全給你處理了，你要是不樂意，那你就帶著你的豬回家去吧。”
老頭滿臉愁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豬肉販的勸說下也漸漸開始有點鬆動了。
豬肉販眼看就要成功，連忙又加了把火：“這樣吧，看你從村裏大老遠把這十幾頭豬趕到鎮裏來也不容易。”
“我給你加五十，三百五，賣不賣？”
“不賣我可不管你了，你也趕快把這群豬帶走別在我這兒占地方。”
眼看人家趕人了，老頭頓時急了：“我，我賣……”
“我收！”
楊凡高舉著手，身後跟著王德發走了過來。
徑直走到老頭麵前笑著道：“老人家，我看你這豬成色不錯啊，市場價一頭豬是一百到一百五。”
“你這裏我數數啊，一、二、三……十八頭豬。”
“這樣，十八頭豬，我給你一千八收了，怎麽樣！”
先前還滿臉愁容的老頭一聽見自己的豬能賣一千八，頓時喜笑顏開了。
臉上的皺紋綻放得如同蓮花一般。
“賣，賣賣，全賣給你！”
“哈哈哈，那行，你趕著這些豬跟我走，我給你取錢去。”
楊凡剛要走，豬肉販立馬攔了過來。
一把抓住楊凡手臂惡狠狠的小聲道：“小子你擱哪兒混的，敢特麽壞我好事！”
“馬上滾蛋，不然我看你走不走得出這個院子。”
楊凡咧嘴一笑。
顯得很是溫和。
“你先別跟我急。”
“來，你低頭看看我懷裏的這是什麽？”
豬肉販低頭朝楊凡懷裏看去。
楊凡將手稍稍抽出懷裏一點，一把鋒利的菜刀頓時露了出來。
見豬肉販表情變色，楊凡咧嘴笑道：“今兒個我跟我兄弟兩人過來收豬，一人懷裏藏了把菜刀。”
“你敢叫人攔一個，我把你頭給劈了。”
“不信你試試。”
豬肉販臉色頓時鐵青了起來。
狠狠瞪了楊凡一眼：“行，你小子有種。”
“別讓老子以後再見到你！草泥馬的個幾把。”
楊凡嘴角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當即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