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床上有人
“哼。”林大人不依不饒“若真是如此那死牢的守衛竟會無一活口嗎!”
“是啊,其中必有蹊蹺!”其他大臣紛紛附和。
“說不定是有心人嫁禍!”另一位大臣走出來,他是太子的人,今日得到宴墨的吩咐,自然知道要如何做。
“臣昨日途徑茗坊客棧時,發現源陽國的太子孫勢光來到本國,昨日本想上報卻因為皇上設宴款待西涼太子而作罷。”
“孫勢光?”
宴皇聽著下麵的爭吵,原本就黑的一張臉現在更黑了。
一個燕琛,一個孫勢光,來到宴國的國土上竟然無人發覺。
底下人察覺到皇上的怒意,原本正要張嘴說話的大臣也都噤了聲。
“對,就是孫勢光,老臣想著今天來報卻沒想到之間發生如此大的事情。”
那位大臣撲通跪下,說出自己的猜想“老臣知道後在想孫勢光此次來是不是要救平華郡主,而且源陽國人善武,一向凶殘……”
恰到好處的他閉上嘴,一瞬間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件事。
孫勢光來宴國親口向梁淺月提親!
這件事情他們的確都還清清楚楚記得,包括孫勢光把梁淺月掠走。
依照孫勢光的性格和對梁淺月的癡情,知道梁淺月有危險必定從源陽國趕來。
眾人腦海中都有了一個猜想,孫勢光應是早到了,這場劫牢是策劃了許久,終於在昨日下手,在死牢與守衛殊死搏鬥,因為人多善武,又恐被泄露,隻得全部滅口。
但是因為蕭楚實此前已經帶走了梁淺月,源陽國人撲了個空,這個時候天色已微亮,巡邏兵很快就到,他們隻得匆匆趕回去!
“他孫勢光好大的膽子!”
宴皇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況且宴國在上次戰爭中毅然幫助了西涼,孫勢光心生恨意,難保不會做出什麽!
“哼!這源陽國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竟然在我宴國撒野!”太子黨大臣出言恨恨道。
“可是,這些隻不過是猜想,又沒有證據,如何能確定是孫勢光做的!”一直沉默的梁北山及時的開口。
“是啊,父皇,這些隻不過是猜想,不能確定,兒臣還是覺得此事與平南王脫不了幹係。”三皇子看清時勢也抓緊進言。
平南王一向頑固,不願加入他的黨羽,既然這樣就不要怪他了。
而且事關皇後,皇後害他母妃關禁閉的事情他可是比誰都痛恨她,此事一旦坐實,定然屬於皇後的擅自做主,父皇一定會嚴懲皇後,到時候母妃就可翻身了。
“皇上!”
就在宴皇有所遲疑的時候,成虎從死牢一路駕馬趕出來,未曾通報就已跑進金鑾殿,他跪在殿中,手心中拖著一塊玉佩,玉佩色澤極深,是一塊上好的和田玉。
“皇上,臣在死牢前發現一塊疑似源陽國皇室的玉佩,請皇上閱查。”
這是他在死牢裏發現的唯一一個線索,發現之後他也沒想過這竟然是源陽國皇室的玉佩,而且這種玉佩,上雕蟠龍,是隻有太子可以帶的物件。
越想越後怕,這次死牢事件或許和源陽國有關,極有可能是皇室的人做的,成虎不敢馬虎一路駕馬飛奔,回來稟告。
諸位大臣聽見後紛紛側目,想要一看那個玉佩,李得海小跑向前接住,遞給宴皇。
宴皇看了方才,看著上麵赫然醒目的玉佩,那是孫勢光獨有的玉佩,世間唯有這一個,他曾在宴會上見過。
想著源陽國人真是撒野到自己頭上了,他怒火中燒。一掌拍在金碧輝煌的龍椅上!
“傳令下去,由成虎帶領禁衛軍,前去緝拿孫勢光,不論付出什麽代價,一定要把他緝拿歸案!”
金鑾殿上劍怒拔張,得知消息的宴墨鬆了一口氣,終於把所有的矛頭指向孫勢光,也算是救了平南王府。
而本該回去死牢的梁淺月也被帶入皇宮,在副軍長的帶領下,被關入了皇宮一處宮房中。
門被從外麵反鎖,梁芷燕環視了一圈,這是個很普通的房間,不比其他宮裏的豪華奢侈,隻有一張胡桃木的大床,用簾幔遮住,一張繪著山水的屏風恰好把裏外區分開來,外麵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飯菜。
梁淺月雖餓卻也沒有胃口,這次蕭楚實強行救她出來,一定鬧的滿城皆知,而平南王府也處於危機之中,義母方去世,義父處於悲痛之中,蕭楚實也受了重傷,此刻王府若是遭到打壓,一定毫無反手之力。
迷茫之下,梁淺月想到了宴墨,如果宴墨在就好了,至少,他可以幫她護住王府。
正當她不知該如何幫義父渡過難關,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呼嚕聲。
梁淺月驚的站起來,她現在在屏風外,床也被簾幔擋上,如果不是陣陣的呼嚕聲,他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
而且聽聲音還是個男人!
孫不是他們將她關錯了地方,關到了別人的房裏。
可是宮裏除了太監和禁衛軍,哪裏有其他男人?
多想無益,梁淺月徑直往屏風裏麵走。
管他是誰,趕出去再說!
一把淡粉色的簾幔,果見赫然躺著一人,那人身上穿著極薄的中衣,露出身上大部分瑩潤的肌膚,墨黑色的長發鋪在白色的錦被上,黑白映襯更顯觸目驚心。
梁淺月的臉皮雖然一向薄,但此時也顧不得其他,因為男子身上實在不好下手,於是抬起一腳猛踹。
“嗷嗷嗷。”
原本睡得正香的男子被那一腳踹的從跳起來,他這一跳,身上薄如蟬翼的中衣已滑落大半,梁淺月的瞳孔瞬然睜大,忙鬆開手,絲滑的簾幔已蓋緊裏麵的光景。
“下腳真不輕啊……”裏麵的人嘟囔著,等了半晌從簾幔裏伸出一個頭。
“姑娘你好,請你把衣服給我拿來。”
梁淺月看到一旁的椅子上有一個書生似的長袍,不由猜想這個人是誰?
聽他的語調並不像宴國人士,原本就對這個世界不算了解的梁淺月也無法說清他是哪裏人,隻覺得這個口音有點熟悉。
穿的又是書生的衣服,不像是侯門權貴,更不像哪國使者。
抬手把衣服扔到男子頭上,梁淺月幽幽坐下看向,冷聲道“你最好趕快穿,不然我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