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帝王之怒
皇後仔細的為皇上分析,看到皇上麵色稍微好轉,一直緊張握住手帕的她微微鬆了口氣。
得知蕭楚實去劫死牢的消息,她也被嚇了一跳,按照宴墨的安排,寫了一份手諭讓露兒送過去,卻不曾想看到的竟然是一具具屍體。
皇後知道此事鬧大了,皇上定然不會放過平南王府。
平南王府的地位一旦在宴國被感動,將會造成不可泯滅的傷害,為了宴國,為了麒兒也要保住平南王,當機立斷皇後來到寢殿為其說情。
可是死去的守衛,這一點,她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
不過幸好,皇上的怒氣相對減少些,即便自己因此遭到懲處,也在所不惜。
“成虎,去調查昨日的事情,朕今天就要看到結果!”宴皇眼睛掃了一下皇後“如果有人膽敢庇護他們,絕不輕饒!”
皇後身體微微震動一下。
果然,帝王多疑,怎麽會聽她一麵之詞。
死牢的事情立刻在京城瘋傳,眾人聽說後反應不一。
蘭陵宮。
“昨天竟然發生這麽多事。”燕琛從伸了伸懶腰,一臉倦意,翻了個身繼續睡“讓他們自己解決吧,看宴墨如何一手遮天。”
說完已經打起綿長的呼嚕,跪下的暗衛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房間裏,像是從來沒有來過。
原本睡得正香的燕琛睜開了眼,那雙桃花眼裏哪還有一絲睡意。
“全部守衛死完,唔宴墨的武功確實不低嗯。”
東宮。
啪的一聲合上手中的書,宴令爾挑了挑眼睛,看來他的確是困在這裏太久了。是該出去了。
“告訴宴墨,孫勢光在京城的茗坊客棧,讓他不用辛苦找了。”
蕭楚實劫牢,守衛全部滅口。
怕也隻有宴墨敢如此破釜沉舟。
梁府。
梁越澤聽到消息開心的大笑,手中的繡的鴛鴦也被自己扔到一邊,真是孫名的好心情啊。
“姐姐,怎麽這麽開心?”梁念珠在一旁驚訝的開口,這些天梁越澤脾氣暴躁,動不動就發脾氣,砸東西,今天這麽開心真是難得。
可是她笑的越開心,梁念珠越是害怕。
“梁淺月被人從死牢裏劫走了。”
“啊?劫走了,那你還開心什麽,都被人救走了,不行那個小賤人就是該死!”
梁念珠一聽說梁淺月被人從牢裏劫走了,當即一把跳起來,指著梁越澤吼道。
梁越澤瞥了她一眼,不屑的一笑,從來不帶腦子的女人,怎麽就是她的妹妹。
“是蕭楚實劫的,這下不但他們完了,就連平南王府都要完了,快去告訴父親!”
梁念珠這才聽明白,當即開開心心的跑出去告訴梁北山了。梁越澤沉思了會兒,唯恐生出意外,又將身邊父親新給她的暗衛派出去監視梁淺月,這才放下心。
“楚實哥哥,你別傷心了,念姨不在了,但是紫怏一直在你身邊啊。”
紫怏端著藥坐在房中,經過救治蕭楚實已經醒來,得知娘親去世的消息,他躺在,目若無神,不哭不鬧,像是一個躺在那裏。
“楚實哥哥,我知道你傷心可是你要照顧好自己啊,不然念姨一定很擔心的。”
紫怏理解那種傷痛,爹去世的時候她也像楚實哥哥一樣,躺在不吃不喝,也不說話,是楚實哥哥陪她走過來的。
所以她也要陪他一起走下去。
蕭楚實依舊不說話,眼睛呆呆的看著上方。
“紫怏。”
梁淺月走進房間,喚道。
“姐姐……”一看到梁淺月,紫怏眼圈一紅,呢喃細語的喊到,生怕嚇到了蕭楚實。
“紫怏,你先出去,我跟蕭楚實說幾句話。”
梁淺月摸了摸她的頭,紫怏點點頭,把藥放下,擔心的看了蕭楚實一眼,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隻剩下梁淺月和蕭楚實二人。
梁淺月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環視了一圈房間,這是她第一次到蕭楚實的房間,很是素雅,一個案幾,幾多盆栽,最大的裝飾是房間的西牆上貼著的那一副畫。
那是一個女人,麵若桃花,鬢去雲朵,一雙眉如霧似幻,她坐在花園的亭台上,手裏拿著一把團扇,淺淺的對著人笑。
她的眉間都是母愛,梁淺月鼻子發酸。
“我聽祖母說,義母的病是多年前在源陽國留下的,那是一種源陽國獨有的劇毒。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你讓我救她,其實義母身上的毒我是治不了的,不然我早就醫治她了,何須等到現在。”
梁淺月頓了一下。她想到自己,前世沒有母親寵愛她,來到這裏雲如玉一心想要她死。唯一碰到一個想將她視為母親的女子卻也不見了。
“雖然我與義母相處時間不久,但她卻是我想當做母親的人,現在她不在了,我又少了一個親人。”
“你應該幸運,你被愛了二十年,而我從未被愛過。”
蕭楚實的睫毛顫抖了下,卻依然沉默。
像是一個石雕,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也沒有痛苦。
“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振作起來,給她看到最好的你。”
梁淺月把藥往他身邊推了推,見他眼中幹澀,似乎已經流不出淚水,她起身離開。
這個時候,能否走出來,全靠他自己。
她沒有資格去勸慰他。
雕刻的很精美的門被梁淺月徐徐打開,門外是站的水泄不通的禁衛軍。
禁衛副軍長在外抱拳算是行了個禮。
“平華郡主,煩請隨屬下走一趟。”
梁淺月冷眉一橫,現在義母方去世,義父傷心欲絕,祖母也病倒了,偌大的平南王府處在悲傷之中,而宴皇現在派人抓她,果然是冷血無情。
帝王的眼睛看到的永遠是錯處,而不在乎為何會錯。
“好,我隨你走。”
梁淺月關上房門,決絕的走上前,望了一眼王府,想著在這裏的歡樂,怕是此後不會再有。
“皇上,平南王府做下如此殺頭之事,絕不可輕饒!”
金鑾殿上,一位大臣進言。
“林大人此言差矣。”一位和平南王同僚數年的大臣說道“平南王妃昨日病重,死前想看一眼義女有何不可,何況又有皇後親手寫的手諭,根本不算私救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