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休想逃離他身邊
他也配?
陸仰止冷哼一聲,轉身大步離開,連衣角都帶起了風。
蕭瑟,冷厲。
陸公館。
楚方寧在庭院遛彎,看似悠閑,隻是目光時不時的望向門外,蠢蠢欲動。
“陸總,您到家了。”溫言主動下車,替陸仰止拉開車門,手擋著車頂,小心將人迎了出來。
陸仰止喝多了酒,傷了胃,有些頭疼。
聽到到家,這才睜開稀鬆的睡眼,走下車。
腿在車裏保持一個動作太久了,血液流暢不通,麻木的僵硬了一下,他腿一軟,不小心的摔倒溫言身上。
溫言連忙拱身,雙手架著陸仰止的胳膊,飽滿的弧線壓在陸仰止胳膊上。
“您小心。”她仰望著陸仰止,目光克製又忍耐,隻是那流動的情意,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
也多虧了陸仰止酒意正濃,她才敢肆無忌憚的釋放。
陸仰止打了個酒嗝,條件發射的將溫言推開,自己靠在車門上,手指不自覺的在西服上擦了一下。
溫言看著他的動作,眼神瞬間凝固,偽裝的平靜幾乎維持不住。
醉酒了還這樣,搞得她好像是什麽細菌一般。
真是難堪啊。
她自嘲的搖搖頭,心底卻因為短暫的肌膚相親,止不住的心神搖曳。
在陸仰止停車的瞬間,楚方寧就看到了,腳步不由自主的往門邊移動。
結果轉眼就看到了陸仰止和溫言你儂我儂的情景,瞬間心痛,如針紮般密密麻麻的疼痛,連轉身的動作也僵硬了一些。
早就知道陸仰止是情場浪子,明白他的遊曆花叢。
可那都是她來之前的事,所以雖然她口頭調侃,看似早就打好了預防針,終究沒有親眼見到那麽有衝擊力。
真是……心寒啊。
楚方寧大步走回房間,想到自己心頭隱秘的期盼,蠢蠢欲動的小動作,隻覺得可笑。
明明說好了不動心,怎麽犯蠢了呢?
楚方寧一頭紮入枕頭裏,狠狠地捶在床墊上。
陸仰止,我再也不要犯蠢了。
楚方寧“嗖”的起身,從包裏找出了一條檀香手串,是師傅給她的,她一直貼身放著,但沒有帶。
這一次她取了一顆佛珠串成鎖骨鏈掛在脖子上,意在提醒自己清心寡欲,淡看浮華。
這些天呆在他身邊,她都快忘記了,她是怎樣的人了。
她這種瘟神,本來就是不應該有癡心妄想的,果真是給了一點煙花,她就燦爛了。
肆無忌憚的在心裏開出一朵一朵花。
該看清楚了。
看著烙印在鎖骨上的佛珠,楚方寧閉上了眼睛,默默念了幾遍心經,將那些淺嚐輒止的曖昧都拋開,退回陌生人的距離。
……
“陸少,您喝酒了?”管家見陸仰止滿身酒氣,連忙招呼女傭準備醒酒湯。
“寧寧呢?”陸仰止環顧客廳,這個時間以前她都會盤腿坐在沙發上,麵前擺了一大堆零食,嘴裏“哢哧哢哧”的嚼著,麵對電視裏沒有營養的綜藝節目指點江山。
今天睡這麽早?
“寧小姐休息了吧。”管家不知道兩人的風起雲湧,說道:“寧小姐今天今天都沒出門,隻是打包了一堆東西寄到了醫院。大概是給楚夫人準備的吧。”
“醫院?”陸仰止手一頓,本來麻木的太陽穴更疼了,他癱坐在沙發上,頭無力的仰望著,看著炫目的水晶燈,苦笑“嘰”的一聲溢出。
明明思維已經很慢了,可是輪到她身上,卻轉動的比什麽都快。
她和秦珍珍關係那麽差,才不會特意寄東西去醫院呢,醫院……那是給白清河的。
都打包衣服了,下一步是不是要走人了?
陸仰止一口飲盡甜膩的醒酒湯,醉醺醺的眼神猛地清醒,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休想!
隻要她還是他陸仰止名義上的未婚妻,就休想和小三雙宿雙飛。
他不讓。
就算折斷她的翅膀。
……
醫院,白清河看著這堆中藥,安神香,嘴角輕笑。
漫步到天台給楚方寧打電話,雲城的夜晚光汙染嚴重,到處都是霓虹閃耀,就算站在天台上,也隻能看到幾顆熹微的星光,隱隱閃耀。
“小師妹對秦珍珍的孩子真的很上心啊~有師兄在還不放心,又送了中藥和安神香來。”
其實楚方寧和他都是一起跟著師傅學習藥理的,隻不過那時楚方寧年紀尚小,師傅不想讓她沾染血腥。
所以更多的是學習中醫,望聞問切,針灸之術。
而他中西合並,臨床手術更是有多年經驗。說不出誰更強,隻能說三十多歲的白清河,比十九歲的楚方寧多了一些了手術經驗。
若是十九歲的白清河,是遠遠不如楚方寧的。
“嗯,等她生下這個孩子,也算結了我們的孽緣了,我調了一些藥,對她身體有用。”
“但是我給她,她肯定不會要的,說不定還會覺得我要害她流產,你給她就不一樣了。”
楚方寧盤坐在床上,耳邊梵音繚繞。
整個一無欲無求。
“我明白了,保管給你敲一筆大大的藥材費。”白清河戲謔,“總不能讓我小師妹吃虧了。”
“你直接幫我捐到慈善總會就行。”
“小師妹的運氣……還是這麽差嗎?”白清河想到以往的那些事,一言難盡,真是喝口水都要塞牙縫。
“好像沒有聽到你說有多倒黴了~”。
白清河無意識的念著,楚方寧一怔,後知後覺的發現,好像自從進入陸家後,她真的沒有以前倒黴了。
就算倒黴,摔倒什麽的,害到的都是別人,比如白薇,楚明珠……
難不成她真的轉運了?
明天要試試。
楚方寧暗暗下定了決定,明天就去買彩票,刮刮樂。
“嗯~孩子就麻煩你上心了,師兄拜拜。”楚方寧掛了電話,心心念念想著明天去試運氣。
這一晚,楚方寧在短暫的心潮湧動後,一覺睡到天亮。
而那邊的陸仰止卻迷迷糊糊,
少有的噩夢纏身,早晨起來還在頭疼。
……
陸仰止洗漱完穿著拖鞋下樓,女傭正在擺餐,卻隻有他一個人的盤子。
“寧寧還沒起來?”還真是個小沒良心的,他輾轉反側,她酣然好眠。
“寧小姐早就出門了,都沒用餐。”
不用餐就出門?莫不成和白清河有約?
陸仰止心裏陡然掀起一股無名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