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情敵” 見麵
“陸總,您定製的禮服到了。”
半個月前陸仰止就定製了一件星光禮服,為了今晚的商業酒會,特意給楚方寧做的。
以前這種商業就會他都會讓溫言陪著,可楚方寧來了後,他希望以後每一次陪伴,都是她在身邊。
“放著吧。”陸仰止指了指茶幾,沒有拆禮盒的欲望。
溫言恭敬地將禮盒放好,看著一動不動的陸仰止,小心翼翼提醒道:“陸總不看看嗎?有什麽不好的現在還來得及去修改。”
“不用了。”
“如果您忙,我可以聯係寧小姐。”溫言知道禮服是為楚方寧準備的,雖然心底幽怨,但是麵上卻沒有露出一絲嫉妒。
她知道陸仰止需要什麽樣的秘書,拈酸吃醋,不用她做什麽,陸仰止就能讓她滾蛋。
在工作上,他是足夠理智沉穩的男人。
“我說,不用了。”陸仰止抬眸,陰冷的眸子帶著一絲被拆穿的煩躁。
瞧,他身邊的人都知道,楚方寧
是不一般的。
他就是仗著他的愛,為所欲為。
明明讓他那麽傷心了,還裝作不知道。
沉重的語調讓溫言一怔,看著暴怒的陸仰止呆木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大概陸總還替她準備了其他禮服吧。
“需要我去接寧小姐嗎?妝發那些還是老地方做?”
溫言體貼地詢問,卻讓陸仰止長歎一口氣,感覺到一絲煩躁,明明還是那個體貼的秘書,怎麽今天就那麽不識趣呢?
還是……所有人都看穿了,他對她的偏愛?
“S項目的策劃案下午之前交上來,還有這個月財務報表,A珠寶的推廣設計方案,我希望今天都能看到。”
策劃案不是周五之前交嗎?財務報表不是月底?
陸總這是遷怒?
溫言呆住了,抿了抿唇瓣,朝陸仰止鞠躬道:“我盡快。”
說完轉身離開,陸仰止冷厲的男聲卻從身後傳來,“今晚酒會,你陪我去。”
溫言頓時頓住腳步,不敢置信的看向陸仰止,雖然極力遏製,可內心的狂喜卻怎麽也壓抑不住。
這麽說楚方寧不去了?
難不成是她昨天的照片起效果了?
溫言竊喜著,重重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腳步輕快的走回辦公桌,溫言做賊般打開文件夾裏的照片,裏麵密密麻麻都是她陪陸仰止參加商業聚會拍下的。
有時候是他在剪彩,她站在不遠處,眼光灼灼的望著他。
有時候是他在酒會,她一身華服,挽著他的胳膊宛如壁人。
有時候是他“獵豔”了,她去接醉酒的他,被偷拍。
……
一張一張,都是他們共同走過的痕跡。
他們有著最近的距離,好像伸手就能抓住他。
這裏麵有些照片是從財經報告上剪下來的,有些是公關後,從狗仔手裏拿到的,有些是她自己拍的。
溫言愛戀的撫摸過陸仰止的照片,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眼中有光在閃耀。
秋日的陽光落在她臉上,她滿臉虔誠,如拜神明。
陸仰止,如果有一天你累了,你能轉身看看我嗎?我永遠都在離你一步之遙的距離。
……
白家,是和陸氏一直有合作的家族,今日是白老爺子的八十壽辰。
準備好陸仰止的黑色西裝,溫言特意給自己也搭了一件小黑裙,中規中矩,並不裸露,張揚媚俗。
完美的做好他身邊,陸氏秘書的形象,可胸前的藍色胸針和陸仰止的藍色袖扣,卻很小心機的呼應了,看起來就像是情侶裝一般。
此時的白家衣香鬢影,陸仰止明顯興致不高,替白老爺子送了禮,就站在一邊悶聲不言,手指時不時的伸到口袋裏滑動手機。
沒有短信,沒有電話,她像死了一般,他不找她,從來不會想到他。
陸仰止有些煩躁。
偏偏來晚的賓客都沒有看出陸總興致不高,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和陸總攀關係的機會,怎麽能錯過。
於是一茬一茬的往陸仰止身邊湊,好聽話不要錢的往外倒,敬酒的理由也各種千奇百怪。
陸仰止心不在焉,對於眾人的敬酒來者不拒,不一會兒就十幾杯紅酒下肚,溫言有心擋酒,奈何陸仰止並不領情。
她隻能憂心的看著陸仰止,拿了一塊糕點過來,“陸總,吃點東西墊墊,不然胃受不住。”
陸仰止看著車厘子蛋糕,腦中卻無法遏製的想到楚方寧。
她是極喜歡吃車厘子的,往上一拋,就張嘴落入嘴裏,吃完的核,也“噗嗤”一聲隔空吐到垃圾桶,一點也沒有名媛淑女的文雅,隨性的像個男孩子。
可就是這樣粗魯樣,他也喜歡,隻覺得率真可愛。
陸仰止昂頭看著精致的水晶燈,倒映出跳舞的人成雙成對,這浮華名利場,他竟然覺得孤單。
陸仰止,承認吧,你真的栽了。
“陸總。您醉了?”溫言見陸仰止這樣,以為他醉了,小心的將手帕遞了過去,“特意噴了薄荷,您聞聞醒醒神?”
見陸仰止沒接,她連忙解釋道:“剛買的,我還沒有用過呢,很幹淨。”
陸仰止接過手帕,將吃了蛋糕的手指擦幹淨。
沒意思。
他給白老爺子打了個招呼,準備離開。
這種聚會,他能來就是天大的麵子,自然不用等到吉時切蛋糕,這一套冗長複雜的流程完。
“走了。”人剛走到門邊,還沒有走出大廳,就聽到司儀介紹道老爺子的金孫。
“白清河,白老爺子的嫡孫……”後麵說了什麽陸仰止都沒有聽見了。
他猛地回頭,看著燈光中那一身白色西裝,溫潤而雅侃侃而談的男人,一片空白。
是他啊!
幾乎是瞬間陸仰止就認出了白清河,他就是楚方寧瓜葛不清的男人。
實在是記憶太深刻,一遍一遍刻在腦子裏,怎麽也忘不了。
相對陸仰止的敵視防備,溫言則是百味雜陳,尷尬到摳出三室一廳。
他竟然是白老的孫子?
溫言瞬間想起了相親時她說的那些話,嘲諷他工資隻有三萬……頓時臉色潮紅。
許是溫言的目光太怪異,白清河瞬間看到了這邊,然後落到陸仰止身上,隔空點了點頭。
陸仰止頓住,他沒看錯那是對他打招呼的,這是挑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