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都被看光了!
床上的睡衣每一件都是精品,可是無一不是透,短,性感十足。
這讓她怎麽穿出去?
“沒有呢。”女傭朝楚方寧笑笑,搖頭解釋道:“SEX的設計師是我們家四小姐,就是少爺的四姑,所以家裏的睡衣都是這個牌子的,穿別家的她會發脾氣的。”
“……”楚方寧無語,“那我能自己出去買一件嗎?”
“啊?要是少爺知道我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會把我辭退的。”女傭急的快哭出來。
“有這麽嚴重嗎?”
“嗯。”女傭重重點頭,見楚方寧好說話,試探道:“要不然我去找少爺借他的睡袍行嗎?”
“算了吧。”好好地睡衣不穿,去借陸仰止的睡袍,要他怎麽想?
“沒事,我將就一下。”
“謝謝少夫人。”
……
女傭離開,楚方寧看著床上一溜煙的性感睡衣,選了一件布料最多的。
真絲吊帶,蕾絲裙邊,至少遮到了膝蓋上,勉勉強強沒有那麽……傷風敗俗吧。
楚方寧提著睡衣去浴室洗澡。
奢侈……真是奢侈。
寸土寸金的雲城,陸公館一個洗澡的地方就占幾十個平方,進去就是一條長廊,左邊是桑拿spa房,右邊是裝備齊全的沐浴室。
從護發的頭皮素,洗發水,護膚精油,生發水,到護腳的去角質膏,腳磨,一溜煙精致到底。
楚方寧算了一下真要把這些從頭到尾用一遍,至少需要四個小時。
她沒這個閑情逸致,挑了一片麵膜,躺在浴缸裏洗了個美美的澡。
“咚咚……聽說你要睡衣?”
“啊——”楚方寧一聲尖叫,看著陸仰止伸手遞了一件白襯衫進來,垂死病中驚坐起。
“誰叫你開門的,不要不要,你走……”楚方寧四手八腳從浴缸跳起來,穿上睡衣走了出去。
門外,陸仰止大大刺刺的坐在床上,看著楚方寧出來,劃過一絲驚豔,可疑的潮紅迅速染紅了耳尖,連吸了幾口長氣才克製的轉移了視線。
“怪不得不要我的襯衫,原來你喜歡這種風格啊~”陸仰止嘖嘖兩聲,拖長的音調散漫又慵懶。
“怎麽了?總比你襯衫強。”楚方寧在宿舍就聽到室友議論過“男票的襯衫情結”,果然男人的惡趣味都一樣。
“是嗎?”陸仰止笑而不語,原來她沒有發現?
楚方寧走到櫃子前點燃熏香,突然怔住了……鏡子裏這個沒穿衣服的傻逼是誰?
我草,是她!!!
楚方寧一聲尖叫,唰的一下鑽進衣櫃裏,臉頰通紅。
這竟然是一件在燈光下會全透明的情趣睡衣!這都是什麽惡趣味?裸奔不爽嗎?幹嘛要欲蓋彌彰?還是皇帝的新衣比較誘惑?
所以她剛才就這樣近乎裸奔的出現在陸仰止麵前嗎?她想死還來不來的及?
陸仰止“噗嗤”一下笑起來,走到衣櫃前敲門,“咚咚”。
“出來,再不出來就憋死了。”
“不要。”她一點都不想想起她做的蠢事。
“有什麽大不了。這麽委屈?要不我讓你看回來?”調侃的聲音帶著笑意。
“想的美,誰要看你了。”楚方寧取了一件衣架上的羽絨服,包裹的像個北極熊般,慢悠悠走了出去。
“哈哈……”
“有什麽好笑的。”楚方寧狠狠瞪了他一眼,伸長腿慢慢挪到床上,裹緊了被子。
“我都要睡覺了,你走。”
“好,好,我走,你別中暑了。”陸仰止走出去關上門,楚方寧才偷偷從被子裏鑽出頭來。
……
夜風習習,楚方寧半夢半醒,感覺有點口渴下樓找水喝。
外麵有人推車喘著粗氣而過,路燈閃耀下,有血滴下來,空氣間都是血腥味。
這是……楚方寧正要追上去,小芬突然出現了。
“寧小姐,你怎麽在這裏?”小芬被嚇的拍了拍胸脯,看著楚方寧手上的水杯,說道:“您要是口渴了吩咐一聲就行,我們會送上來的。”
“太晚了,我怕打擾你們。”楚方寧放好水杯,好奇的問道:“這麽晚了,剛才那些人是推的什麽?”
“什麽人?寧小姐看錯了吧?”小芬舌頭打結,連連擺手,“我什麽都不知道,陸公館地廣人稀,寧小姐沒事還是早點休息吧,別往外跑,迷路了就不好了。”
“你騙我,剛才明明就有人。”楚方寧一把拉住小芬的手,強硬命令道:“你帶我看看,你們陸家……不會殺人吧?剛才那布下麵好像是屍體?”
“沒有這回事。”小芬激動起來,使勁甩開楚方寧的手,晦深莫測的說道:“寧小姐要想安安穩穩的做少夫人,就當沒看見,少爺的事,少看少問。”
“和陸仰止有關?”楚方寧越發起勁了,“他白天就差點殺了陸二爺,莫不是晚上更瘋?”
“寧小姐你別問了。”小芬埋著頭,滿臉為難。
“帶我去。”楚方寧蠻橫的推了推小芬的身子,神情驕傲,“我好歹是楚家真千金,要是陸仰止真有什麽不妥,我可是不嫁的,不是還有個假千金嗎?帶我去弄個明白。”
楚方寧強壓著小芬帶路,將突然得知自己是千金小姐,得勢不饒人的嬌縱形象,表現得入木三分。
“還愣著幹什麽,你要不聽話,我明天就讓陸仰止辭退你。”
“好吧。”小芬得逞,嘴角不著痕跡的露出一絲微笑,麵上還是為難的說道:“少爺的地方我可不敢闖,我就給您指個方向,您自己去吧。”
“行。”
眼看著楚方寧上鉤,小芬徹底放下心來。
西苑。
叢林密布,一路陰森,鮮紅的血液滴了一路,生怕她不知道地方似的,時不時還留下一節啃得幹淨的骨頭,氣氛拉的滿滿。
“啊……”
森林傳來一聲淒慘的尖叫,小芬滿意的點點頭,快步朝二爺房裏走去。
“聽清楚了,真是楚方寧在叫?”
“這麽晚了,除了她還有誰。”
“那就好。”陸榮滿意的點點頭,手指敲著桌子,哼起了小調,“讓陸仰止看看他新定的妻子進門就死了,是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