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記不起來了

  謝行止和心理師瞬間就睜大了眼睛。


  不是什麽,隻是因為顧晴雨的勇氣可嘉。


  她怎麽敢這麽說話的?

  還是對著他們老大。


  怎麽敢的?


  秦墨眯了眯眼,聲音意料之外的平靜:“是你做的。”


  這是陳述句,不是反問句。


  “不!”顧晴雪直接否決,臉上癲狂的笑容與她那張柔弱的臉反差很大:“當然不是我做的。”


  “那就是秦家。”秦墨笑了笑:“就是不知道你在這件事情裏麵充當了什麽角色。”


  顧晴雪聞言,忽然就不說話了,隻是笑。


  這個笑容實在是礙眼,實在是令人討厭。


  很欠啊!

  謝行止和心理師相視一眼。


  他們打女人,但是是打壞女人。


  就比如像眼前的這個。


  “顧晴雪。”秦墨淡淡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隻那一瞬間,顧晴雨明顯的感受到一股無法抵禦的壓力逼近。


  空氣中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威脅著她的生命。


  男人微微側目。


  心理師點點頭,立馬就對顧晴雪心理上進行壓力。


  謝行止在一邊看著,隨後說:“本來這個壞女人馬上就要妥協了,誰知道老大你來了後,竟然壯了她的膽子。”


  這種反應太反常了,根本就不是按照正常路走的。


  謝行止有點好奇。


  心理師在一邊聽,解釋道:“這個女人心理原本就有點問題,心理扭曲的情況下進行心理壓力,確實是不太一樣的。”


  謝行止:“……你說如果她有男朋友,要是知道自己身邊躺了這麽一條毒蛇……”


  謝行止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豎起來了。


  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複雜的。


  他再也不相信女人,不需要愛情了。


  秦墨在一邊則是想著,顧晴雪之所以心理扭曲,很大原因是因為顧寫意。


  在他回來之前,肯定是發生過什麽事情。


  一個多小時後,顧晴雪痛不欲生的妥協了。


  “是我想出來的辦法,我知道秦正雨恨顧寫意,所以誘導她做了這件事,不過一切都和我沒關係,我隻是負責出計劃,動手的是秦正雨,你們要找麻煩就去找秦家的!”


  顧晴雪說完苦苦哀求:“你們放了我吧,我都說完了。”


  “你這個人真的好缺德啊!”謝行止簡直看不下去,嫌惡的說道:“明明自己才是幕後主使,卻把一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你缺不缺德,惡不惡心?”


  “不是我!”顧晴雪反應極大,嘴裏一直念叨著:“做不做是秦正雨的決定,我又沒有逼著她做!要怪就怪顧寫意運氣不好,秦正雨這個蠢貨更是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話音落下,原本一直沉默的秦墨忽然就問:“全都錄下來了嗎?”


  這句話出來,不知道哪個角落裏慢慢走出一個人影,手裏拿著相機,攝像頭正好是對著顧晴雪。


  對上黑漆漆的攝像頭,顧晴雪哪裏還不明白?

  她瞬間就清醒了,氣的臉色漲紅,潑婦似的罵人:“秦墨你混蛋!你這個卑賤的私生子,竟然用這樣的下作手段,果然和你媽一樣上不得台……呃……”


  雪白的脖頸被一隻手捏住,手背上都是青筋,似在隱忍著什麽。


  謝行止都不敢吱聲了。


  什麽時候他都敢開口,唯獨提到……


  這個不知死活的人,這是在挑戰老大的底線。


  “啪——!”


  秦墨鬆了手,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顧晴雪的臉上,說了三個字:“你也配?”


  沒頭沒尾的三個字,一時間讓大家想不明白什麽意思。


  他直接轉身走到了錄像的人麵前接過U盤,然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


  實在是顧晴雪麵目可憎,讓人恨不得把她拆開來。


  秦墨到了醫院,清歌很自覺的退下去了。


  他開了電腦,敲了一串代碼,插上了U盤。


  以匿名的方式將這段視頻發布到了各大網絡平台上。


  做完這一切,秦墨在想。


  這次秦家又要費多少精力去收拾爛攤子。


  “滴滴滴——!”


  心電監護儀忽然就呈現一條直線。


  秦墨猛然站起身,剛按了鈴,直線忽然就恢複平穩了。


  醫生和護士趕了過來,他快速的解釋後,醫生就進行檢查。


  “奇怪了。”醫生疑惑的嘀咕一句,隨後看著秦墨說:“病人原本是淺昏迷狀態,但是剛剛生命體征有明顯波動,可能要醒了。”


  “真的?”秦墨聞言掀起一陣狂喜。


  “還不敢百分百確定,繼續觀察病人的情況才能下初步診斷。”


  ……


  一周後。


  “吃什麽?”秦墨捏著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吃肉還是吃青菜?”


  顧寫意瞪著眼,掙脫掉他的魔爪,吐出兩個字:“不吃。”


  然後就往一邊坐,不搭理他。


  男人有些無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繞到了對側,冷聲說:“不吃就要變骷髏了,我不喜歡又醜又瘦的。”


  顧寫意聞言板著臉:“………”


  倔強的不搭理他。


  “嗯?”秦墨挑了挑眉,再次伸手捏了捏她沒二兩肉的臉。”


  “你別太過分了!”顧寫意眼睛犀利的剜著他:“你管的太寬了吧,我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


  “我是你丈夫。”


  秦墨黑著臉。


  “哪門子的丈夫?”顧寫意抬了抬下巴,故意的說:“隻要我不承認,你就不是。”


  “我現在記不來你是誰,等我哪天記起來了再說吧。”她抿著嘴說道。


  秦墨聞言,表情怔然。


  一星期前,顧寫意醒過來了。


  可是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導致腦部受損,壓迫到神經,形成了一塊淤血在腦內積壓。


  所以顧寫意記不起所有的事情和人,有些人她隻是會有一點印象,或者一個模糊的影子。


  而不做手術清除的原因,是因為淤血所在的位置比較危險,做手術的風險很大,隻能定期檢查,等待淤血轉移到一個不尷尬的位置才能做手術。


  良久以後,秦墨表情有些冷然:“那你想吃就自己吃吧。”


  說完,他想了想還是說了下:“晚點我要去西川,我留了人照顧你,明天出院有人會帶你回家。”


  這個家,當然不是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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