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詭異楊梅樹
“我要帶一個這麽大的桶裝楊梅”
李至昀邊說邊比劃著手勢，見狀李國宏不甘示弱，也比起手勢：“我的桶比你更大”
“不管你多大，我的桶都比你大一圈”
李至昀咧嘴一笑，中午李武溪是不會回來的，畢竟來回的時間太長，李武溪都是自己在田裏解決午餐。
說實話，這稀飯熱的李至昀還不喜歡吃，冷的他倒是能吃下三大碗，也不用啥配菜。
“嗖嗖嗖~我是懲奸除惡的劍客！”
不到兩分鍾，李至昀就吃下了三大碗稀飯，隨後撿起一根筆直的樹枝，對路邊的草叢一頓劈砍。
小鎮極為繁華，經濟也是當地市最好的一個，但正所謂物極必反，李至昀所在的小村，偏偏是鎮裏最貧困的一個村。
這一點興許是地理位置的關係，山腳水庫山頂原始森林，蟒蛇野豬野兔層出不窮，當然也有那漫山遍野的野果。
“大家都跟好別掉隊”
班主任清點了一下人數，隨後便朝兩公裏開外的山頭而去，那座山頭簡稱楊梅山，因為整個山頭都是野生的楊梅樹。
此刻成熟的楊梅烏壓壓掛滿了樹枝，哪怕是班主任聲嘶力竭，也阻擋不了學生們采摘楊梅的熱情，一眨眼的功夫，二十幾名學生就各自爬上了一根楊樹。
“大家都小心一點啊！”
班主任壓根顧不過來，年紀雖小，但李至昀、李國強和李國宏三人，骨子裏就冒出了爭強好勝的基因。
“比比誰摘的楊梅大又甜！”
李國強此話一出，瞬間得到二人的同意，按照規矩，樹上有人的話，那這顆樹的采摘權就是那人的。
三人尋找了一會，眼尖的李國強和李國宏二人，就發現兩顆楊梅樹上，其果實都是黑色的，說明這兩顆楊梅樹的果實就是甜的。
“你輸咯~咯咯咯~”
二人一陣嘲笑，隨後立即爬上了樹，李至昀急得不行，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直接朝一個小斜坡跑去。
“咦？”
一顆楊梅樹忽然間吸引了李至昀的注意，作為在本村土生土長的人，方圓十來裏沒有李至昀不熟悉的。
這楊梅山的一草一木，李至昀可是熟得很，但在他的記憶中，這斜坡小道兩側，是沒有楊梅樹的。
這一株楊梅樹高約五米，就像是一把撐開的雨傘，堪比荔枝大的楊梅果實，已經烏壓壓掛滿了枝頭。
“我看他倆怎麽贏我！”
李至昀喜上眉梢，剛剛的疑惑也全部拋之腦後，說來也怪，這楊梅樹的樹幹並不筆直，但也不是那S形，樹幹兩側每隔三十公分，就有一個類似於拳頭大的樹疙瘩，這讓李至昀蹭蹭蹭一下子就爬了上去。
“嘶~怎麽這麽冷！”
一爬上樹頭，李至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此刻猛烈的太陽正無情烘烤大地，但陽光似乎無法穿透這顆楊梅樹。
而且一股讓人膽顫的刺骨嚴寒，正在慢慢襲擊著李至昀的骨頭縫，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這顆楊梅樹不屬於這個世界。
“嘶~”
奇異的聲響瞬間在背後傳來，一聽到這聲音，李至昀冷汗連連。
這聲音是蛇類吐信子的聲音，對這種聲音李至昀可是極為熟悉，隻見他哭喪著臉，正欲慢慢爬下楊梅樹時，班主任的聲音卻是傳來。
“李至昀，你跑這裏來做什麽？”
說實話，李至昀從沒覺得班主任的聲音是如此洪亮，他指了指自己的身後，哭腔道：“蛇……蛇啊”
“蛇？”
聞言班主任也著急了起來，連忙在地上抄起一根木棍，扶了扶眼鏡，一陣仔細尋找後，這才罵道：“兔崽子哪裏有蛇，你就是改不了撒謊的毛病啊”
“沒蛇？”
李誌雲小心翼翼轉身，左瞧右看了一會，還真沒看到任何蛇，可這也不對啊，那吐蛇信的聲音可是真真切切的。
“不要再亂跑了！”
班主任扔掉手中木棍，轉身去尋找其他同學的蹤跡，但班主任剛一離開，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以至於多年以後，李至昀偶遇班主任時，班主任則長歎一聲：“要是當年我不離開多好，或者我讓你下來該有多好”
這一年，是2006年的6月份，具體日期李至昀也想不起來，不過能肯定的是，不是一號那就是二號。
照理說這時候的天氣不至於如此炎熱，不過事實擺在眼前，六月初的太陽已經極為毒辣。
班主任前腳剛走，李至昀就發現了一隻毛毛蟲，準確的說李至昀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毛毛蟲。
至於怎麽發現的，還是因為這條蟲子忽然間出現在李至昀的右手臂，任憑李至昀如何甩動，蟲子依舊穩如泰山。
發狠之下，李至昀迅速抬手左手，啪的一聲將蟲子打死，但下一秒，李至昀就後悔了。
和剛剛那種刺骨嚴寒不同，眼下李至昀的右手臂出現了難以言喻的燥熱，同時還伴隨著陣陣劇痛。
“啊~”
正相互打鬧的同學們，和忙得不可開交的班主任，都聽到了李至昀的慘叫聲。
“完犢子，該不會真有蛇吧”
班主任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好，讓同學們呆在原地後，他立即一個箭步衝到斜坡。
按照後來班主任對李至昀的話所說，那就是：“那一幕我至今都忘不了啊”
隻見李至昀躺在草地上不斷翻滾，鋒利的草葉將他小臉蛋、脖子等都割出了道道血線，而李至昀此刻正瘋狂來回抓著自己的右手臂。
李至昀的右手臂，一半皮膚表層已經消失，鮮血不斷往草地滲透，興許是覺得自己左手不夠力，李至昀竟是撿起一顆石頭，正瘋狂刮著自己的右手。
小村的村醫家中，那五十多歲的村醫已經為李至昀右手包紮起來，望著嘴唇蒼白且剛睡去的李至昀，班主任皺眉道：“他這是怎麽了？”
“小夥子，我知道你們討厭封建迷信，有些事其實我也說不清楚，這孩子右手的傷勢和燒傷根本就沒區別”
村醫坐在木椅上思索著，小學裏隻有兩三個老師，而且都不是本村的人，據說是大學生畢業後，分配到這村子教書的，隻要教到一定年限，就能調去其他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