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像破碎
“行了、別哭了”
李市坐在椅子上不斷抹著眼淚,李武溪也是急的不行,忽然李至昀嘴裏嘟囔著些什麽,看到這李武溪一個箭步衝去,伸出那滿是老繭的右手,揉了揉李至昀雜亂的頭發,心疼道:“你說啥?你想吃啥你說,爺爺給你買”
“爸…媽…”
李至昀模糊不清喊了這兩個字,聽到這李武溪罵了一句:“還媽呢,你那媽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你罵他幹嘛啊,趕緊想辦法啊”
李市的孫子孫女,加上外孫外女總共十二人,而李至昀便是她最疼愛的一個孫子,說來也是怪了,今天可是李至昀的生日,而李武溪的內外孫也是十二人,正好也是李至昀的十二周歲,偏偏就遇到這事了。
“我哪有什麽辦法,真是活見鬼了”
李武溪再次卷起一根土煙吧嗒吧嗒抽了起來,農曆七月十五,可是傳說中的鬼節,而自家的孫子也就是在生日的這天病情急劇加重。
望了一眼已經開始說胡話的李至昀,李武溪說道:“你媽媽爺爺我是聯係不到了,我這就聯係你父親”
這些對話李至昀是聽不到,因為他的耳朵已經出現了刺耳之聲,那快速旋轉的畫麵讓他特別難受。
“嘔~”
李至昀將咽下去的藥丸全部吐了出來,說來也怪,這一吐他倒是感覺渾身一陣涼爽。
“你個兔崽子,你兒子都快死了你還不回來,你他媽的…”
這句話、是李至昀唯一聽得清晰的話,也是出自於他爺爺李武溪之口。
不用猜也知道,李武溪肯定是和他的父親通電話,隻不過每次兩人一通電話,結局都是以對罵而告終。
“這個混賬玩意兒”
李武溪罵罵咧咧,就在這時,李武溪瞥見了大廳裏的神像。
在這個地區,家家戶戶都會供奉一尊神像,而李武溪則是供奉三尊神像,雖然李至昀不知道這三尊神像叫啥名字,但從一尊神像腰銜寶劍,一尊神像的穿著倒是有點像皇帝,另一尊則是手持金鐧。
李武溪點燃三柱長香,隨後抱起腰銜寶劍的神像,這前腳剛跨進李至昀的房門,神像竟是無緣無故自主四分五裂。
“這…”
李市見狀,也知道李至昀肯定是惹到什麽髒東西了,跳神婆則搖了搖頭,道:“連神像都鎮壓不住,事出必有因,先弄清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你這跳神婆都沒有辦法,我就是一個閑來畫符的能有什麽辦法!”
李武溪蹲在地上看著破碎的神像愁眉苦臉,村裏人隻有臉上無緣無故腫了起來,他都會畫一張符給人家,除此之外他也不會其他的啊。
“別著急,先好好想一想,這孩子周末的時候都去哪裏了,至於另外兩尊神像你就別弄它了”
跳神婆的話讓李武溪清醒了些,周六的時候李至昀都沒啥事,那肯定就是周日了。
“周日這孩子幫我去田裏幹活,這不是莊稼快收成了嘛,周日晚上我就帶他去田裏趕野豬了!”
想到這李武溪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懊悔道:“對了,大概是晚上九點多我讓他自己回家睡覺,隔天他就發燒了”
“你走的那條路線,上周不是才剛動土一個墳墓嘛!”
跳神婆無奈的搖了搖頭,李至昀三更半夜獨自一人從田裏,要走路至少四公裏才能回到家,唯一的一條路正好又遇到村裏某戶人家動土遷祖墳。
這座墳墓至少存在了三百餘年,墓碑早已不翼而飛,此墓到底是不是之前村子裏的人,這點可沒人知曉。
那戶人家之所以對其動土,是因為在砍樹時才偶然發現,誰也不想自己的山頭埋著別人,故而才選了一個白天動土。
後麵到底是如何處理這件事,李至昀可是不知道,哪怕是他打破砂鍋問到底,自己的爺爺奶奶和跳神婆也不肯多說。
隻知道從那時候開始,他的奶奶李市,就離開了所在的村子,到隔壁鎮給一戶官宦之家當起了保姆。
六年級的課程開始增多,原本周末也被老師抽了一天繼續補課,畢竟已經即將要衝擊初中考試了。
李國強、李國宏,這兩人是一對堂兄弟,和李至昀的關係,那可不單單是同一個幼兒園同一個小學同一個班那麽簡單,他們三還是同宗的親戚,更是極為要好的兄弟。
這一日陽光明媚,興許是覺得課程太多學生們一時之間無法全部領悟通透,望著破碎窗戶外的天氣,班主任笑道:“最近同學們學習都很認真,眼下可是楊梅成熟的季節,這樣吧,下午不上課,大家吃完午飯後休息一下,我們兩點出發去摘楊梅”
“聽到了沒瘦子,要去摘楊梅了!”
李至昀的位置是最後一排,李國宏的位置也是最後一排,畢竟兩人的成績在班級屬於末流。
李國宏翻了翻白銀,道:“你才是瘦子”
李至昀和李國宏可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夥伴,嚴格來說李國宏出生的時間比李至昀多了快一個小時,兩個人都是出奇的瘦,而李國強則不一樣,他可是屬於肥胖的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