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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父慈子孝(求月票求月票)

  劉據縮頭一笑,借勢掩飾無禮之舉,在親老子面前說這些話,確實有些不合禮數,不管皇帝老爹有沒有生氣,這都不是身為一個兒子能說的話。

  不過話糙理不糙,劉據此言確實是沒有說錯,只要他活一天,就沒有人敢數落他的不是,最起碼明面上沒有。

  君子自愛,自古以來無論是王侯將相也好,還是販夫走卒也罷,都極為重視身後名,就怕被釘在恥辱柱上,尤其是那些聖君更是愛惜羽毛。

  可劉據不在乎這些,真到了那時候,他已經領了盒飯,都死的不能再死了,還管那三七二十一。

  秦始皇都被儒家噴了幾千年,他皇帝老爹更是被噴的體無完膚,他劉據自認為自己是有能力的,可比起這二人,他還差的很遠。

  所以對於名望,有了就是最好,沒有也沒啥大不了的,他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噴就噴唄,哪個人一生沒有污點,他只是想為百姓做些好事,他不想一直窩在博望苑或者是之後的未央宮,一副紙上談兵的可笑之語。

  劉據抬頭看著皇帝老爹,又道:「父親,您還是讓兒子去吧!兒雖是黃口小兒,但也是堂堂國之儲君,去了之後,對各級官員也能起到督促的作用,也能讓百姓感受到朝廷的重視。」

  劉徹劍眉一挑,冷聲說道:「這叫什麼話,誰敢說你是黃口小兒,朕夷了他三族。」

  劉據臉色一笑,夷三族恐怕是夷不了了,劉徹這時也反應過來,貌似剛剛自己就說過這話。

  劉徹乾咳一聲,拿起竹簡說道:「此事無需再說,你就消了這份心思,說什麼朕也不會讓你去,堂堂國之儲君,要是有污點,以後如何能信服天下。」

  劉據心中嘆息一聲,這是關心則亂,皇帝老爹是掉進死胡同了,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因為自己的名望,是皇帝老爹一步步幫著建立的,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努力付之東流。

  劉據低著頭又道:「父親,兒子自小被您帶在身邊教養,可有些事不是紙上能懂的,兒不想含在蜜罐中長大,父親對兒子的期望,兒是知道的,可正因為如此,兒就更不能讓父親失望。

  兒子只是想著若能去地方上看看,也是好的,現在兒子得父親恩德已開府建牙,以後的政事只會更多,兒若是再不學著,又如何能幫父親分憂。」

  劉據說著,俯身就是一拜,輕聲道:「還請父親恩准。」

  劉徹一臉詫異的看著劉據,將手中的竹簡輕輕放在桌案,其實按照他的想法很簡單,等他把這個天下安定之後,再交到劉據的手裡,安安穩穩守好基業,不用像他那樣辛苦。

  劉徹嘆息一聲,伸手拉起劉據:「長大就不聽朕的話了,好好的非要趟這渾水,罷了罷了,就交給你了。」

  劉據一喜,拱手道:「謝父親恩准。」

  劉徹又是一聲嘆息,劉據的話說到他心坎里了,這長安就是一個蜜罐子,若是能到地方上看看,也是不錯,這對於自己兒子來說又是一種成長。

  他今年已經年近四十,還有多少年可活,劉據在他的呵護之下,肯定是極其安全,可一旦自己隨祖宗而去,劉據就要獨自一人承擔。

  這個兒子自小就聰慧睿智,對於一些事情,見解之深,就是讓他有時候都嘆為觀止,彷彿眼前的不是一個總角少年。

  正因為如此,他更是喜歡這個兒子,不留餘地的建立他的仁德,讓天下的百姓,好好看看這位繼位之君。

  可是劉據今天的一番話,確實也是打動了他,就如請命隨軍出征漠北的情景一樣,自己又能護他周全幾年呢?

  劉徹擺手說道:「既然此事交給你,那就讓去病也跟你去,再選一千期門,加強去病本部三千人。」

  劉據點點頭沒有拒絕,這是為自己安全考慮,萬一遷民發生民憤,他的處境是非常危險的。

  「春佗!」

  劉徹想了想,看著殿外又說道:「傳張湯!」

  「諾!」

  劉徹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又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說讓把郡國弟子,發放到河西曆練嗎?

  朕看上書陳事也可以提前了,先看看真才實學,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事後也讓他們也跟著你去,看能不能有那麼一兩個好苗子。」

  不等劉據說話,劉徹緩緩又道:「你明天先去見見他們,都是一幫年輕氣盛之人,拿出你儲君的恩威,不用顧及什麼臉色,先壓一壓勢頭。

  上書陳事是沒有錯,要是藉機批判朝廷決策,那就要看看是他們腦袋硬,還是朕的劍利。」

  劉據點點頭說道:「兒子明白!」

  劉據他也討厭這種人,好好的上書陳事,弄出一個簡簡單單的題目,表達出你的能力就是了,非得搞出評判朝政之事。

  一介白身,毫無官職在身,就敢如此議論朝政,而且還是藉助上書陳事來表達,這不就是明擺著找事嗎?

  歷代掌權者,誰都不喜歡這種人,否定上位者的決策,這是大忌,雖有開明之主,但難免不會有小本本,名字一旦寫在上面,雖說不至於弄死你,但找找場子還是可以的。

  「啟奏陛下,鎮撫使到了!」

  殿外,春佗的聲音傳了進來,話語剛落之後,殿門就被推開,張湯獨身一人走了進來。

  張湯行至御座十步之遠,拱手一禮道:「臣張湯,拜見皇帝陛下,見過皇太子,敬問陛下安。」

  「朕安,起來吧!」

  劉徹冷冷的聲音,緩緩又道:「張湯啊!你跟朕十多年了吧?」

  張湯臉色一怔,不解何意,拱手道:「啟稟陛下,臣以薄弱之軀,侍奉陛下十三年五個月?」

  劉徹有些驚奇,緩緩說道:「唔……虧得卿記得如此詳細,張湯啊!朕是有意冷落了你一段時間,你不要怪朕。」

  張湯下拜在地,連忙表露忠心:「臣豈敢怪罪陛下,此事乃臣有失職守,臣辜負陛下信任,臣萬死。」

  張湯此刻確實被嚇到了,皇帝還是第一次跟他說這樣的話。

  他一直以為朝廷之上,袞袞諸公,只有衛青能得此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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