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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民生艱苦(求月票)

  遷徙人口這件事在皇帝老爹這個時期,發生了不下十餘次,這還是劉據目前能記起來的。

  當初皇帝老爹登基修建陵寑茂陵,在元朔二年,也就是公元前127年,他劉據出生剛滿一歲,皇帝老爹下召讓各郡國遷徙人口到茂陵,其中都是不法豪強和新貴集團。

  這次的遷徙暴力無比,以張湯為幕後,動轆就是死傷一片,最後在皇帝老爹鐵血手腕之下,不漏聲色解決了當時國內社會貧富分化。

  因為當時整個大漢,在經過休養生息之後,土地兼并,階級矛盾日益顯露,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

  權貴奢靡、奸商暴富,這就使外表華麗富裕的漢王朝,在匈奴的烈馬強弓面前不堪一擊,只能用公主和親的軟性外交苟且偷安。

  那時候劉據就知道,別看大漢在文景休養生息國力大幅度恢復,民生安居樂業,可這是面子,它的裡子都是一種超負荷的工作狀態。

  皇帝老爹繼位之初,第一個迎來的問題就是這個,文景聖主留下的家當,是最龐大的資產,可對這個資產如何劃分,就是個問題了。

  這樣一塊大的蛋糕,誰不想據為己有,別以為這個東西只能屬於皇帝老爹,那些士大夫,地方豪強,外戚集團誰不想分一塊。

  但如何能得到這塊蛋糕,就成了皇帝老爹第一件事,他要想將國家權力牢牢控制在一人之手,就必須清除外戚、地方豪強、士大夫階層等龐大權貴階層。

  後來皇帝老爹實行了頗顯雄才睿智的一系列「軟硬性」改革事件,其中之一就是這遷民茂陵。

  而第二次就是遷徙十二萬人口到朔方,這次遷徙的也是不法豪強和新貴集團,共一百九十五戶,總計七萬三千餘人。

  當初劉據因為要學習政事,就把以前的政事都認真讀過,而在他看到這個數據之時,心中的震驚更是無法形容。

  而在朔方第一次遷徙事了后,皇帝老爹才有所收斂,國內階級矛盾恢復,不單是加強了皇權,更是藉助這件事搜颳了一筆可觀的收入。

  對於皇帝老爹來說,什麼你的我的,整個天下都是他的,還想跟他搶蛋糕。

  可以說這幾次的遷民,都是皇帝老爹背後推波助瀾,動轆就是十幾萬人,還啟用張湯,這就代表他的態度。

  能活著去到朔方,算你命大,死在路上的,皇帝老爹可巴不得你死在路上呢?

  像什麼發放農具,免賦三年,這都是為了吃相不能太難看,對付這些豪強,就得用這法子。

  去歲春,朔方稍稍有所建制之後,皇帝老爹下召遷徙關東十萬貧民依五次分批前往。

  而這十萬貧民才是朔方的核心,上次十二萬人,未到朔方死在路上的就有兩萬,到了朔方沒熬過去的,又有一萬餘眾,建造城池又死一批,已經是所剩無幾。

  而這十萬貧民,去了朔方以後,就能坐享其成,元狩元年秋悉數遷徙完畢,沿途郡國都有所照顧,不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在遷徙朔方路程中,死在路上的還是有兩萬餘人。

  恰恰這次往河西遷民,和前者都是一樣的,但又有所不同,因為這次極有可能發生民怨。

  十萬貧民本就在關東一無所有,遷往朔方雖說路途遙遠,有當路死鬼的可能,但朝廷下發的救濟措施極為合理,這些人也看出朝廷是真心實意的,去了朔方又能坐享其成。

  機遇和危險是並存的,這是自古以來的教訓,本就一無所有,家貧如洗,搏一搏又有何妨。

  可這次遷往河西的,不只是貧民,更有巨富人家,這些人不是士大夫階級,更不是外戚新貴,也不是不法豪強,他們是大漢的平民百姓。

  皇帝老爹對於不法豪強這些人,舉起屠刀那是有多少能殺多少,反正都是蛀蟲,可對於這些百姓,皇帝老爹是下不去手的。

  話又說回來,為了國家興盛,遷是一定要遷的,但怎麼遷?由誰來領事?這就成了問題?

  皇帝老爹之所以猶豫不決,根就在這裡,萬一發生民怨,領事之人必定是會被老爹放棄,用來息怒民眾的怨氣,這是毫無疑問的。

  如果沒有這檔子事,皇帝老爹早就讓張湯負責此事了,還能被愁的一夜沒睡。

  劉據嘆息一聲,他們老劉家雖然在後世被貼上「薄情寡義」「過河拆橋」等字眼,可對老百姓是真的不錯。

  文皇帝任代王時,親身與民同耕,一個鍋中吃飯,當了皇帝之後,更是恩德天下。

  這是祖宗留得他們父子二人的美德,本就是不肖子孫,做不到還倒罷了,可讓他們摒棄這種美德,一千一萬個不同意。

  劉據拱手一禮說道:「父親,既然如此困難,就讓兒子去吧!」

  劉徹聞言臉色一板,震怒之色:「胡鬧,你既知道此事的後果,怎麼還敢去趟這渾水,若是惹一身騷回來,對你名望有損,以後怎能安定天下。

  若是讓你去,朕還不如舍了張湯,無非就是一個臣子,死了就死了,你怎如此不知輕重。」

  劉據說道:「兒子固然是曉得的,可是兒子實在不願看到父親如此勞累。」

  劉徹臉色一緩,嘆息一聲道:「朕勞累一些又有何妨,等朕百年之後,交給你一個安穩的天下,你好好守住祖宗基業,做一個守成之君。

  若是想換取一些功勞,留名與史,派去病徵討一些不臣小國,足夠你受用一生。

  讓你隨軍去漠北,朕都有所擔心,若不是匈奴已不成氣候,朕萬萬是不會讓你去的,這件事休得再說,不然漠北你也不要去了。」

  劉據鼻子突然一酸:「父親對兒子關愛,兒子自然感激涕泗,不過兒子自幼生長於深宮,不曾了解民生艱苦。

  縱是惹一身騷又如何,兒子只想為我大漢百姓做些事實,名望一事,只要兒子在世一天,哪個敢言兒子的不是。」

  劉徹突然被劉據的話氣樂了,罵道:「歪理邪說,胡言亂語,什麼死啊活的,黃口小兒,朕還在這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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