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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趙明忠之死

  乾清宮。


  皇帝冷冷地問:“貴妃還沒有回來嗎?”


  周全麵色發苦,舌頭發僵,低著頭,說:“回皇上,還沒有。”皇上,您這都問了幾十遍了!皇上,奴婢真的早吩咐下去了,隻要貴妃一回來,立馬報過來。


  “宣王是怎麽知道朕和貴妃出宮的?”皇帝又摔了筆。跟宣王在一起就那麽高興嗎?要不是你氣朕,朕也會陪著你玩兒的!


  “回皇上,宮裏、路上都沒有什麽,問題出在趙府門口。宣王爺府上有一名管事曾經是貴妃娘娘的堂兄,叫趙明忠,他一直在糾纏趙大人,碰巧見到貴妃娘娘回宮,就回去報了宣王爺……”


  “混賬東西!”皇帝不高興地說,“窺探帝蹤,將他處治了。”


  “是,奴婢馬上去辦。”周全恭敬地應了。他心說,知道您心裏不痛快,要出氣。不過,您隻不過是打殺一個王府管事,宣王爺才不在乎呢——啊,祈禱宣王爺不在乎吧,要是宣王爺覺得自己受了委屈,鬧騰起來還是下邊的人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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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玉在西郊策馬奔馳,十分暢快。


  宣王停下馬,看著明玉燦爛的笑臉,笑道:“你的騎術更厲害了啊。”


  明玉哈哈大笑,說:“我天賦異稟啊,騎馬而已,我學學就會了。下揚州的時候都沒有怎麽騎馬,如果再有機會離宮,我就往西北走,我覺得,那邊騎馬的多,我可以天天騎馬跑。”


  宣王笑道:“那你離宮的時機到了嗎?”


  明玉此緊了緊披風,歎了口氣,又笑了,說:“總有機會的,沒有機會,我就想辦法製造一個。”


  “說的對,到時候算我一個。”宣王哈哈大笑。他皇兄可真慘,愛上一個不喜歡待在宮裏的人,關鍵是,這位心愛的人可沒有愛他皇兄的意思,真是痛快!


  “不,我感覺我自己出去玩更自在。”


  宣王不笑了,說:“你什麽意思啊?上次跟著本王不是玩兒得挺盡興的嗎?”


  “什麽跟著你?我是跟著黛玉回家的好吧?”


  宣王眼睛一轉,明白了什麽,臉色一沉,哼了一聲。他也挺慘的,這位根本就沒打算跟他交好不說,他本以為他們關係不錯,在這位眼裏,他跟不存在似的!


  錢昌在一邊跟著,心想:把貴妃娘娘的話告訴皇上,皇上應該會高興的,宣王爺就是自作多情,我們娘娘根本就把他當熟悉的陌生人了,沒什麽好感不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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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王回到府中,王府長史便迎了上來,道:“王爺,宮中來人,將趙明忠捆了帶走,說他是‘窺探帝蹤’,屬下不敢阻止,也不知道趙管事現在怎麽樣了。”


  宣王聽了,不怎麽好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笑道:“一個管事而已,本王還不放在心上——不過,皇兄這麽不客氣,也是傷了本王的顏麵,本王得去跟他理論理論。”


  看著宣王轉身就要向府外走,長史忙道:“王爺,明雪姑娘知道趙管事被皇上抓了,一直哭求王爺救命。”


  宣王想了一下,說:“哦,明雪,不就是趙明忠的妹妹嘛,本王知道了。”明玉根本就是個冷心冷肺的,連本王都不放在心上,更別提這些將明玉兄妹逼出趙家村的趙家族人了。


  長史看著宣王騎馬走了,無奈地歎了口氣。看樣子,王爺對明雪這小小侍婢也是極不上心的,趙明忠如果死了,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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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王進了勤政殿,問周青:“皇兄呢?”


  周青說:“回王爺的話,皇上如今在永寧宮呢。”


  宣王聽了,一臉不高興,問:“本王府上的那管事呢?”


  “回王爺的話,那管事被杖斃了。”


  宣王哼了一聲,就要往外走,周青帶人顫抖著攔住了他,哭喪著臉說:“王爺,天色不早了,您明日再來給太後娘娘請安吧,奴婢們送您回王府。”


  宣王氣樂了,往椅子上一坐,說:“不,本王不走,見不到皇兄,本王今晚就睡在這勤政殿了。”


  這位可是西太後的心肝肉,誰敢完全按著皇帝的指示對待宣王啊?


  周青忙叫人去傳話,宣王也不攔著。


  不久,周全來了,手裏捧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檀木盒,眼睛是看著盒子下的路的,先給宣王請安,跪在地上,將盒子舉到合適的位置,討好地笑著,說:“王爺,可巧皇上要把這個玲瓏塔給您送去,您既然來了,奴婢就直接給您了?”


  宣王冷笑,束著手,傲慢地說:“用玲瓏塔打本王的臉嗎?”玲瓏塔當然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這東西送過來就是皇帝的態度了。


  “瞧王爺說的,一個小小的管事,何時代表王爺的臉麵了?皇上這是友愛,這玲瓏塔是皇上特意送給王爺的。”周全滿臉堆著笑,將檀木盒子放在宣王手邊的桌子上。


  宣王笑道:“要本王妥協也成,你去告訴皇兄,重陽節那天,本王要和明玉到西山登高。”


  周全頓時苦了臉,退出去傳話,不久回來,說:“王爺,皇上口諭,玲瓏塔你愛要不要,趕緊……回王府去。”到底不敢對著親王說‘滾’,但是,王爺應該心知肚明的吧?

  宣王氣了皇帝一場,拿了玲瓏塔,高高興興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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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玉將石呆子的事全部告訴了皇帝就不管了,如今心心念念的都是騎馬,對永寧宮的一切事務全都推開了,就算問到她麵前,她也是一句話:“去找金珠。”


  永寧宮的事都不沾手,皇後要冊妃的事她更甩得遠遠的,如今請安都是裝啞巴,就算被逼問,也隻是“哦?”“嗯。”之類的敷衍之詞。


  這天,她請安之後,換下墨綠色的宮裝,又換上了一身紫色的騎裝,顯得英姿颯爽。


  錢昌等人擁簇著她出了永寧宮。


  湘雲和惜春跟著,從一開始的滿臉興奮到現在的一臉微笑。


  馬場在皇宮西邊,皇帝出宮總是興師動眾的,不方便,便建了個皇宮內馬場,明玉磨了好多天,才得到了跑馬的許可。


  出了後宮的範圍,明玉直接上了馬車,因人多,直接擺明了貴妃儀仗,浩浩蕩蕩地往馬場去了。


  禦馬監掌印太監聽到貴妃儀仗往馬場來,早早在馬場前迎了,率眾高呼:“奴婢等恭迎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安。”


  湘雲掀起車帷,明玉從車上走下來,說:“都起來吧。馬公公,今天就麻煩你了。”


  馬成誠惶誠恐地說:“奴婢不敢,貴妃娘娘,請。”這可是皇上的心尖子,我得好好敬著。


  禦馬監地位也是極高的,直接與兵部掛鉤的那種,馬成是禦馬監掌印太監,得皇上重視,卻被整個後宮無視。因為皇後娘娘她們可從來不做騎馬這種‘不文雅’的事,隻有貴妃娘娘,看馬喜歡,看他們這些太監內侍也不是麵上帶笑而眼底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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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昌上了馬,緊緊跟在飛馬狂奔的明玉身後,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唉,跟著個好玩的主子,不擔心別人傷害主子,隻擔心主子是自個找罪受的。


  涼風嗖嗖的,馬成拿袖子擦汗,說:“貴妃娘娘真是天資過人,這才幾天,騎馬就這樣迅速敏捷了。”


  湘雲和惜春臉色發白,捂著心口,目不轉睛:貴妃娘娘太快了!這麽快,真的行?各路神仙一定要保佑貴妃娘娘不出事……


  “這馬是不是太快了?”


  眾人提心吊膽地看著馬越跑越快,似乎是貴妃控製不住速度了,個個急得要命。


  “這情況不對吧?貴妃娘娘好像拉不住馬了!”


  “啊——”


  馬成心中一緊,一下子癱到了地上。


  明玉從嘶叫的馬背上滾下來,錢昌飛身上去,正好接住了要落地的明玉,滾了三四丈遠,停下了。


  眾人拚命地跑過去,明玉臉上劃了不少痕跡,額頭上撞破一個血洞,於是,滿臉是血,她嘴裏隻吸涼氣,錢昌扶她坐起身,焦急地問:“娘娘,哪兒疼?”


  明玉左手捂著額頭,伸出顫抖的右手,白皙的玉手被勒成了紫黑色,隱隱滲出血絲,笑著說:“手疼,腳也疼。”


  錢昌用手一探,眼神一寒,嘴裏還是平常的語調:“腳扭傷了,沒事,骨頭沒斷。”


  “啊!”明玉聽著錢昌說話,沒防備他動手,短促地叫了一聲,看看他的臉色,訕訕地閉了嘴。


  錢昌小心地放下她的腳,看著她染血紅腫的臉,冷冷地說:“奴婢已經給娘娘正了腳骨,等會兒讓太醫再好好看看。娘娘,您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要騎那麽快?不知道過快會有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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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玉回到永寧宮不久,皇帝就到了。


  看著明玉頭上已經包紮了,臉上抹了藥,手上抹了藥,腳上也是藥味,皇帝隻覺得氣都喘不過來了,恨恨地瞪了她半晌,怒道:“你以後不準再去跑馬了,朕已經下旨,你再去跑馬,禦馬監上下全部問罪。”


  明玉半個臉都腫起來了,艱難地笑笑,說:“皇上,您看,其實我這樣,好長時間都不能騎馬呢。但是,等我好了,還是可以騎的吧?”


  “以後老老實實地坐馬車。”


  “我不。馬車裏悶死了,不如騎馬痛快。”


  周全在一旁忍不住低頭,偷偷翻了個白眼。貴妃娘娘可真是心寬,自個兒折騰得臉都傷了,都不擔心的嗎,血窟窿啊,血道道啊,這要是留了疤,以後可怎麽辦啊?


  “朕看,不是痛快,是痛才對。”


  “皇上,騎馬真的很痛快,我還想下回你出宮圍獵的時候,陪你一起騎馬呢。”明玉用傷得輕一些的左手拉住皇帝。


  皇帝怕傷著她,也不敢用勁兒,幹脆順勢坐下了,沒好氣地說:“還痛不痛?”


  明玉嘿嘿傻笑。


  皇帝再大的火也不舍得朝明玉發了,歎了口氣,說:“你就稱病吧,說是感染了風寒,養好傷之前,不準出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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