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偷學技藝?
雨勢絲毫沒有減弱,謝長安還是在大雨中,去了一趟醫院。
又是張心柔打電話來求助的。
在她們科室又有一個病人好像是中了跟他外婆一樣的毒,中醫科的人檢查出來是中毒,但是他們卻逼不出來。
用銀針檢查出中毒,這並不難,紮進合適的穴位,毒素碰到銀針,銀針會自動變黑。
但怎麽逼出來,就是個難題了。
其實大多數中醫大夫都能做到。
隻是,第三人民醫院的中醫科大夫並不行,這是因為毒素已經快侵入心脈,那就難了,稍微不注意,不僅逼不出毒素,還有可能傷到病人的心脈,反而讓毒素在心脈擴散的更快。
那可是適得其反,一般人根本就不敢輕易紮針。
“這次不是讓你免費看診,還有酬勞。”張心柔生怕謝長安不去,還補充了一句。
有沒有酬勞,謝長安倒是不在乎,他更在意的是,那毒是不是跟外婆中的毒,以及和自己喝下的毒是一樣。
他很好奇歐陽斌的毒是從哪兒來的,歐陽斌絕對不會配製,別說歐陽斌,就算是一些高明的中醫大夫和藥師都煉製不了。
這種毒無色,隻有一點點味道,如果鼻子不像他這麽靈敏的話,肯定聞不出端倪。
現在居然還有人煉製這種毒素,還隨意賣給別人,殘害性命。
最好是揪出來,殺之。
在表哥家的時候,如果不是顧及外婆的感受,他會直接跟表哥一家鬧翻,逼問他們說出毒的來曆。
但這樣做的話,外婆心裏肯定不好受,年紀本就大了,可別又慪氣傷了身體。
來到醫院外科大樓,張心柔就在門口等著,兩人上了樓,來到病房門口,卻被擋住了。
有四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在那杵著。
這病人身份還不一般,非富即貴。
“這就是我說的謝醫生,是來給你們老爺解毒的。”張心柔趕緊解釋道。
“解毒?我師父已經來了,正準備給病人解毒。”
一個男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人大概二十二三歲,手裏捧著一碗漆黑的中藥。
這股藥味,謝長安能夠聞的出來。
是給銀針消毒的,以前的大夫給銀針消毒,會用酒,或者用開水,現在大多都是用酒精了。
而一些細致的大夫,會配置一些藥粉,用熱水把藥粉泡開,這樣給銀針消毒的時候,就更幹淨。
甚至有些人在藥粉中放一些能夠解毒的藥材,藥材加上紮針的手法一起使用,就能更快更好的解毒。
謝長安就嗅到了幾種解毒的中藥材,這也說明今天這個中醫大夫很講究,應該是有些來頭和名氣的中醫大夫了。
“來人了?”張心柔一怔,郭銘中倒是沒有告訴她這事。
剛才她下班,回到家裏,郭銘中才讓她聯係謝長安,打電話給謝長安後,她也才從出租屋過來。
“對,我師父出馬,那沒你們的事,你們可以回去了。”那男子揮了揮手。
“你們也太看不起人了吧?”謝長安眉頭一挑。
“看不起人?我師父解不了的毒,其他人也解不了,勸你早點回去,這沒錯吧?”
男子轉身,盯著謝長安,嘴角一扯:“如果你覺得這話是看不起你,不好意思,還真看不起你。”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坐井觀天。”
“有人也不是你。”
“我覺得還是得問問病人家屬。”謝長安看向了門口的四個保鏢。
“沒必要。”
男子也看向了那些保鏢:“你們不會覺得這家夥比我師父還厲害吧?”
說完,他又看向了謝長安:“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師承何處?能否一一道來?”
“有誌不在年高,英雄何須問出處?”謝長安反問道。
“你連師父的名字都不好意思說出來,還英雄何須問出處?真是笑死人了。”
男子笑了起來:“更何況,你身上還有酒氣,明顯是喝了酒,這樣的人,還給別人紮針解毒?”
“病人毒素侵入心脈,就算是我師父都得小心翼翼的紮針,我真不知道是誰推薦來的,這哪是解毒,這是害人,你連起碼的職業道德都沒有。”
“難道喝了酒,看到病人垂危,就不治了嗎?”謝長安正色道。
“問題是現在有我師父了,自然不需要你。”
“我並不是想搶走病人,隻是覺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謝長安繼續道。
“是想偷學我師父的針灸手法吧?”
那男子鄙視的說了一句。
偷學?
謝長安笑了。
這時,裏麵有人在催了,他就對著保鏢說道:“我師父紮針可不需要外麵有人吵,出了問題,你們得負責。”
四個保鏢聽到這話,臉色也是一變,其中一人瞪了謝長安和張心柔一眼,嗬斥道:“滾!”
“確定連通報一聲都不說,直接讓我們滾?”
“快點滾。”
“好,很好!你最好希望你師父治得好,趕我走容易,請我來可沒那麽容易了。”謝長安帶著張心柔轉身離去。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是這樣。”下樓的時候,張心柔一臉歉意。
“沒事,你完全是出於好心,隻是碰到了一個自以為是的人而已。”謝長安不介意的回道。
“謝謝。”
張心柔感激的回了一句:“對了,我們主任想邀請你加入第三人民醫院,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還是不了吧,我喜歡自由一點。”
“可是你這樣整天出去喝酒也不行啊,總得找個正事幹吧?”
“其實我在山上也經常喝的,沒事。”
“……”
張心柔先是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又轉了一個話題:“你有這麽好的醫術,更應該發揮出自己的優勢。”
“錢財,已經不是我追求的東西了,多和少都無所謂,夠花就行。”謝長安說這話的時候,深邃內的眼眸內,閃爍著道道光芒。
他在追求更高的東西,或許說了,張心柔也不會懂。
因為那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張心柔歎了口氣,真不知道怎麽勸了。
謝長安把張心柔送到出租屋樓下,準備離開。
“下雨了,四合院的路都是泥濘,怎麽不上樓去睡一晚上?”
張心柔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在裏麵,你不好意思?”
“不是。”
謝長安搖頭,“是因為四合院那邊,還有人等著我呢。”
“哦,那你去忙。”張心柔也不多想。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