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到底是誰傻?
確實是好酒,酒裏麵摻了毒素
謝長安終於知道外婆為什麽不願意來的原因了,甚至也不讓他來打擾的真正原因。
外婆在醫院知道自己中了毒之後,很快就想到了下毒凶手。
但她沒有說出來,後來謝長安詢問情況,外婆也說不要繼續查下去了。
那時候謝長安就覺得很有可能是親戚,還是很跟外婆很親的人。
沒想到是這也太親了。
下午他決定自己過來的時候,就在想不會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他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可惜,結果偏偏就是如此。
還真是好酒啊,裏麵酸甜苦辣鹹,樣樣味道都能喝出來,有幾人能釀出這樣的好酒?
明知道是這樣的好酒,謝長安還是喝了。
“既然喜歡喝,就多喝幾杯。”歐陽斌笑著繼續去倒酒。
“也別隻顧著喝酒,要吃點菜,不然傷胃。”四姨關切地說道。
看這關切的眼神和語氣,謝長安越發的感動了,又端起杯子,“來,喝!”
第二杯,裏麵就沒有摻毒了,因為歐陽斌自己也倒了喝。
六七杯酒下肚,謝長安確實有些醉了,想了想,還是從口袋裏麵拿出了那五萬塊錢,遞給了四姨:“四姨,這是我前幾年在外麵賺的一點積蓄,您拿著給表妹讀書。”
“這……你辛苦賺的,我怎麽好意思收啊?”四姨沒有接。
“您就收著吧,姨父身體不好,表妹還在讀書,哪都需要花錢。”謝長安還是推了過去。
“既然表弟都這樣說了,你就收著吧。”歐陽斌解釋道。
“你和你外婆更需要。”四姨還沒收。
“我還有點。”
“這……行吧。”四姨最終收下了。
“我也吃飽了,就回去了。”謝長安站了起來。
“不再坐一會?”
“不用了。”
“那我送你回去。”
“你也喝酒了,別開車,我自己打車回去。”
謝長安拒絕了好意,自己離開了,臨走時,看著兩個躺在輪椅上的老人,心中歎了口氣:若非生活所迫,誰會鋌而走險?
在他喝酒的時候,看在他們也露出了不忍的神態,他就忍了。
外婆選擇不拆穿,他也就不拆穿了。
反正那點慢性毒,對他來說就跟沒什麽毒性的菜花蛇咬了一口一樣,根本造成不了什麽傷害。
歐陽彬的母親站在窗戶邊,看著謝長安走出小區,一臉不忍的說道:“長安也是苦命的孩子,還給我們這麽多錢,我們給他下毒,也太……”
“誰都可憐,他不遭殃就是我們遭殃。”歐陽斌沉聲道。
“唉!希望他自己能治吧。”
“醫者不自醫,哪有那麽容易?”
“這……”
歐陽斌的母親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
回到家裏,謝長安正準備去洗澡,不料朱文和鄭勳卻來了。
上午剛回去,現在又來,看來是真為項目的事情著急,生怕拖得太久,大雨也擋不住他們。
“打聽到消息了?”謝長安問道。
“嗯,這個興義工程隊是因為早年強拆,鬧出了人命,在後麵的掃黑除惡行動中,被揪了出來。”
鄭勳解釋道:“薑力作為負責人,被判了九年,今年三月卻提前釋放出獄了,暫時在皇朝私人會所當經理,根據打聽到的消息,這次我們在爭取的項目,他也想參與。”
“所以啊,我們就得把項目爭取過來,不能讓他搶走了。”朱文正色道。
“明白了。”謝長安點點頭。
“那這……項目的事情?”
“沒問題,我馬上給陳老哥打電話。”
謝長安拿出手機,給陳元良打了過去:“老哥,那項目我要了。”
“可以啊,隻要老弟準備好材料和前期的準備資金,就可以過來簽訂合同。”陳元良爽快答應下來。
“好,那到時候再聯係老哥。”謝長安說完,掛掉了電話。
“謝老弟,你……你沒說擔保借錢的事情。”鄭勳提醒道。
“我沒打算讓陳老哥幫忙找人擔保去銀行借錢啊。”謝長安如實回道。
“那謝老弟是有資金了?”
“沒有。”
“那……”鄭勳和朱文對視了一眼。
“你們也沒有?”
“沒有。”
“你們沒有,別人有啊,拿到了項目,倒騰一下,不就可以賺個差價?”謝長安笑道:“薑力就是個不錯的人選。”
“什麽?”
朱文和鄭勳對視一眼,眼神內不僅充滿了不可思議,還充滿了怒氣。
他們感覺自己被耍了。
“表弟,在我們答應你去打聽薑力底細的時候,你就答應說搞定項目的事情,現在怎麽能反悔?”朱文陰沉著臉說道。
“我隻是說考慮考慮,沒答應就把項目給你們啊。”謝長安攤開雙手。
“你……表弟,做人不能如此卑鄙。”朱文捏緊了拳頭。
“你在跟我說卑鄙?”
謝長安笑了,“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說,這次是不是想坑我?你們欺負我是外行,想套我的拆遷款去投資,自己不出一分錢,空手套白狼,這是誰先做出來的?”
“我還是你表弟呢。”
謝長安加重了語氣:“還有,這工程投資周期長,如果去銀行貸款,萬一結不到工程款的話,拿什麽來還?”
“還不了錢,擔保人最多被撤職,我可是要坐牢的,你們真當我傻是不是?”
他現在不裝了,雙眸深邃,透亮。
那鏗鏘有力的聲音,也震的兩人耳膜嗡嗡炸響。
兩人臉色滿臉通紅,是被拆穿了心思後,臊得慌,硬生生憋紅的。
總以為謝長安是腦袋缺根筋的傻子,沒想到完全都是裝出來的。
真正的跳梁小醜,是他們自己。
自始至終,他們才是被耍的團團轉的人。
“行,你有種,是我們眼拙了。”
鄭勳站了起來,甩袖離去:“這筆賬,我記下了。”
“告訴你,薑力比我們更狠,你會吃苦頭的。”朱文丟下這話,冷冷的掃謝長安一眼,跟著鄭勳離開。
兩人來到外麵的大馬路上,鄭勳並沒有上車離開,而是打了電話叫人。
“勳哥,這不妥吧?”朱文臉色一變。
“不妥,不妥你大爺,他是你表弟,又不是我表弟?”
鄭勳罵了起來:“老子可忍不了。”
上次腳背被銀針劃出了兩道血痕,這仇都還沒報,現在又加上這仇,新仇舊恨,鄭勳怎麽可能忍得了?
“我不是這樣意思。”
朱文趕緊搖頭:“我是想說謝長安跟你表姐夫關係不錯,我們動手打了他,萬一你表姐夫計較起來……”
“打了之後再說。”鄭勳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謝長安那家夥有些難對付,你也叫些人來。”
“不用那麽多人吧?”
“讓你叫就叫。”鄭勳吼了起來。
要不是朱文這家夥,他早就找謝長安算賬了,怎麽可能會發生後麵的事情?
想想真尼瑪的憋屈!
要不是想著以後還可能會合作,鄭勳連朱文都想打了,這心裏憋著一肚子火沒地方撒。
“好。”朱文嚇了一跳,趕緊打電話叫人。
隻是,剛打完電話一會,謝長安就從裏麵走了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躲了起來。
“在這裏等,還是追?”朱文問道。
“在這等,我就不信他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