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要為將來打算了
祁靖天的殘暴與瘋狂,讓身邊的人無不為之膽寒,他出了暗牢之後便回到自己房間裏麵,看著榻上酣睡著的樂柔,他的心中湧起一種極其安逸的感覺,他很慶幸,自己擁有這普天之下最大的權力,這可以讓他為她撐起一片沒有任何委屈的天空。
他看著她,遣走了屋子裏的傭人,躺在榻邊,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樂柔在秋風中醒來,看著自己榻邊的男子,他合著雙眼,長長的睫毛蓋住了靈動如水的眸子,幹淨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去撫摸,樂柔伸出了自己的手,但是還是沒有碰上去。
其實祁靖天已經醒了, 心裏在期待著什麽,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他便假裝剛剛醒過來,“你好點沒有?”他睡眼朦朧。
“恩,多謝西王照料,樂柔好多了。”其實她很感動,他畢竟是個王爺,肯這樣徹夜照顧自己,對別人來講這已經是很大的恩賜了。
“沒關係,你沒事就好了,我讓人把藥送給玉兒了,你回去以後記得按時服藥。”他也發現,自己對著她的時候似乎話就變多了,成了自己的母後對自己的那個樣子。
“那樂柔告辭了。”說罷起身準備離開。
祁靖天沒有留她,隻是派人送她離開。
樂柔剛剛離開,祁靖軒便走了進來。
“皇兄,你昨晚做什麽呢,暗牢那麽大的動靜,怪嚇人的?”祁靖軒做出一臉驚恐的表情。
“還說朕,你那池子裏的屍體不也不少嗎?”祁靖軒說道。
“皇兄,你又賴我了,那些人不都是你讓我帶回來處置的嗎?池子不也是你讓人修的?我都不知道你腦子裏怎麽會有那麽天才的想法, 你還真是個天生的暴君。”祁靖軒跟他開著玩笑,但是祁靖天並不在意他這樣說。
“好了,朕知道了,你來找朕所為何事?”這才想起來,剛才祁靖軒進來的時候似乎是有話要說。
“對了,三哥回來了,據說戎狄那役已經告捷,你不回宮,丞相讓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祁靖軒半躺在太師椅上,邊喝著茶便邊悠閑地說著這個消息。
“哈哈哈哈……跟戎狄打了大半年,小寬這次終於幫朕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等他回來,朕一定要好好嘉獎他。”祁靖天喜出望外,跟戎狄的這一仗讓他十分頭疼,很多大將去了都是損兵折將吃了敗仗回來,但是祁靖寬自己請戰,打了勝仗回來,不過一晃都半年了,走的時候太後十分擔心,但是好在現在算是建功立業了。
“太後知道這個消息嗎?”祁靖天問道。
“皇兄,難道還等著你從西王府回去跟她老人家報信啊?那不是要等到黃花菜都涼了?”祁靖軒打趣他。
“我說軒弟,你是不是覺得朕在你這裏住得太久覺得朕臉皮厚了啊?”祁靖天乜斜著看著祁靖軒。
“臣弟可不敢,這普天之下可都是皇兄你的,您愛住哪裏都行。”祁靖軒壞笑著看著他,露出一臉他想什麽自己都很清楚的表情。
“好了,準備去迎接小寬吧,朕都半年沒見著他了,走的時候桃花還正開呢,現在桃樹都結果了,母後肯定也很想他,我們一起出城去接吧。”祁靖天說道。
“皇兄,母後比你手腳快多了,現在估計已經帶人到了城門口了。”他喝著茶說道,“我都是趁亂跑出來跟你報喜的,比那個帶信的太監跑的還快。”祁靖軒有點沾沾自喜。
“好吧,那我們快去吧。”說罷領著半路逃跑的祁靖軒去城門口迎接祁靖寬去了。
秋風蕭瑟,天氣日漸寒冷,但今日,對整個皇家來講都是一個喜慶的日子。
“姑娘,最近嘉麗郡主進宮去了, 說是南王回來了,四王和家眷都進宮去住,為南王接風。聽說南王剛回來又被晉升了爵位,嘉麗郡主帶信說讓你好好照顧自己,有空可以多出去走走,這個月的課都可以不用上了。”玉兒帶回來了從嘉麗那裏聽來的消息。
“恩,我知道了,玉兒你去忙吧。”
“姑娘,有句話玉兒想問問您。”玉兒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問。
“恩,你說吧。”樂柔坐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消瘦身影說道。
“姑娘,我們來王府都已經兩個多月了,我們這樣呆下去不是辦法啊,姑娘您雖然欠了王爺五百兩金子,但是是不是要一直就這樣在王府當一輩子教習啊?您應該為自己謀個前程啊, 不然以後出去了該怎麽辦呢?您現在可是一分錢的收入都沒有,雖然恢複了自由,但是您沒有事情做,這也不是辦法啊。”玉兒有點擔心她。
“恩,對,玉兒你說得也對,我是應該好好想想這個問題了,謝謝你提醒了我。”她仿佛是恍然大悟一樣,這兩個月好吃好喝的,她都覺得自己過得太醉生夢死了,完全一點危機感都沒有了。
窗外,楓葉漸漸紅了,落滿了一個院子,過了小半個月,在這小半個月裏,樂柔發揮了她作為二十一世紀女性的優勢,成為了一個小老板。
“姑娘,您招來的這些舞蹈教習還算比較聽話,沒給您惹什麽禍,很多人聽說舞坊是您開的,都爭著來報名,我看,下個月我們就要準備換個更大的地方了。”玉兒笑逐顏開,仿佛每一次樂柔的成功都是與她相關的,她就像是感到那是自己的成功一樣。
“這隻是開始,我要經營一家連鎖舞坊,到時候再掛上我的名字,那我就名垂千古了。”她說著便陷入了自己的小世界去了,玉兒看著她一臉不正常的笑就知道她肯定又神遊太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