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背鍋宿清
溫憐點了點頭,垂下了眼睛,雙手不斷的來回交搓著,輕聲開口道:“我知道了。”
牧鶴年看著溫憐無精打采的模樣,閉上了眼睛,輕歎了口氣,而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他睜開眼,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道:“哦,之前宿清說要殺你滅口,是嚇唬你的,不會這麽幹的,如我前麵所說,這個行為是被禁止的,所以你別當真。”
溫憐一愣,有些尷尬的撐起嘴角笑了兩聲,說實話,她確實之前真的當真了。
牧鶴年看著溫憐臉上那僵硬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抬起手打了個響指,冷漠道:“嚴宿清,出來。”
隨著響指聲落下,陽台處吹進一陣強風,令溫憐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隨著風勢退去,嚴宿清站在了牧鶴年麵前,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嘴角有些抽搐:“你真把我當工具人?”接著,還未等到牧鶴年回應,他瞥到了一邊的溫憐,收斂了無奈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挑了挑眉道:“哎呀,這不是小姑娘嗎,接回來了啊~”
牧鶴年感覺眼皮突然一跳,溫憐則是有些愣住,這是她第二次見嚴宿清,但是因為他之前說的話還是對溫憐心中造成了些陰影。
溫憐看向嚴宿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猛然想起早上那陣怪異的風,眼中頓時閃過幾分驚訝,那陣風難道是他……
嚴宿清看溫憐盯著自己出了神,偏頭嘖嘖道:“怎麽,是不是被帥氣的我迷住了雙眼?也是,人界像我這般完美的人可以說完全不存在的,看著我這張帥臉,是不是有了戀愛的感覺?我能理解,不過,不可以哦。”
溫憐頓時嘴角不受控製的有些抽搐,她看著眼前自顧自說著話誇讚他自己的嚴宿清,突然感覺怎麽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他的行為好像,跟賀堯的話有些許的重疊之處……?
“嚴宿清。”
牧鶴年的聲音響起,帶著些寒意,嚴宿清不由得一哽,瞥向了牧鶴年。
牧鶴年隨意的瞥了他一眼,臉上的神情悠然自若:“再胡言亂語,就揍你。”
嚴宿清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辜的靠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一邊委屈道:“你怎麽這麽凶,說兩句實話還不行了,說了多少遍了對完美的我要尊重點。”
牧鶴年冷哼一聲,眼神都不再分給他半分,身子前傾伸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另一邊的溫憐臉色有些茫然,這種場麵下似乎沒有她說話的餘地,嚴宿清瞥見溫憐的模樣,輕咳了一聲,恢複了正經的模樣,偏頭看向牧鶴年,開口道:“叫我來,是來給小姑娘解釋的吧。”
牧鶴年隻是飲著杯中的水,沒有回話,嚴宿清隻是挑了挑眉,輕歎了一聲道:“背鍋是我,還得負責後續啊。”
牧鶴年掃了他一眼,嚴宿清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好吧。”接著,他偏頭看向溫憐,溫憐注意到嚴宿清看向了她,不知為何有些緊張的坐直了身子。
嚴宿清見溫憐的動作竟覺得有一絲好笑,但礙於牧鶴年還在這裏,他忍住了笑意,正色道:“是這樣,那天呢,是我嚇唬你的,其實吧,我也不想嚇你這麽可愛一小姑娘,更不會真的對你動手,那我不得被鶴年殺了?”
嚴宿清話音剛落,馬上就接受到了一記銳利的眼刀,嚴宿清隻是笑了兩聲,搖了搖頭。
溫憐看了看兩人之間眼神的交流,似乎明白了什麽,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沒怪你的意思,我那天跑就是……一時被衝昏了頭……”溫憐越說越小聲,頭也漸漸低了下去。
“哎,幹嘛呢,你這,鶴年剛把你哄好你又這樣了,你別害我挨揍啊!”嚴宿清有些迷茫的看著溫憐,然後突然又想到了些什麽,挑了挑眉看向牧鶴年,赤瞳中帶著些玩味:“你該不會還沒哄吧?”
溫憐頓時感到臉上升起一絲緋紅,她抬頭有些驚愕的要否認嚴宿清的話,但覺得似乎又有哪些不對,還未開口,隻看到牧鶴年似乎被水嗆到,放下了茶杯咳嗽了幾聲,接著瞥向了嚴宿清。
而嚴宿清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嘖了嘖嘴。
“其實我真沒事了,我隻是當時沒想通而已,現在我也基本理解了情況了,是我之前想的太少了,做出的行為也十分可恥,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溫憐站了起來,朝兩人的方向鞠了一躬道歉,她看著地麵,抿住了自己的唇。
“你看這說的,我沒擔心你,不過鶴……唔唔唔!”嚴宿清笑著說著,話說到一半被牧鶴年拿起桌上的橘子堵進了嘴裏。
牧鶴年轉而拉住了溫憐的手,讓她坐下,溫憐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牧鶴年眸底深邃,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輕輕搖了搖頭道:“沒事。”
溫憐頓時覺得心中愧疚感似乎更加深重了,抿著自己的嘴唇鼻頭湧起點點酸意,點了點頭。
一邊的嚴宿清皺著眉將橘子拿出來,一臉嫌棄道:“這都沒剝皮你就塞我嘴裏,過分了啊。”
牧鶴年隻是冷哼一聲,看都不看嚴宿清一眼。
“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我可以告訴你。”牧鶴年靠坐在了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
溫憐沉默了一會,她看了看牧鶴年,心中想起離家出走的那段時間偶爾看到的形似牧鶴年的身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詢問。
而嚴宿清在一旁剝著橘子皮,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遊蕩。
“宿清,沒事的話你可以回去了。”牧鶴年突然開口,嚴宿清剛塞入口中的橘子湧出的酸汁讓他不由得倒吸了口氣,吞下以後他一臉震驚的看向牧鶴年,開口道:“親,我是工具人?”
牧鶴年臉上揚起一個微笑,眯著眼看向嚴宿清:“你可以是。”
嚴宿清頓時打了個哆嗦,將手中的橘子塞入嘴中,口齒不清的唔唔說著什麽,抬手一劃,一陣風從嚴宿清腳下無中生起,他消失在了原地。
溫憐看著眼前的一幕,雖然知道這對於他們來說很正常,但是還是感到有些目瞪口呆。
“嗯,他走了,你有什麽要問的可以說了。”
溫憐吞了口唾沫:“沒什麽問題了,基本都了解了。”
牧鶴年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的電視機屏幕,緩緩開口道:“那,還害怕嗎。”
溫憐愣住,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翹起:“不害怕了。”
雖然因為身份不同的原因,不能跟她在一起,但是隻要牧鶴年在,其實就已經足夠了吧。
溫憐心底一片柔和,也許是之前的她太過貪心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