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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誰的心思心事

  今天來到學校時,已經看見學校的一些學生陸續的換上了冬季校服,我看著天上吹來的風更大更冷了。冬季校服隻有三種顏色,一個是白色,一個是黑色,最後一個是紅色,這些色彩和諧的分布在上衣上,褲子是全黑的。穿上後感覺就像是雪人在吹暖氣一樣。


  進門的時候,我聽見保安大叔穿著大衣坐在小房間裏嘮叨到:“現在的學生一個個的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哪像我們小時候,天一冷就穿衣。不知道怎麽的現在的年輕人不怕凍。”


  一會後我坐在了教室裏,電風扇不再開了,玻璃窗口也合上了,同學們都在教室裏不願意在走廊呆了。一隻手又毫不猶豫的碰了我一下,我回頭一看是Mary,她穿上了一件毛衣,領口到脖子處露了出來。這次還沒等她開口,我先說:“你這種體型的也怕冷,現在還沒有到三九呢?”她笑笑的看著我說:“你看大象這麽胖,它隻在熱帶呆,因為它也怕冷。”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她說得很有道理。她打斷了我的思路說:“我擦了護臉霜的,香不香。”於是我伸長鼻子,使勁的嗅了嗅她臉旁邊的空氣什麽都沒有聞出來。但是我又不想讓她難堪。於是我說:“聞到了。”我忽然說錯了話,連我自己都難下台是因為我馬上說:“什麽味的?”隻見她的臉一下陰沉了說:“還能有什麽味,你聞到了什麽味?”


  這時我看著她的臉知道要給自己打圓場,我支支吾吾的說:“你看,你臉上有護臉霜的味,手上有護手霜的味,衣服有樟腦丸和洗衣粉的味,頭發還有洗發水的味,現在教室有點熱,還外加一點點的汗味。”說完後,我自己長籲了一口氣。她忽然眉開眼笑的看著我。


  這個時候啞巴情聖忽然出現在我們麵前,不知道是看我還是看Mary。他嘴巴咧開嘴一直傻笑,不知道他是笑我還是笑Mary。Mary看了他一眼就匆匆的收回了目光,她忽然看著窗外說:“聽說你是寫情書的高手,你感情經曆一定很豐富吧。”他忽然看著我。


  眼神中好像要尋求我的幫助,我隻好說:“凡是叫什麽聖的,哪一個不是受盡苦難修成正果,齊天大聖還被壓了五百年的,這五百年意誌堅定就為了等一個人。是吧?”啞巴情聖聽了連連說對,他的身體向前傾,一付俯首甘為孺子牛的樣子。Mary忽然看他說:“要不你也幫我寫一封情書吧。”啞巴情聖忽然眼神中充滿了感動,他拉起了我,然後一把拽著我出教室。


  一路上我說:“外麵太冷了,有什麽事進屋子說。”他一個勁的說走,我疑惑的問去哪裏的。他一把抱起了我就下樓梯說:“去小賣部。”我看著他像這樣下樓可真是危險的,被人看見更危險。到了樓下,他忽然開口說:“Mary喜歡什麽樣的男生?”我直白的說:“不知道,你直接問她不就行了嗎?”他這個時候低下了頭說:“哪能這麽問,這樣她不就知道了嗎?”我說:“知道什麽?”他抬起頭看我緩緩的說:“知道我是一個情聖了嗎?你幫我問吧。”


  他又拉著我走,就這樣我們走到了學校的小賣部。他看著玲琅滿屋的種類齊全的零食,他手伸進了口袋裏,好像在掏錢。我不解的說:“你想吃什麽?”他忽然狐疑的看著我的眼說:“這個不重要,Mary都喜歡吃些什麽?”這個時候我才豁然開朗。


  原來他拉我到這裏就為了吃Mary喜歡吃的東西啊,他喜歡Mary嗎?我說:“她最常吃的就是薯片。”這個時候老板滿臉壞笑說:“她可是這裏的常客的,高三6班的我認識。她還喜歡吃。你看就是這種泡麵。”我一看這個價格比零食貴很多,但是這個時候啞巴情聖已經從口袋裏掏出了錢,是一張五十元的人民幣。看這架勢是全部拿下了。


  我一下子把他的手擋住了對老板說:“泡麵就不需要了。”啞巴情聖愣愣的說為什麽?我說:“教室沒有熱水的。”老板忽然怒目的看著我不說話,他猶豫了一會就隻買了一包薯片。


  在回教室的路上,他就一片又一片的吃著。我好奇的說:“什麽味道的?”他笑笑說:“愛情的味道。”我提醒他道:“你還是別越吃越胖了,你現在已經是和Mary一個噸位了的。”


  他還是笑說:“你管我?這麽好吃,怪不得她喜歡吃。”就這樣我們回到了教室前的走廊,我看著天哥在我們教室的門前踱步。我看見他的那一刻,他也看見了我。他徑直的走過來輕輕拍了我的肩膀說:跟我來。於是我們倆人一起走到了熟悉的天台,剛到樓上,他就警覺的看看有沒有人跟上來,他目光一個勁的向下看,確保沒有人了,他才把目光放到我臉上。


  他說:“沒什麽事,就是想找你聊聊。”於是他就直接坐到了地上,我也照做。他開門見山的說:“林夢媛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麽?”我說:“你不要心虛的疑神疑鬼的?”他忽然憤怒起來指著他們2班的方向:心虛?疑神疑鬼?就憑她?我們是好兄弟,兄弟是互相信任的吧,而且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吧,你才認識她多久?你了解她多少?


  他望著天空說:“她這個人擅長說謊,她說的話你是不能相信的。”我說:“可是你打了她是事實吧,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出來吧。”天哥的眼神忽然逃避著,他並不想麵對,可事實由我先提出來了。他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褲子,手指甲就要嵌入到布料中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情侶之間吵架是很正常的。”我不依不饒的追問:“可是你打了她就是不對,你可以動口,但是不能動手。”他沉默了,目光變得陌生,好像陷入了回憶的漩渦裏,他的嘴巴就像黑洞,要把人吸進去。他張開了黑洞:你以前小時,也被人欺負,我們兩個人為了幫你也是打過架的。那時的我可是永遠的站在你這邊的,現在你不站在我這邊。我也沉默了,半響才回答:小學生打架是很正常的,可是一個成年人動手就是不行的。


  他忽然大吼說:“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他,他站了起來,手舞足蹈的,不停的說著林夢媛的壞話,可是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因為他的話到了我的耳邊就消音。他像一個演講家一樣扇動情緒,什麽東西都被放大了。他的口中射出了無數的子彈。


  終於他說累了又坐了下來:“你現在和我一樣恨她了吧。”我搖了搖頭,他這時心急的好像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說:“我還沒說完的。”我伸手示意不用了。我平靜的說:“她也是說過你的。”天哥說:“她那全是謊話。”我說:“難道你說的就不是。”


  他這次終於緊閉起了嘴巴,他不說話了,就是看天,然後看我。就像那句詩寫的一樣:你一會看我,一會看雲,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這就是我現在的想法,不知道這也是不是他現在真實的想法。我抬頭就看見幾隻鳥,它們從我的頭上飛過,也從天哥的頭上飛過。但是我覺得,幾隻鳥離我很近,幾隻鳥離天哥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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