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諾大的套房裏隻剩下沈青歌和顧溟兩人。
她想,該羞辱的已經羞辱過了,他總不會繼續留下要求自己陪他做*。
“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沈青歌一刻不願意浪費在男人身上。
她怕影響心情,也怕將不好的心情帶給沈意允。
緊接著,隻聽見男人泰然自若的開口:“著急去見下一位金主嗎?”
“還是對方給了你雙倍的錢,讓你現在過去伺/候?”
看來自己在他心中的人設可真夠沒皮沒臉的。
沈青歌態度強硬,“隨你怎麽想,別忘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出了*愛之外,您沒有任何權利限製我的自由。”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這麽傲。
男人起身湊到她耳畔,“和你做,不應該稱之為*愛,是做。”
粗俗的話落入沈青歌耳中,要是換作旁人,加上顧溟一直以冷漠出現在商業圈,指定不會猜到他會說出如此不雅的話。
沈青歌坦然一笑,也對,她一個比j好不了多少的身份,居然還妄想聽到好聽的甜言蜜語,簡直是癡人說夢。
“好,現在C還是什麽時候。”沈青歌挪開目光:“沙發?大床?還是浴缸陽台?”
“看來你挺期待被別人窺探,那就滿足你。”男人起身來到落地窗前。
他沒有像往日那般粗俗的將沈青歌拽過去,沈青歌也不是不會看臉色的人,邊解開紐扣邊走過去。
落地窗前男人將沈青歌月要身按下去,她整個人緊貼著玻璃動彈不得,隻能默默承受。
羞恥是羞恥,好在有一層輕紗似的隔著,不至於讓她的身體暴露無遺的緊貼著玻璃。
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景象,沈青歌瞬間明白為什麽沒把她拽到陽台了,顧溟身軀矜貴,自然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而她就不是了。
沈青歌的小手緊緊攥著輕紗,她緊繃的身體讓顧溟感到十分不滿。
他明明記得喝酒那會兒這女人玩的挺開的,站在反倒是矜持出來了。
男人狠狠的懲罰著她,“怎麽,害怕被別人看見?”
沈青歌不僅不能回答,隻能死死咬著下唇不發出一絲一毫異樣的聲音。
顧溟大手扼住她的手腕,強迫她撒手。
為了保持身體平衡,沈青歌隻能下意識將手放在玻璃上支撐,她小臉兒也在輕紗的開合中緊貼著玻璃。
輕紗的開合程度不大,足以讓對麵樓層隱約看見她的臉和脖頸處,卻看不到身後極力懲罰她的男人。
絕望由心而生,既然改變不了現狀,沈青歌默默閉上了眼睛。
一個小時後……
男人抽/身進了浴室,沈青歌癱倒在地上。
她渾身軟弱無力,想著答應了小家夥要回盛茗雁那邊兒,現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想到這兒,沈青歌雙月退發抖的站起身來摸索過手機。
在上麵刪刪打打一陣後將消息發送過去。
夜色漸漸已晚,晚風吹動輕紗,讓沈青歌忍不住打哆嗦。
她邊整理頭發,邊收拾包包準備離去。
浴室的門被打開,男人西裝革履的從裏麵出現。
她打理到一絲不苟的頭發,和冰冷的雙眸,看上去與方才急於占有的模樣絲毫不符。
男人看一眼手腕上的時間:“你隻有五分鍾的清洗時間。”
五分鍾?
沈青歌一怔,那五分鍾過後呢?他還是不肯放自己離開?
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沈青歌照做。
五分鍾,夠她衝一遍涼的了。
髒的是身體,不是她的頭發,五分鍾夠用。
冰冷的水讓沈青歌瞬間清醒了不少,她看著鏡中脖頸處的痕跡,柳眉一皺,忍不住上手觸碰。
不過也僅僅是觸碰,等她腦海中湧現出男人毫不憐惜的模樣,忍不住用指腹狠狠的揉著殷紅色的痕跡。
非但沒有褪下去,還搓紅了周圍白皙的皮膚。
篤篤篤——
“你還有兩分鍾。”顧溟站在門外提醒一聲。
沈青歌回過身來,顧不得繼續處理紮眼的痕跡,重洗一遍交/織的地方便穿好衣服走出來。
“走吧。”顧溟唇齒輕啟,出了門。
去哪兒?這是沈青歌的第一反應。
反之,她跟不跟眼前這個男人離開也不是她能決定的,浪費口舌多問一句會讓顧溟不滿不說,還要忍受他的冷嘲熱諷,何必呢。
沈青歌跟上顧溟的腳步,二人一同進了電梯。
若不是出了大廳仔細感受,甚至看不出隱藏在夜色中的雨滴。
沈青歌仰頭伸手感受著。
下雨了,要是能見沈意允一眼,能給他掖掖被子被子也是好的。
邁巴赫在她麵前停止,車窗緩緩降下。
裏麵的顧溟看向她,沈青歌開門坐進副駕駛。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將他帶到哪裏去,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要把她賞給其他男人當做玩物。
她已為人母,隻知道雨天不在孩子跟前陪伴他,總覺得太虧欠。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一直在虧欠。
她的允允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享受過父愛,甚至不能理解什麽是父愛如山。
她初為母,即便是想把自己所擁有的最好的給他,也還是覺得遠遠不夠。
她想讓允允得到父愛,又怕顧溟知道他的存在,會變本加厲把孩子硬生生從她身邊搶走。
若是帶著允允嫁給他人,又怕她這副身子和情*的身份被顧溟揭穿,到時候恐怕連孩子都會厭惡她……
想到這兒,沈青歌的眼簾不由自主暗淡了不少。
顧溟的餘光留意到她這邊,驅著車開口:“沈青歌,別告訴我你還得惦記新搭上的金主。”
既然他不喜歡被反駁,那順著他的心意便是。
“嗯。”沈青歌應下一聲,看著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不停的拍打在車窗上,心裏莫名壓抑起來。
顧溟的眉頭一蹙,她終於還是承認了。
“那個男人給了你多少錢,別告訴我是你下賤到倒貼的。”
“不會。”沈青歌淡定的回答:“我和沈家的關係您知道的,趁著年輕名下財產能多賺一毛是一毛,總比老了身邊沒錢好。”
“沈青歌,你真是越來越便宜了。”男人的聲音不大,卻能明顯感覺到他是加重語氣來說的。
從一塊錢再到一毛錢,一次比一次賤!
放眼望去,整個帝都市也找不到第二位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
男人的心理莫名煩躁起來,車子也跟著提速。
沈青歌淡定自若的坐在副駕駛,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害怕,她知道這個男人總是能輕輕鬆鬆掌控一切。
她不卑不亢的態度,讓顧溟心裏莫名窩著一團火。
好,既然她不怕死,那就先讓她嚐嚐比死更難受的滋味。
邁巴赫緩緩靠路邊停下。
顧溟側身看向沈青歌:“滾下去!滾得越遠越好!”
車窗外大雨磅礴,見此情景,沈青歌有些猶豫。
“怎麽,還想死皮賴臉的待在車上?”顧溟說的解散安全帶。
猜出他是要下車,沈青歌突兀的開口:“等等,不勞煩您親自動手了,我自己可以。”
話音落下,沈青歌打開車門毫不猶豫的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