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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正易傳,繼春秋,讀尚書,續傳承

  少數民族的治理,在曆代都會麵臨這等頭疼的問題,司馬遷能夠在一年內安撫西南諸地,也足以說明其胸有溝壑,也是一位治理的良吏。


  “先生在西南一年之間安撫了西南的局麵,之後便被召回複命。漢武帝元封元年,公元前110年,當朝天子漢武帝劉徹準備在泰山封禪,您的父親作為太史公曾經參與策劃,卻因為重病臥床,停留於周南之地,難以參與具體的實施之中,因為心中不平,以致病危,在趕往泰山途中的您得知父親病重,便轉道周南。”


  葉遲看著眼前西南民生安複,年輕的司馬遷便收拾行囊,一路從西南出發,向齊魯大地趕來,這一年是初春季節,天氣由溫到寒,一路飽經風霜。


  這一幕幕出現在兩人的零碎的畫麵,春暖花開,風雨無阻,這是一位北歸的大雁。


  “漢武帝?劉徹?此武字,對於天子極為合適!”司馬遷這是第一次聽到關於漢武帝劉徹的諡號,他看著葉遲然後道:“這一年,天子泰山封禪,我父親時任太史公一職,病重難以隨行,在我前往照顧的同時,父親鄭重的囑托於我,對我影響頗深。”


  畫麵一轉,兩人置身於一間房屋之中。


  重病的太史公司馬司馬談握著自己兒子的手極為鄭重的道:“遷兒,我們的先祖在周朝便是太史,遠在上古虞夏之世便顯揚功名,職掌天文之事。後世雖然衰落,但是今天萬萬不能斷絕在我手裏啊?做父親的我希望你能夠繼續做太史,接續我們祖先的事業了,用手中的刀筆書寫屬於我們華夏的傳承,你是否能夠做得到呢?”


  司馬遷聞言,眼淚禁不住的流了下來,看著重病的父親道:“父親放心,孩兒定當不負父親之望。”


  司馬談欣慰笑道:“不是負我所望,而是不負天下之望,現在天子繼承大漢千年一統的大業,即將在泰山封禪,作為太史公的我卻不能親自見證,是我一生的遺憾,我雖有不甘,但是你卻能夠完成父親的願望,在我死後,你一定要做上太史,把我手中的筆續寫下去。大漢皇帝諡號都含有一個孝字,而這個孝字始於孝敬雙親,從而侍奉君主,最終揚名天下。能夠以盛名光耀門楣,這才是最大的孝道。”


  司馬遷哽咽著道:“遷兒謹遵父親教誨!”


  司馬談拍了拍司馬遷的肩膀道:“天下能夠歌頌周公的功德,那是因為他把周朝開創的文武二王的功德記錄了下來,從而歌頌天下,宣揚周、邵的風尚,通曉太王、王季的思慮,乃至於公劉的功業,並尊崇始祖後稷。在周幽王、厲王以後,這天下王道衰敗,禮樂衰頹,各國征戰不斷,先聖孔子研究整理舊有的典籍,修複振興被廢棄破壞而遺忘世間的禮樂,論述《詩經》、《書經》,寫作《春秋》,學者至今以之為準則。自獲麟以來四百餘年,諸侯相互兼並,史書丟棄殆盡。如今漢朝興起,海內統一,明主賢君忠臣死義之士,我作為太史都未能予以論評載錄,斷絕了天下的修史傳統,對此我甚感惶恐,你可要記在心上啊!筆,是握在我們的手中,傳承更是我們的使命,你明白嗎?”


  司馬遷狠狠的點了點頭道:“兒子雖然駑笨不堪,但是我會詳述先人所整理的曆史舊聞,不敢稍有缺漏,遵循父親的教誨,走訪於天下之間,搜集考證世間的傳承。”


  這是一幕記載於《史記·太史公自序》中父子之間的對話,也是漢武帝時期兩代太史公傳承的延續。


  “先生秉承父命,在漢武帝劉徹泰山封禪完畢之後,便一直在長安任職,在先太史公司馬談去世三年後,您便正式接任太史令一職,在長安求學期間,正值‘漢之得人,於茲為盛’的漢武盛世,更是交友無數,遍識天下英傑。”


  “小友所說極是,此刻的大漢正值盛世昌隆,我在交友之中尋得各家之言,也為我以後落筆提供了一大臂助。”


  漢武盛世,匈奴懼之。


  長安酒館之上,誌得意滿的司馬遷與眾位友人推盞共飲,話古今人物,談利弊得失,成為長安酒家中的一大趣事。


  “幹,今天你太史公若是連我樊他廣都喝不過,以後不要想從我口中聽故事。”


  “哈哈,子長做一個太史公還被你樊家欺負,我馮遂看不下去了,同為郎官,我要站在子長這邊。”


  “子長為太史令,老夫所傳《古文尚書》希望對子長有用啊!”


  ……


  酒樓之上,杯盞交錯。


  司馬遷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之前因為父親的病逝的情感稍微衝淡了一些,指著其中的要和年輕自己拚酒的那個男子道:“這個人是樊他廣,他是西漢開國元勳、大將軍樊噲之孫,舞陽荒侯樊市人之子。”


  “那位是馮遂,是漢文帝時期長任中郎署長馮唐之子,他的祖先與趙國將領李牧交好,也正是因為此事,馮遂之父馮唐以漢文帝所欣賞的李奇之能難於李牧、廉頗相比及即使有此二人隻能也不能被文帝所用而激怒文帝。此刻的正值匈奴入侵,北地都尉孫卬被殺,雲中郡郡守魏尚因少報殺敵六人而被削爵法辦,當時漢文帝心中不忿再次問詢之時,馮唐便以李牧行事賞罰與當下士兵多出村野不知‘尺籍’、‘伍符’等條令而誤報軍功一事,進言文帝,以此巧救魏尚。”


  “那位是壺遂,禦史大夫韓安國舉薦為官,任為中大夫,通曉律令,堪稱奇才,更是我的摯友。”


  “那位是蘇建,元朔二年,以校尉身份隨車騎將軍衛青北擊匈奴,後終於代郡郡守之位。”


  “那位是孔子後人孔安國,為諫大夫,傳牆壁所藏《古文尚書》都尉朝、兌寬以及與我,由此開啟了古文尚書一派。”


  ……


  “我初任太史令一職,閱曆不足,許多事情都需要親自考校,秉承父親的教導,正易傳,繼春秋,讀尚書,續傳承。廣識天下英傑,收集可考之事,他們即是我的摯友,亦是我的良師。”


  時光回溯,舊友再逢,隻可惜過往已成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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