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童年的記憶：賣報歌
“1933年，聶耳先生您在田漢先生的介紹下正式加入了黨組織。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黨員，獲得了新的任務，也有了一個新的政治生命，從而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反法稀廝的革命音樂鬥士。在聯華工作期間，您遇到了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給了您極大的震撼，因為這個小女孩，您以此為原型寫下了一首朗朗上口的兒歌，影響至今。”
隨著葉遲的話語，對麵的舞台上出現了舊淞滬的街景。
古老的建築，陰暗的天氣，形形色色的人群走在這交錯的馬路上。
一個小女孩手裏拿著報紙不斷的叫賣著：賣報啦，賣報啦，賣報啦……
聲音越來越虛弱，小女孩突然停了下來，身子有些搖晃，好像是極其不舒服的樣子，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電車駛來，打開了車門。
擁擠的人流，仿若沒有看到這個小女孩，而是從車內一湧而出，完全不知道眼前還有一個正在為生活而奔波的孩子。
小女孩在無助的情況下忍著疼痛站了起來，然後蹲在地上撿著地上的報紙，撿著撿著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哭了起來，看著地上髒兮兮的報紙，已經沒辦法再次賣出去了。
“小妹妹，你這報紙多少錢一份？”
“四個銅板就可以，七個銅板兩份哦。”
小女孩突然愣住了，抬起了頭看著眼前長得文雅的一個年輕男子道：“大哥哥，可是報紙都髒了。”
“嗬嗬，這不是有幹淨的嗎？”聶耳蹲下了身子，撿起了幾張幹淨的報紙道：“正好我同事都要看報紙，那申報和新聞報都給我各一份吧！八個銅板拿好了，不要弄丟了。對了，小妹妹叫什麽名字，怎麽這麽辛苦就跑出來賣報了啊？”
“先生，我叫小毛頭，我說過的七個銅板兩份報，我要說到做到，這個銅板您拿好。”小女孩抽出一個銅板遞給了聶耳然後才回答聶耳的話道：“我們是從姑蘇那邊逃難過來的，父親生了病，母親又忙不過來，我隻能出來找點事情補貼家用……嘻嘻，謝謝先生的惠顧，那我挑選一下報紙，要去把明天的米錢給掙出來。”
小女孩說著就蹦蹦跳跳的離開了，這讓此刻的聶耳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小女孩良久之後，心裏像是有了什麽決定一般。
“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與我的身世多少有點相仿，看到這一幕我心中居然有了一絲的靈感，想以這個女孩為原型寫一首歌。”聶耳看著小毛頭的背影道。
“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如果把她的悲慘生活用歌曲的形式寫出來又會產生什麽樣的影響了，作為一，名音樂創作者，我相信這真是應該我去做的事情！”舞台上的聶耳也看著小毛頭的背影道。
兩個聶耳的共鳴就在此刻，他們似乎意識到了彼此的存在，互相對視起來。
這一眼，洞穿了時空，望向了彼此。
信念的力量，讓兩個時空的人產生了思想的碰撞。
“你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吧！”
這個你是誰？
葉遲不知道，是聶耳本身，還是遙遠在昆城的女友“吹吹灰”？
“這一眼，絕了啊！”
“兩個時空的聶耳，相貌相差不了多少，但是舉止之間還是有著一定的區別，這是精神的升華，氣質的改變，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聶耳已經涅槃重生了。”
“我艸，樓上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這文藝，我真想說我不懂，但是聽著很牛！”
“這一眼，暗送秋波啊！”
“呃，滾！”
……
“正如你們所言，這個小女孩的處境就是當下大部分人的境況，這個社會本就是如此，可怎麽樣才能讓這件事情更為廣泛的傳播開來，於是你們經過了一番思考與考量，開始了創作，您邀請了您的好友安娥為《賣報歌》作詞，您為《賣報歌作曲》，並且征詢了小毛頭的意見，進行歌詞的修改，添加了‘七個銅板就買兩份報’的歌詞，而小毛頭因為這首歌使得她的生意比往常要好了很多。直到第二年《揚子江暴風雨》的開拍，小毛頭被您邀請來親自飾演電影中的賣報小女孩，這首歌因此在淞滬流傳開來，而小毛頭也受到了社會愛心人士的救濟，最後還嫁給了一名和你一樣的作曲家嚴折西。”葉遲為聶耳解惑著，他從她的眼光裏看到了喜悅。
“真好，這才是我想要的音樂。”聶耳看著舞台的上小毛頭開始唱起了《賣報歌》，他也情不自禁的唱了起來：“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等派報，一麵走，一麵叫，今天的新聞真正好，七個銅板就買兩份報……”
舞台上的小毛頭穿越在人海之中，而聶耳的歌聲也隨著小女孩的聲音唱了起來，他本身就有唱歌的嗓子，在唱出聲音的那一刻，讓現場的觀眾與看直播的觀眾們不禁產生了共鳴。
“這《賣報歌》居然是聶耳寫的，我他喵的居然不知道，當初我們唱的最多的歌就是這個了啊！”
“作為90後的我，也知道這首歌，但是當時真的沒有注意到這首歌居然是聶耳先生寫的，致敬我心目中的歌神！”
“這才是歌神，那些情啊愛的，我們不排斥，但是若論歌神，聶耳是第一位！”
“致敬歌神！”
“致敬歌神！”
“致敬歌神！”
……
“小毛頭在《揚子江暴風雨》中不過是冰山一角，而您在該劇中飾演著碼頭工人老王，您有一個孫子被帝灬國主灬義開槍打死，抱著孫子的您演唱了您最新創作的歌曲《前進歌》。”
小毛頭的身影還在繁華的淞滬街道穿梭著，而此刻主舞台上已經出現了碼頭的影子，一個男孩被一聲槍響奪走了生命，一名形象貌似聶耳的老者抱著一個皮包骨頭的孩子，滿眼含淚的怒斥著眼前的人渣。
“同胞們，大家一條心，
掙紮我們的天明。
我們不怕死！”
（白）：不用拿死來嚇唬我們！
“我們不做亡國奴，
我們要做華夏的主人！
讓我們結成一座鐵的長城，
把強盜們都趕盡！
讓我們結成一座鐵的長城，
向著自由的路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