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請傳庭出山

  多鐸一想起那美麗動人的蕭夫人，眼睛就有些發直。


  “我同意”多爾道。


  “我也同意”阿濟格道。


  但多爾的地位太高了，他出馬，不太好對皇帝交代，而且他軍務繁忙也走不開。


  倒是多鐸自薦道：“我去吧！聽說那個蕭夫人就在固原，好久不見，倒是有些想他了。”多鐸是個急性子，轉身就走。


  “豫親王且慢走，文程有一言，要激起大清和華國的仇恨，當殺盡蕭夫人老家希拉穆仁草原的族人，方可奏效。”


  多鐸嗜血地添了添嘴唇，“你不說，我也會這麽做的，我走了。”


  多鐸此人本就是個屠夫，屠殺漢民的事他就沒少幹，但本事也確實是有，鬆錦大戰，其實最大的功臣是多鐸，當時，多鐸設伏於杏山與鬆山之間的高橋，令杏山明軍全軍覆滅。從根本上扭轉了鬆錦戰役的局勢。


  一聽殺人他就興奮，至於殺了蕭夫人的族人，會不會影響他和蕭夫人的關係，他是不會考慮的，他隻是想得到蕭夫人，玩玩而已，這種被人玩過的女人，他怎會納入王府？


  既然是玩，他的族人死不死無所謂了，他享受那種征服的快樂，卻從來不會管別人是否對他恨之入骨。


  從大局上講，唯有屠殺蕭夫人的族人才能引蕭夫人帶兵而來，然後滅了她的部隊玩弄於她，才能徹底激怒白尋，與大清開戰。


  他此次出征，可不全為了女人，而是為大清引出後患而滅之，因為白尋將會是大清統一天下的重大絆腳石，他必須除之，他做這一切，最終是為了大清一統天下，而對付蕭夫人隻不過是順帶而已。


  多鐸雷厲風行，他真的出兵了。


  但因為是瞞著黃台吉，所以，他隻帶了數名親衛便連夜離開了盛京，在歸化城（今呼爾浩特），他的鑲黃旗駐有兩萬人馬，再到當地調遣些蒙古兵，能湊個五萬人馬，五萬對蕭夫人的十萬人足夠了，清軍從來都是以少勝多的。


  何況，蕭夫人的第四軍要鎮守整個陝西，她最多帶出來的不過四、五萬之眾罷了。


  這一仗，多鐸認為自己勝券在握。


  崇熙十五年五月二十。


  多鐸率滿蒙聯軍五萬，從歸化急行軍數日到達希拉穆仁草原，在這裏，多鐸拿起了屠刀屠殺了這片草原。


  蕭夫人的族人一千三百餘人慘遭殺害，連同草原上無辜百姓數千人喪命。


  噩耗傳來，駐紮在固原的蕭夫人得知噩耗，人差點暈了過去，那些被殺的族人中包括她和巴圖等人的祖父，及蕭夫人的父母及一應親屬們，當初他們是跟隨蕭夫人離開過到了六盤山，但後來他們因為思鄉心切就回去了，如今卻慘遭屠殺。


  蕭夫人這個時候，身懷六甲，胎兒已有六個月了，肚子大大的，而趕來換防的袁青嵐因為諸事耽擱，如今尚在趕來的途中。


  料想明軍龜縮在寧夏衛（銀川）不敢出戰，那邊無戰事，白尋以免她路上顛簸，遂讓她留在那裏待產，所以她一直呆在固原，哪知明軍不搞事，清軍倒來搞事了。


  聽聞族人被屠殺，蕭夫人當時就喪失了理智，急令第42師集結，她身邊就隻有第42師，三萬餘人，自己也一身戎裝，準備親率巴赫和他的第42師出擊複仇。


  巴赫忙阻止，“妹妹，你大著肚子不能去，我替你去。


  蕭夫人咬牙切齒道：“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代替不了我，再說，你不是多鐸的對手。


  巴赫看了看她的肚子，她這個樣子，別說上戰場了，路上的顛簸，她也受不了的，那可是兩條命，巴赫還指望著她生個小王子，對他們這個家族來說就是大功一件。


  說什麽也不能讓她去，若是祖父及叔嬸在天有靈，也不願意她這樣上戰場。


  蕭夫人正要上馬，巴赫喝道：“蕭夫人，你這個樣子能去嗎？別說打仗了，關外道路坎河難行，路上的顛簸你就受不了。


  你這是去打仗嗎，你這是去送死，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你肚裏的孩子著想，他遭什麽罪？”


  “孩子？”


  蕭夫人摸向自己的肚子，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柔和疼愛，她開始猶豫了，這個鐵血女將，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


  “孩子是無辜的，我想叔嬸和我們的祖父也不希望看到你在殘害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現在就算趕去，他們也不會死而複生，咱們有的是時間複仇，何必急在一時。”


  “蕭夫人，你再想想，你這樣出兵，我們有勝算嗎？清兵不是明兵，他們強在鐵騎，出了關，咱們的裝甲車開不過去，我們的騎兵是他們的騎兵的對手嗎？大清的鐵騎可是出了名的天下無敵，我們的騎兵還不夠給人塞牙縫。”


  蕭夫人，你冷靜冷靜，你是一軍之長，十萬人的性命都在你手中，陝西的安危也在你手中。


  就算這些你全都不考慮，你就不考慮你的丈夫，威武王、大華國國主，你想想，要是你們母子出什麽好歹，你是要讓他痛苦一生嗎？你是要讓他搭上整個華國的命運與清軍硬拚嗎？


  你應該了解你的丈夫，天下、江山在他眼中不算什麽，他最在意的是你們，你若是出什麽閃失，以他的脾氣，他肯定會不顧一切帶兵殺上盛京，你真的忍心看到他死在清兵手裏？”


  想起自己的丈夫，她渾身一軟，是啊，我這是棄他於不顧啊？想著因為自己的衝動，為自己的愛人帶來的無盡的痛苦，還有後麵無盡的風險，她又如何忍心？


  她不是這麽自私的。


  還有孩子，他是無辜的，他是她與愛人愛情的結晶，他是上天賜予她最寶貴的禮物，我怎麽可以斷送他？


  再想想，白尋的為人和脾氣，巴赫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她若是有事，她的丈夫必定帶兵直搗盛京？去大清的老巢，九死一生啊？


  蕭夫人淚流滿麵，轉過身來，拭去眼淚，“你說得對，大仇得報，母子也得平安，走，給相公發電報，聽他的指示行事。”


  巴赫大鬆了一口氣，一番痛罵和苦口婆心終於將這個倔妞給勸住了。


  “這就對了嗎？我去。”


  巴赫跳上馬，他的祖父，還有他的父母也被屠殺掉了，此仇他不能不報。


  “慢著，你也不能去。”蕭夫人喝道。


  “我為什麽不能去，我又沒懷孕。”


  “你剛剛是怎麽勸我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等不了那麽久，我現在就要去為他們複仇。”


  “你是去送死，下來，這是命令，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出動。”


  巴赫無奈，官大一級壓死人，沒有蕭夫人的命令，他調不了一兵一卒，難道他一個人去複仇，巴赫無奈地下馬。


  “走吧，去電報室，給相公發報。”


  此時，巴赫和蕭夫人相互監督著，誰都另一個人私自出動。


  洛陽國主宮（原福王宮，現在叫國主宮，或是威武王宮。）白尋剛看完吉娜塔的親筆信，那真是一副情意綿綿的信，赤果果地表達了對他的思念，女真女人就是這麽直接，這麽敢愛敢恨。


  然後，她順便解釋了阿巴泰入口與陳季發生衝突的事。


  此事，白尋早前已經由陳秀英和季小雨聯名發來的電報知曉了。


  此次，阿巴泰帶兵入口進犯山西，沒討到一絲好處，反倒是留下二萬具屍體，及二萬匹鐵甲戰馬，天龍軍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