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毛毛

  哪裏有什麽地方,夜初雪也隻是不想跟皇甫君昊繼續糾纏下去罷了。遂從街上玩玩走走,繞到了酒樓後方,想要從窗戶跳進自己的房間。悄悄的落地,這才不足三米高的地方,終究難不倒天空的征服者。夜初雪放下小貓隻聽身後一道及其瀟灑、悠閑的聲音:“初雪,這樣躲著,有意義麽?”


  女人直起腰板兒,慢慢轉身,看著悠閑的坐在自己屋中的男人。“我竟不知,原來軒轅公子還有做入室者,這一癖好。”站在窗邊,“如果你還想說什麽的話,請出去。”一手推開窗戶,手臂做了個請的姿勢。


  軒轅浩遠見女人利落推窗指著窗戶頭也不回的逐客,便不再多說。此時鬧到這種局麵,他也有一定的責任。如果不是自己告訴皇甫君昊女人可能不是人類,恐怕那個粗心的大少爺也不會找急忙慌的跑來責問。“初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來找我。我會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軒轅浩遠一個利落的翻身,穩當當落至地麵。


  想知道的一切。她有什麽想知道的?嗬,夜初雪嘴角上揚,關上窗戶開始做起了‘大家閨秀’。不管誰開門,全都是一句不舒服了事。


  酒樓永遠吵吵嚷嚷,擾得本就不甚煩躁的夜初雪更加無法聚精會神想問題。更是令敲門聲顯得格外刺耳。“誰啊?”夜初雪厭煩的朝房門嚷。


  “初雪,我可以進來麽?”沈喬柔弱弱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我不舒服,姐姐有什麽事情麽?”夜初雪仍舊坐在凳子上無意給沈喬開門,估計又是一個說客,開門還不如就這麽隔著門板說。


  “不舒服?那我這就幫你請位大夫過來。”沈喬又拍了拍房門,不等讓夜初雪注意自己說話,腳底下也跟著同步往酒樓外走去。


  夜初雪察覺腳下毛茸茸的感覺,毛毛不知從哪裏跑了出來,瞪著一雙貓眼睛,坐在夜初雪對麵的地上。


  “有什麽想說的?”夜初雪低頭聲音無趣道。一個兩個都來煩她。


  毛毛抬起一隻前爪,亮出尖尖的泛著白光的鋒利指甲,快速的朝夜初雪一隻腳按了下去。然後非常高傲的抬頭挺胸站在原地,更加不瞄一眼被傷害的女人。


  ……


  毛毛天天自己沒有施加暴力的那隻爪子,理順毛發,“這樣等會兒大夫來了,也有個交代。”丟過去一個衛生眼,大有快點感謝我的意味。


  “我自己就是大夫!這種外傷用得著兒跑去求醫問藥嗎!啊?”夜初雪一瘸一拐從櫃子裏麵拿出藥箱,褪去鞋襪上藥。小家夥倒是不客氣,腳麵上兩個洞,深深地,不斷有血漬從裏麵湧出來。“死貓,究竟是多恨我啊!下這麽大的狠手。”一點點消毒,想到那隻爪子剛剛不知在哪個地方抓過什麽,夜初雪更是謹慎處理。


  毛毛甩著他那根不大不長的尾巴,晃晃悠悠跑到夜初雪身邊,喵來喵去。


  “你給我說人話!”


  “啊,初雪,什麽人話?”沈喬四處找,從剛剛開始就聽初雪房裏有動靜,正打算敲門帶著大夫進去,便聽到這麽一句沒有來由的話。


  分神,手下一哆嗦,夜初雪把藥水倒多了,全部倒在那兩個洞洞上麵,愣是疼的她恨不得跳腳蹦躂。忙深呼吸,調整語調:“沈姐姐,你來了哈~ 這位是?”


  “久聞夜大夫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在下乃濟世堂坐堂大夫。”


  看著來人一臉隱忍的怒容,夜初雪也知曉這次玩兒大了。可是問題不在她啊~ 誰都沒想到這坐堂大夫會閑到一喊就來的份兒上啊~

  “妹妹你不是說不舒服麽。是哪裏?讓大夫給你看看。”沈喬坐到女人身邊,緊張的看了看夜初雪的腳傷。“喲,這是什麽東西弄得啊!怪嚇人的。”指著那兩個小洞就要讓大夫過來診治。


  夜初雪忙扯開沈喬手指:“不、不用了~ 多謝姐姐好意,隻不過是被毛毛不小心踩到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還是快些讓大夫回去為其他病人診治吧。”一句話說的要多真切有多真切。總之一番推搡下來,大夫總算走了。盡管腰包裏的付出去的診費相當昂貴==

  沈喬送走生氣的坐堂大夫,重又返回夜初雪的房間,隻看到床上躺著一大一小,耳邊是夜初雪炸了毛般的吵嚷聲。“初雪,這是怎的了?”湊近了將毛毛抱起,愛憐的撫摸小貓咪頸子處絨毛。“它一個小動物,你總跟它過不去幹什麽。”懷裏的小貓咪舒服的仰著脖子,發出呼嚕嚕呼嚕嚕的聲音。沈喬因為說話而移開了的手指,又重新被毛毛用小爪子輕柔的夠了回去。


  “真是偏心~ 它紮我就這麽用力,你看看它現在!”夜初雪憤憤不平的指著毛毛搭在沈喬手指上的爪子,“你看看,那爪子不是收斂的很好嘛!”生氣的將手放下,卻不巧的碰到傷處,引起新一番疼痛。


  “我看你呀,還是乖乖的休息吧。毛毛這幾天就跟我了。”沈喬按下夜初雪想要起來的身子,“放心,它不會傷到我的。倒是你,老實的呆在床上,哪兒也別去。”轉身抱著毛毛離開,沈喬很開心毛毛可以在房間裏陪她一段時間。毛茸茸的東東,簡直具有殺傷力!

  沒辦法阻止,夜初雪也隻能夠用眼神殺死貓。警告毛毛不要亂動主意,如果傷害了沈喬,她定要讓大家吃上一頓美味的貓肉大餐。如果好奇心真的可以殺死貓,毛毛就不會做今天這樣的舉動了。不過,這都是後話~

  房間門重新關上,夜初雪沒有力氣的倒在床上,望著床幔上不甚精致的刺繡圖案,不知在想些什麽。腳,隱隱作痛。還有軒轅浩遠在窗邊說的那段話,究竟他想告訴自己的是什麽?又跟他們死纏著自己不放有什麽關係?想不清楚,總覺得事情在圍繞著一個怪圈在轉,沒有頭亦沒有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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