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以報恩之名
“喲~ 我說這是誰在這兒勞神傷思呢~ 我說，皇甫大爺，您了又在傷感什麽勁兒呀？”
惹人惱的聲音來自門口，皇甫君昊想也不想一招浮空刀飛了過去。“都是你幹的好事！”語氣之不滿，眼神之嚴肅，麵向那隻欠扁的好友。
軒轅浩遠哪裏想到自己隻不過才出口幾句話，便被對方來個這麽一下子。慌忙之間隻來得及躲避：“君昊！這不是在家裏！”身後傳來門窗破損聲，讓軒轅浩遠出聲警告。“別忘了，在這裏用法術會耗損過度！”失去以往閑散模樣，一臉嚴肅的瞪著好友，眼中滿是責備。
“本大爺知道！”都讓眼前人氣糊塗了，皇甫君昊找了一處比較幹淨的地方坐下，“你找的好地方！本大爺何時這麽委曲求全過，恩啊？”嫌惡的看著周圍環境，這間茅草屋不能避雨、無法擋風、連個睡覺的地方都得在深夜用法術變出來……
“大少爺，這點小事兒您就不能再忍忍？”軒轅浩遠隨地而坐，他可不像那個大少爺一樣窮講究，那裏都要配得上他的品味才行~ “況且，初雪不是這兩天就啟程了麽。到時候環境肯定比這裏要好很多。”
“嗯哼~ ”皇甫君昊不為所動。
軒轅浩遠見好友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模樣，重又不怕死的想黏上去“依我看哪，你是想跟去，人家美人兒不答應吧~”悠哉哉倚靠在皇甫君昊身側，慵懶似貓。
“嗯哼~ 本大爺會那麽不華麗？”皇甫君昊死鴨子嘴硬，眼睛瞥見正向這裏聚集的村民以及聞聲趕來的女人，“起開！”一把推開將重量轉移在自己身上的好友。利落的站起身子，換上一副笑臉。
夜初雪聽到門窗破裂的聲音，村民在午後都會小憩一會兒，再根據聲音的大小，大致可以猜到又是那兩個在村子裏充滿了流言蜚語的兄弟所為。推門出來，便看到村民紛紛從屋中出來聚集在一起對著那兄弟的茅草屋指指點點。還有些女孩子滿臉泛紅，嬌羞的直在原地跺腳。
夜初雪正想上前一探究竟，一個身影蹣跚、明顯大病初愈的人向夜初雪跑來氣喘籲籲：“夜大夫、快、老婆子說她頭痛的厲害。”
“哦，好的。邱大叔，您先別急，我這就趕過去給邱大娘看看。”又望了一眼不遠處皇甫君昊所在的茅草屋。
一間簡陋的茅草房，一家四口人居住，上有老婆婆，下有還未成親的兒子。成天忙忙碌碌，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且剛剛經曆了瘟疫，身子勞累過度。夜初雪也有給村裏的人吃些日常可以見到的野草，可以預防疾病、強身健體。“邱大娘，您不說，我沒辦法給您對症下藥啊。”這個平日裏總是給予自己無微不至關心的婦女，病了的時候竟然是這般固執。
“疼死了，初雪，你就給我弄點兒止疼的就行了~ ”邱大娘捂著額頭哎呦哎呦的直嚷嚷，嘴巴裏仍舊固執己見的認為老毛病忍一忍就可以過去了。
“你大娘啊，這些日子裏，總是突然間覺得眼前模糊、看不清楚東西，最近經常跟二虎子吵嚷。”耗得時間久了，邱大叔都回來了，她仍舊沒能從邱大娘嘴巴裏知道具體症狀。
聽著邱大叔的敘述，又給邱大娘探了探脈，證實了自己的推測，便從袖口處掏出一瓶藥交予邱大叔，“大叔，這藥丸在每次頭痛的厲害時吃下便可。將這一瓶吃完，大娘也就不會再犯了。”低頭看看吃完藥後一點點放鬆緊皺的眉頭的邱大娘，夜初雪起身離開。
“夜大夫！”邱大叔從屋中追了出來，“夜大夫，我家老婆子到底是什麽毛病啊？她咋疼的這厲害！”
“沒事的，大叔。隻是偏頭痛。吃了藥就好了。不用太過擔心。不過，疼痛一般在1~2時辰達到高峰，持續4~6時辰或十幾時辰，重者可曆時數天，病人頭痛難忍十分痛苦。 大叔莫不可讓大娘在服藥期間斷掉。”
“哎哎，記住了、記住了！”
看著邱大叔、邱大娘兩人之間相近如賓，夜初雪有些羨慕。自己的爹爹究竟是什麽樣子？還記得曾經問過母親，得到的回答永遠是一句他已經死了！那憎惡的口氣以及那厭惡的目光，自己從小看到大……搖搖頭，夜初雪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走到了那兩兄弟的茅草房前。那明顯經過外力而破損的門窗，令夜初雪鄒鄒眉頭。
“如果不是你，本大爺怎麽可能出糗？！”皇甫君昊身上外衣兩半分開來，裸露著裏側褻衣，滿臉表情就是本大爺後悔帶你出來！
另一位則手中仍舊拿著屬於皇甫君昊身上外衣的另一半布料，悠悠開口抱怨：“誰叫你不說一聲就突然站起來的~”一副於己無關、全都是你的錯。
撲哧，忍不住兩人詭異氣場，夜初雪笑出聲。兩個大男人衣不蔽體的一站一臥爭論不休，著實可笑。到也難怪村民們總是對他們兩個人之間說些閑話。這一屋子的狼藉、跟個戰場似地，更何況那明顯是法術造成的門窗破損痕跡。“與其爭論不休，不如把力氣花費在修複門窗上。看天氣，今晚會有場大雨降臨。”目光流轉，夜初雪淡淡的瞥了眼皇甫君昊，轉身便走。
“初雪！”皇甫君昊急的不顧形象，“你、什麽時候走？”
又是一陣令自己心碎的感覺，夜初雪討厭這種由他人影響的情緒，停下腳步厲聲道：“與你無關。”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每次在聽到對方詢問自己要去哪裏的時候，心裏就像被人狠狠的用刀劍捅穿一樣的疼痛感覺。快步離開這個可以將自己心緒攪得不在平靜的地方。
又是‘與你無關’。一天之內，他聽到她兩次相同的回答。皇甫浩遠衝著那漸漸加快腳步的身影嚷道：“本大爺永遠跟著你！無論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