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原來是它
孟回程是對的。花大壯接受了他的建議，沒有去幫孩子撈球。
而孩子們盡管弄不出球來，卻也沒有放棄，大家七嘴八舌地、你方弄罷我登場地，努力地從小洞洞中往外弄球。
“哈哈，真的很不錯呀！”花大壯對孩子們的堅持很是讚賞。
“嗯，有誌者事竟成！有了這種品質，他們都會很膩害的！”孟回程附合。
“願天保佑，讓他們躲過這一劫吧！”花大壯祈禱。
“一定的！天如不佑，我來佑！”孟回程鄭重地說道。
然後，他邁步向孩子們走去。
…
“回程，你退下！”花大壯驚呼了一聲。
他是一視同仁的了。之前不讓花小滿靠近，此時也不讓孟回程靠近。他不讓大家靠近的標準就是有沒有染上怪症，染上了，哪去都行，沒染上，離大家遠點。
“沒事的！大壯叔。”孟回程安慰了一下花大壯，但沒有停下。
“不行的！”花大壯急了。
這孩子太不聽話了！不聽老人言，吃虧上當在眼前，染上了怪症怎麽辦？
你有藥啊？沒藥你敢往病跟前靠？
“大壯叔，之前我就說過，我能抵住這怪症。這句話是真的啊，它奈何不了我的。何況咱們是來探查情況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必須得親自接觸各種的可能。其實，如能染上這怪症才是最好的。當然，我不能從你們身上染上，那樣即使染上了也找不到它的源頭，我必須得從它的源頭上染上，才能找到它。”孟回程停步，認真地向花大壯解釋著。
“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但，你真的沒事嗎？”花大壯還是很猶豫。
他確實想找出怪症的源頭，但如果搭上了孟回程，他寧願再想別的辦法，而不是用這種入虎穴掏虎崽子的辦法。
“大壯叔，我經曆過的事也很多的，我不是個魯莽的人。沒事的。”孟回程認真地回道。
“好！好孩子！你小心點！”花大壯支持了孟回程。
…
孟回程到了坑前，他彎下腰去，趴在洞口處，向裏麵看去。
洞確實很深，有三丈左右，洞也很窄，隻有一尺上下，但裏麵並不黑暗，可以清晰地看到裏麵的一切。球落在深處，接觸到的卻不是土石，而是水。此刻，它已經靜止下來，靜靜地飄浮在水麵上。
孟回程笑了，他有了辦法，“它能浮在水麵上，那往洞裏注滿了水，不就可以浮出洞口了嗎。”
…
“用我幫忙嗎，我有辦法幫你們把球拿出來。”他轉向了孩子們，賣了個關子。
孩子們正無計無施，聽到他有辦法，呼啦地向他圍來。
“停下！停下！”花大壯和花小滿同時地喊道。
他們仍是不肯讓孟回程接觸到孩子們。
“快幫我們拿出來呀，快幫我們拿出來呀！”孩子們停下了，但也嚷嚷著。
他們費了好大的力氣都沒能把球拿出來，當然想讓孟回程幫他們把球拿出來了。
“我不能幫你們把它拿出來，你們得自己把它拿出來。”孟回程笑著說道。
“什麽人呢？來搗亂的吧？上那邊去！”一個孩子生氣了，轟孟回程走。
“孩子，我的意思是，我不幫你們把它拿出來，但我能告訴你們把它拿出來的辦法，而你們得自己動手，按照我的辦法把它拿出來。”孟回程知道自己的囉嗦把孩子們惹生氣，趕緊地又囉嗦了一通，向孩子們解釋著。
“你囉囉嗦嗦地說的是啥呀？”孩子們聽得半懂半不懂的，雖然不那麽生氣了，但也仍是有著責備。
“嗨！去找一些工具，打些水灌進這個洞裏，球自然就會浮出來了。”孟回程知道再囉嗦下去就會被打了，趕緊指了指不遠處的水池，直接地說道。
“看你再騙我們的！”孩子們一邊衝出去打水，一邊警告著孟回程。
…
很快地，水打來了，也灌進了洞中。
水位不斷地升高著，球也升高著，球終於從洞中露出了頭。一個孩子一手撈起了球，球在了他們的掌控之中。他們歡呼了起來。
“你真聰明，竟然能想到這麽好的辦法。”先前嗬斥過孟回程的孩子讚著孟回程。
“還是你們厲害，有這麽好玩的東西。”孟回程回敬了孩子們一句恭維。
“得了吧，好玩啥呀？還不是大人們為了讓我們練習控氣術法才想出來的這麽個無聊的法子。就這麽一個動作，更氣人的是，俺們二十幾個人，就這麽一個球，一個人玩，其他人就都得等著，真是煩人。”一個孩子直接地就把孟回程的讚給否了。
“你們可以改變下玩法嘛。你們劃定一個範圍，立兩個門，分成兩夥，不許身觸，隻許氣馭，一夥搶球，一夥防守，輪流進行，攻方盡力把球往門裏送，防方盡力守住球門，這樣，一來一往，有了競爭，有了勝負，就有了趣味，很好玩的。”孟回程又支了招。
他知道這個遊戲的無聊之處在哪，有針對性地進行了改進，增加了它的目的性和趣味性，讓它生動了起來，自然更適合孩子們玩耍。而且，他也沒有得罪家長，孩子們在玩耍的同時，也練習了控氣之術，而且，練習的效果還會更好。
“不錯耶！這樣一定很好玩耶！”孩子們已經膩煩了之前的遊戲，如今有了新的遊戲，積極性很高。
他們立刻行動了起來，不一會，場地劃定了，球門立起來了，隊伍也分好了，雙方你爭我奪的玩了起來。
這種玩法的趣味性遠遠勝過之前，他們玩得很是盡興。
…
“給你！”一個孩子正在控球，他看到孟回程正閑在旁邊，便把球送向了孟回程。
“回程！”花大壯反應了過來，喊道，提醒孟回程躲開，別觸到球。
“我了個去！”孟回程下意識地就接住了球，但球太沉，他的力量嚴重地不夠，球墜到了地上，他也被帶了個跟頭，大半個身子都趴在了地上，嘴和臉都貼在了球上。
“回程！”花大壯嚇得又驚呼了一聲。
“我的哥！”花小滿卻羞得捂住了臉。
“咯咯咯咯！”孩子們卻被逗樂了。
…
“哈哈，我進步了耶！”孟回程爬了起來，笑道。
“嗯？”花大壯不知孟回程笑從何來。
“雖然這個球我也沒能承住。但我之前是個都沒有螞蟻力氣大的人啊！現在，我的力氣至少翻了一番。這麽大的進步難道還不值得我歡實一下嗎？”孟回程撲愣撲愣身上的塵，笑道。
他其實是為了緩解自己的尬才笑的。而這麽說，其實是在胡叭叭的。
“哈哈！”花大壯和花小滿都笑了。
“咯咯咯咯！”孩子們接上了之前的笑，笑得更歡實了。
…
“嗯？”孟回程突然屏住了呼吸，閉上了眼睛，靜了好一會之後，才動了起來。
“回程？”花大壯看到了孟回程的異狀，詢問道。
“大狀叔，咱倆再四處走走。”孟回程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
“好！”花大壯應喝了一聲，然後走在了前邊。
孟回程並沒有完全地隨了花大壯，他到處地走著，一會靜下來摸摸這，一會靜下來摸摸那，有時還會折返，再摸摸這、摸摸那。
兩人足足地用了兩刻鍾的時間，把整個學堂都快摸了三遍了，才停下。
然後孟回程又回到了果球處，蹲在果球旁邊，摸蹭著果球，一遍又一遍的。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畜生！你終於現形了！”他突然地大笑了起來，無限地開心興奮，也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回程，你找到了它？”花大壯眼神火熱，神情緊張，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嗯！”孟回程認真地答道。
“是這個球？”花大壯小心地問著。
“就是它！但不是球的本身，而是它其上的附著之物！”孟回程肯定地答道。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花大壯也狂笑了起來，然後，他又哭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可憐的爹呀！你太難了！”花小滿看著花大壯，又侃了一下，但說著說著，眼淚卻流下了。
他是知道他的爹的，那是一個血流盡、刀斷脖也不會哆嗦一下的硬漢子啊，可一場災難，硬是把這個硬漢子逼成了個鼻涕蟲。
但此時，這個又哭又笑確是太正常了。
悲喜皆因心中的那份責任，希望之火越燃越烈才是他喜極而泣的原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