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難以琢磨
俗話說哪壺不開提哪壺，人要倒黴喝涼水都會塞牙縫的。
太子一向在眾兄弟中沒有什麽人氣，這不才出皇宮，就遇上了四皇子灝天瑞和六皇子灝英忠。
太子排行老大，四皇子是瑞王，是個話嘮，最喜一身張揚的紅色衣袍。
而一身黑衣的卻是忠王，排行老六，是出了名的榆木腦袋，正直的很，但卻又和瑞王感情最好，這一組奇葩的組合，也不知道是怎麽相處的。
大部分時間，都是瑞王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其中太子乃是皇後所出，而瑞王和忠王則是靜妃娘娘所出。
行三的則是敏王，名叫灝敏和，他的生母隻是個小小的貴人，沒有養育皇子的權利，所以也是和忠王，英王一起養在靜妃娘娘身邊的。
大元帝一共有五個兒子，除了太子、瑞王、忠王、敏王之外，還有一個凕王，排行第九，今年不過十八，是大元帝最討厭的一個兒子。
凕王灝凕宣，其生母身份不高，又因為凕王生下來時，竟然是陰陽臉，貌醜似鬼，所以才賜了凕王稱號，並且早早讓他遷到凕王府，還對他說，身體不舒服，就免了進宮請安的禮了，實則是皇上不想看到他。
聽說凕王不但相貌醜陋，生得陰陽臉，而且性格古怪，讓人難以琢磨。
白天就像正常人一般，溫和好脾氣，但一旦到了晚上就會變得暴戾凶狠，噬血殘忍。
傳聞，他曾經將一個冒犯他的小丫頭，生生撕成碎片，發起狂來，沒有幾十個武林高手根本攔不住他，當真如同惡鬼一般。
大元帝每次舉辦晚宴的時候，從不讓凕王參加，生怕他狂性發作，傷害到自己，更是勒令其在凕王府中靜養，讓他沒事不要出來瞎晃悠，嚇到人是小，丟了皇家麵子是大。
因此，世人都很少知道，有這個凕王的存在，還以為皇上隻有四個兒子呢。
灝天瑞一看見太子，連忙笑嘻嘻的拉過木頭臉的忠王，朝著太子行了禮後，便故意說道：“臣弟恭喜皇兄呀，聽說最近你的那位準側妃，又幹出轟轟烈烈的大事來了。嘖嘖嘖，皇兄真是豔福不淺，居然能夠娶得這樣名聲在外的側妃，臣弟真是好生羨慕。唉，隻可惜芳人無心於臣弟呀，真是可惜了。”
說罷還用胳膊搗忠王，希望他也能說兩句，怎奈這個六皇子，就是個鐵疙瘩，不但麵無表情，反而絲毫不搭理他，覺得他無聊八卦之極，直接轉身就走了。
太子本就一肚子火在那兒了，今天進宮原是想勸說皇帝收回那道旨意的，沒想到非但沒辦成，還被皇上數落了一頓，正憋著火呢，瑞王就跑過來冷嘲熱諷，他當即就甩了臉子。
瑞王見忠王走了，太子又繃著一張吊死鬼臉，便也覺得無趣，一吐舌頭扮了鬼臉，就朝著忠王追了過去，還連聲大喊：“六弟，你等等我，跑那麽快幹嘛，你要去投胎呀？”
忠王也沒放慢腳步，更沒回應他，反而足下生風，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太子回到府裏，臉色陰沉的像要滴出墨汁來，嚇的一眾小妾都不敢上前，隻有太子妃溫柔的端了一杯茶遞過去。
“啪！”太子接過那盞茶，就重重的擲在地上，隨即咬牙切齒的說出三個字來：“顧芊婉！”
他貴為一國太子，卻要被自己的弟弟奚落，被天下百姓嘲笑，這一切都是拜那個草包女人所賜。
太子妃命人將地上的碎片收拾掉，又換了新茶過來，笑意吟吟的說道：“其實太子不必如此動怒，妾身倒是有一個好主意。”
“哦？是什麽主意，說來聽聽？”灝晨威陰騖的眼角挑了挑，淡淡看向太子妃。
隻見她淺淺抿了口茶，又用香蘭帕子細細擦了下嘴角的茶漬，這慢悠悠開口道：“父皇之所以會看重這樁婚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顧芊婉是顧府的嫡女，是未來的顧家家主，但如果……她不是呢？你覺得父皇還會強迫著你娶她嗎？”
“她怎麽可能不是……”太子還以為是什麽好主意，結果不過是老生常談，所以很不奈煩的反問了一句，隨即自己也眼睛發亮起來，眯了眯眼睛，看向自己的太子妃：“你的意思是……”
太子妃嫵媚一笑：“太子的意思，就是臣妾的意思。而且顧府又不是隻有一個女兒，妾身聽說顧府的三小姐顧雨薇，知書達禮，溫柔賢慧，貌若天仙，想必太子一定會喜歡的。”
“本宮也知道。但是顧雨薇是庶女呀，她的生母乃是孟姨娘，身份太過低賤，父皇怎麽會同意？”太子搖頭，覺得此法行不通。
“如果沒有顧芊婉這個人存在，麵對皇家伸出的橄欖枝，你如果是顧百萬，你會怎麽做？”
“當然是將姨娘抬為正妻，這樣顧雨薇就是嫡出的小姐了。皇家的旨意隻說要顧府的嫡小姐，又沒說是三小姐，還是五小姐？所以他也不違背聖旨，而我也能避免再次被人嘲笑。妙，妙呀。哎呀，我的太子妃呀，你這小腦袋瓜轉的可真夠快的。”
太子當即一掃臉上的陰霾，笑的特別得意，一伸手就將太子妃蘇氏拉到了自己的懷中，還用手指輕佻的挑起她的下巴，用力的吻了上去。
蘇氏被太子這樣突襲，弄的渾身酥軟，沒過片刻，便發出細細的喘息聲，聽的太子渾身躁熱，當即就一把將蘇氏抱了起來，往帷帳裏麵走去。
……
顧芊婉自然不知道這些，她此刻渾身穴道被製住，衣服更是被扒了，像個傀儡娃娃一樣，躺在榻上，隻能任眼前這個男人肆意妄為。
“灝凕宣，你是不是男人，能不能用點光明正大的手段？每次都突襲，每次都點我穴道，你敢不敢放開我？”顧芊婉的眼睛被一塊手帕擋住，什麽都看不見，隻有無邊的黑暗。
她的身體在那雙手的觸摸下，產生陣陣怪異的感覺，連原本甜美嬌脆的聲音，都忍不住帶上一絲嘶啞。
這家夥真是太過份了，前幾天隻是吮了她的耳垂和後頸而已，今天居然，居然敢扒了她的衣服，竟然要對她不軌的樣子。
“激將法對我沒用。”灝凕宣的聲音似乎有了一絲起伏，不再如以往那般冰冷沒有溫度，若是顧芊婉細心感受，還能發現他的氣息有一絲紊亂。
他靜靜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的身體，他剛才細細的撫摸過了，除了肌膚吹彈可破，十分嫩滑這點不錯外，其它地方，真的不咋地。
胸前最多隻能算是兩座小山丘，完全沒有生長到指定標準，這真的是一顆豆芽菜，還沒有完全發育好，連他凕王府中的婢女都不如，為何會對他產生這麽大的誘惑？
以往他的生命中，除了練功就是研究怎麽殺人，但是最近他的腦海裏，卻是時常想起這個女人，每每有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榻時，他就會想到這個女人！
更離譜的是，昨晚上他還做了場夢，夢見和這個女人在陣陣桃花雨中，翻雲覆雨，糾纏不休。
這個女人竟然成了他的心魔，讓他沒有辦法練功，沒有辦法做事，沒有辦法呼吸了！
他也不明白，他一向認為女人是最麻煩的東西，更是不屑理會，但是卻偏偏對眼前這個女人……的身體有了感覺。
他絕不允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弱點，成為別人攻擊他的致命缺陷，他必須要解決掉這個弱點。
那麽方法隻有兩個。
一是殺了顧芊婉，等這紅顏變成了骷髏，也就沒有什麽好想念的了。
二是占有她，或許是因為沒有嚐到滋味，所以一直掂記著，等吃過了便能破解那層魔障！
隻是當他的手摩挲到她那如漢白玉般的纖細脖頸，準備輕輕擰斷她的脖子的時候，心裏竟生出一絲不舍得。
如果把她殺了，以後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不怕自己，明知道會輸，還會跟自己作對的女人了？
人的一生，如果連個對手都沒有，那將是怎麽樣的可悲？
而且他很想知道，如果自己破了這個女人的身子，她還會像現在這樣恨他抗拒他嗎？她會像普通女人那樣自盡上吊嗎？
亦或服從命運的安排，徹底愛上第一個占有他的男人，從此變得和其它女人沒有什麽不同。
沒錯，一定是因為這個女人，和其它女人有所不同，所以才會吸引他的注意的，隻要將她變得和別人一樣，自己便能破除這層心魔。
顧芊婉的身體在不停的哆索著，她不知道灝凕宣要幹什麽，剛開始的時候，他竟然想要掐死她，在她快要斷氣的時候，他卻突然又鬆了手，緊接著便扒光了她的衣服。
他那冰冷的手，將她全身都細細研究了個遍，卻又並未有下一步的動作。
此時的夜雖然已經是夏夜，但畢竟還有些涼意，而她被這樣扒了躺在榻上，雪白晶瑩的肌膚上麵，便慢慢起了起小小的粒粒，好冷。
眼睛被蒙住了，什麽都看不見。
穴道被製住，什麽都做不了！
她感覺自己，仿佛是案板上麵，那待宰的羔羊。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
“灝凕宣，你是不是想要占有我？如果是，你就動作麻利點，別磨磨蹭蹭像個娘們，反正你功夫高深，我也不是你對手，老娘不介意把第一次給你，就當上鈴鐺館嫖了隻鴨；如果不是，你就趕緊解開我的穴道立馬滾蛋！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看見你，省得髒了本小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