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十五章城主的身世
慕齊二人回家之後照例分頭去忙，不過身為別人家的“媳婦”，忙活家裏的事情之前還是要去拜見婆母大人的。
“給母親請安。”她問安的時候有點忐忑，不知醉酒的事有沒有傳到慕夫人的耳朵裏。
“快起來吧，過來一起用點燕窩。”自打看出兒子的偏愛之後，慕夫人看見她的時候都心情大好，非但不找她麻煩，還總是眉開眼笑的，就好像已經抱到了孫子一樣開心。
想到之前看到自己還是柳眉倒豎的樣子，此時看到她如春天般的溫暖笑容，齊雁來覺得好不真實。
“酒莊裏一切可好？”
“不太好，好像是瓊華釀出了問題。”齊雁來實話實說，反正瞞著誰也不會瞞著慕夫人的，“夫君讓我回來替他寫信解釋，然後交給您。”
聽聞瓊華釀有問題，慕夫人心頭一沉，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你來的日子短，不懂這些人情世故的東西，我替你寫了。”
一要動筆就頭疼的齊雁來聽說還有這樣的好事，頓時開心了。隻是人家為了酒莊的事情發愁，她也不好太開心，隻能安慰說總有解決的辦法。
對於送酒的問題，慕家母子倒是很一致：“這酒也不是天經地義就要送的，如今出了問題，他們應當理解。要是來糾纏，索性以後不給了，反正還不夠分呢。”
“不愧是母親，太有魄力了。”她趕緊拍掌表示讚賞，當然還有崇拜的眼神配合使用。
此時正巧慕九歌也來找母親說明情況，聽到她這話，便看向她，態度十分認真。那意思是，你怎麽沒誇我呢？
齊雁來隻好硬著頭皮也誇他：“不愧是夫君，也很有魄力。”
“哼。”慕九歌滿意地收回視線，開始與慕夫人說起酒莊的事情。
齊雁來本想趁機溜走，卻被慕夫人叫住，又叫人請來慕九章和慕湘君，一起討論。
此時她覺得能有個兄弟姐妹在身邊也不錯，起碼有事情可以一起商量，也不會覺得孤單吧。
她雖然有個好哥哥，可畢竟差著歲數，從小並不在一起玩。哥哥早慧，很小就開始念書習武，她也不怎麽見到他。後來齊鵬振從軍領軍駐守北境，就更少見麵了，像他們這樣與母親齊聚一堂的畫麵，真是太少了。
這一走神就沒聽到他們說了什麽，不過也不重要，她隻需要做自己該做的就可以了，等噬心花開了，也就到她離開的時候了。
“兒媳婦，你覺得如何？”
上課時最怕夫子點名提問，因為多半都在睡覺或者神遊，很少能聽完整了。
“母親說調查水源。”慕湘君仗義地給她提示。
“母親說的極是。管事也說了，若是材料的問題，不可能全都壞了。”幸虧跟著去了酒莊，要不然可就答不上來了。
慕夫人聞言沉思，之後說道：“冷夫人那邊，派人去查了嗎？”
慕九歌好像不太待見這個人，語氣冷淡十足：“沒有，她應該沒有這樣的膽子。”
“我派人去查，你繼續按部就班先調查人手，瓊華釀事關重大，難保不會有人借機搞事情。”
這種場合慕九章比齊雁來還要神遊天外，不過也沒有人問他的意見，主要是慕九歌與慕夫人商議。而且主要是慕夫人在說，慕九歌表示一下同意或反對，其他人聽一下就可以了。
好容易散了，剛從親戚家回來的慕湘君就跟在齊雁來身後，繼續開啟形影不離的模式。自家哥哥有事情要查，肯定就不能回房了，她這時候去母親應該不會說她吧？
“冷夫人是誰啊？”齊雁來好奇，能讓冰塊臉變色的人，會是個什麽身份。
慕家人從來都是坦誠相待的，此時慕湘君早已把她看成是自家人，自然是有問必答：“她是我大哥的親生母親。”
是不是大家族都有點秘密啊？齊雁來覺得自己來這裏之後，就經常驚掉了下巴：“我還以為你們都是慕夫人親生的呢。”
“我和二哥是，大哥是冷夫人生的。不過那女人蛇蠍心腸，大哥小時候經常被她打得遍體鱗傷，母親看不過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接來的，還賠了莊子過去呢。都說虎毒不食子，可見親生母親有時候比老虎還毒啊。”
看他們這樣友愛的樣子實在想不到其實不是一家人，還算是慕九歌有福氣，不過那麽小就受盡折磨，難怪現在是那樣的冷淡，不變壞就不錯了。
可即使麵上冷淡，私下卻還關心別人的生計，真是難能可貴。
齊雁來繼續問道：“難道冷夫人是私自生的孩子？”
“怎麽會呢？酒城城主怎麽可能是私生子？冷夫人是父親的第一任夫人，但夫妻失和，她便與父親和離，帶著大哥回娘家了。她娘家姓冷，所以和離之後大家都叫她冷夫人，也算是看在城主的麵子上給點麵子。”
“那為什麽母親會懷疑冷夫人呢？”
慕湘君有些鬱色：“前些年她為了要回大哥，給母親使了不少絆子，隔三差五就要興風作浪的。”
“那就沒法解決嗎？”
“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礙著大哥的麵子罷了，好歹是他生母啊。母親不肯為了打老鼠，就傷了玉瓶。”
“唉，確實難辦。”天下都以孝道為第一，要是真的對冷夫人出手，他如何坐得穩城主的位子？恐怕她就是吃定了這一點，才肆無忌憚地來搗亂。
看她也跟著發愁，慕湘君反倒來勸她：“不妨事，都是些小打小鬧，自從大哥成年後當了城主，她便消停多了。這次我覺得也不是她，她應該沒那個膽子動咱家的瓊華釀。”
既然說到這個，齊雁來好奇地問道：“真的能幫助提升功力嗎？這也太神了吧！”
“真的可以，裏麵有一味叫噬心花，雖然有毒性，但是提煉出來隻加一點點的話，確實能夠提升功力。”慕湘君提到自家的寶貝，也是一臉驕傲。
“噬心花！”沒想到還能用來釀酒，真是用處多多。
“沒錯，就是這個名字，隻有酒城有，也隻有曆任城主知道如何種出來。我是不知道了怎麽種，但那個花我見過，藍紫色的，好像微微發光的樣子。”
既然確定了酒城一定有，也得到了慕九歌說給她一朵的承諾，接下來的時間隻要等待就可以了。她也不算白拿人家東西，這不是每天都努力操持家務，就當還債了。
“對了，聽說還有個寶貝叫月光杯？”既然慕湘君這樣坦誠，她也就多問點，畢竟很有興趣。
“不是月光杯，是夜光杯。月光下倒上酒會閃閃發光，即使倒的是白水，待一會兒也變成了酒。”
“在哪裏？我能見識一下嗎？”
“在大哥那裏，你去找他要，他一定會給你的。”慕湘君覺得他們的感情很不錯，畢竟能讓大哥抱的人隻有她一個。
她其實是想偷著拿出去跟沈硯白一起喝的，所以也不能直接張嘴就要，畢竟是人家的寶貝，又不是白菜！就算是白菜，你拿之前不還得給錢？
不知沈硯白身體如何了，有沒有點起色。上次去找姚靈兒，三娘信上隻說無礙，但他一直昏迷不醒，估計隻能靠噬心花的力量了。
難怪那麽多人襲擊慕九歌，怕不是都想要知道噬心花的秘密吧。要是被壞人掌握了這種毒物的使用方法，不知天下會有多少人遭此劫難。
慕九歌的擔子，真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