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皇子示愛受不了

  “你們隨便找個裙子給我吧，我是挑不出來了！”齊雁來放棄掙紮了。


  管衣服首飾的是侍女名叫歲歲，也就是睡睡的諧音。眠眠，歲歲（睡睡），琴琴（寢寢），由貼身侍女的名字可見齊雁來最大的愛好是什麽。


  當然除了睡還有吃，因此還有叫酥酥和糖糖的。


  歲歲給齊雁來挑了圈金繡花抹胸，浮光錦齊腰百褶裙，暗紋福壽紗窄袖裏衣，外搭一件月白色暗紋牡丹長衫。這一身顯得高雅卻又低調，最重要是突出了齊雁來的細腰，有種不堪一握的輕盈感。雙螺髻上同色發飾點綴，長流蘇後壓，又添了幾分少女的嬌俏。


  齊雁來看得目瞪口呆，讚道：“果真是人靠衣裝，歲歲你太厲害了，穿這一身還哪用裝樣子騙夫君，就算是你家小姐拉滿弓舞大刀，都得一大堆人求娶。”


  “好了小姐，吃點東西，這就要準備進宮了。”眠眠盡忠職守地拿著筷子，一定要她吃完再走。


  “不吃不行嗎？”


  齊夫人見了她這一身勉強點頭，以她得眼光到底還是素了一些，花朵一般的年紀，可不就應該穿得鮮豔些？

  到底還是好看的，何況要換也來不及了，齊夫人攜了她的手坐上馬車，出發去往皇宮。


  齊雁來拚命吸氣，吃太多，腰太緊。


  救命！


  馬車上，齊夫人想到什麽，肅然說道：“進宮若是遇見皇子們，千萬不要多說話，更不可單獨見麵，有侍女跟著也不行，按規矩行禮之後就趕緊走。你父親手握重兵，又是鎮守邊關，不能叫皇上疑心咱家要與哪個皇子結親。”


  齊雁來奇道：“我從小跟皇子公主們玩到大，母親也從沒說過什麽，如今這是怎麽了？”


  “不要多問，聽話就好。”話雖如此，齊夫人還是解釋道：“幾個皇子年紀大了，想頭也多了，沒得去摻和。以你的性子，皇宮裏頭是呆不住的，何況也沒人相中你。”


  最後一句話傷害性極高，齊雁來欲要反駁，卻無話可說。自古以來，忠言逆耳，良藥苦口，實話難聽啊！


  說啥來啥，進了皇宮剛下馬車，就遇到了其中一位。三皇子李元宇乃是嫡出，如今正是弱冠之年，身如玉樹，風流倜儻，尤其笑起來令人如沐春風。但是這笑容有幾分是真，就不得而知了。


  雁來總結，笑得假人也假。


  “見過三皇子。”齊夫人與齊雁來一起行禮。


  “免禮。齊夫人身體可好？雁兒兩年不見，倒是長高了不少。”李元宇不但沒走，反而走近了幾步，語氣愈發溫和。


  聽到“雁兒”兩個字，齊雁來打了個哆嗦，兩年沒見了不說，小時候也沒這麽叫過。三皇子年長幾歲，素來不與他們一同玩鬧，如今突然這樣親昵，竟不知如何應對。


  還是齊夫人解圍，笑著說道：“年歲長了卻還是孩子心性，前不久又把夫子氣走了。”


  自爆其短，我真是不要麵子的。齊雁來也隻能笑笑，裝作羞愧地低下頭，一句話也沒說。齊夫人因說還要去拜見太後，又行了禮便離開了。沒說幾句便借口離開，李元宇臉上絲毫沒有受到冒犯的表情，依舊是一派溫潤地目送她們離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齊雁來到底是憋不住話，說了一句。


  齊夫人雖想責備她說話難聽，但是想想也沒啥不對的，歎氣而已。“你既知道就不要亂說，心裏有數就好。特別是宮中的事情，孔方不言溫室樹。”


  “溫室樹？種的什麽樹？宮裏有溫室嗎？我隻知道有冰窖。”


  “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回去把這個典故給我抄寫一百遍。”齊夫人礙於在宮裏不好動手，否則非要提著她的耳朵講一遍。


  母女二人隨其他命婦一同拜見請安，幸得太後與皇後在一處，少走了不少路程。各家女眷連同孩子真是不少人，太後和皇後也沒有單獨召見誰說什麽話，差不多也到了晚宴的時辰，就叫散了。


  雖然宮裏規矩多，但齊雁來還是挺喜歡來的，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地方，也有親友不是？何況宮裏麵的飯菜好吃，歌舞好看，布置的場地也很舒適。論享受，那還得是這裏。


  皇宮，我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