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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聽說你受傷了?痛不痛?奴婢來幫你!”燕兒推開門,急切地跑到她麵前。
思寒猛然回神,“沒事,隻是騎馬時一點小擦傷。你也騎馬了,是不是也給磨到了?”
燕兒明白了,撩開自己的褲腿:“小姐說的是這個啊?女子騎馬可真不容易,不明白那些男人是怎麽學會的。”
想到失控亂奔的馬兒,思寒皺眉道:“再難也得快點學會,我們沒時間再耽擱。”多一分耽擱,淩大哥就多危險一分,就算是欠他的,遲早要救他,當然越快越好。
燕兒擔心道:“王爺答應讓我們每天可以出去嗎?”
“他當然沒有答應,但是我們去了,他也不會責怪。何況,要去的話,我們就要叫上醉風一起,這樣比較安全。”
“那個醉風比王爺還要冷酷!奴婢今天差點被馬摔死,他不但沒有憐香惜玉,還罵我呢!”燕兒想起那驚險的一幕,仍然心有餘悸。
思寒笑道:“你可說錯了!醉風比王爺好對付一百倍,他今天肯出手救你,就是個好的開始。”
燕兒點點頭:“小姐放心,奴婢定會搞定那塊冰木頭。”
思寒匆忙起身,壓低聲音吩咐道:“你現在就去引開醉風,我要去探聽一下,太子和王爺到底在談些什麽。”
書房。
侍女奉上茶水後退去。
尉遲修一身優雅白袍,俊逸不凡,隻是連日來籠罩在眉宇間的憂愁揮散不去。他慢慢地品茶,若有所思。
慕容赫被人打斷了好事,麵色不善,冷著眼坐在書桌背後。
“太子爺深夜到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十萬火急的事?”
尉遲修不悅地對他挑眉:“才剛人夜而已,什麽深夜,王爺似乎最近天天沉醉美人鄉,連公務都耽擱了。”
慕容赫揚揚薄唇,譏誚道:“你可別打著公務的幌子,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花若芙那女人。真不明白那女人哪點好,竟讓太子爺如此牽腸掛肚?”
“王爺休要笑我,我就不信這事如果發生在紀思寒身上,你還能無動於衷。”
慕容赫的麵色更為陰沉,他自然不允許那種事發生。
一邊是國,一邊是最在乎的女人……
“好吧!可憐的太子殿下,本王很同情你。”
“不需要你同情,我特意來問你,三日後我父皇禦審此案,你有多少把握?”尉遲修收開玩笑的心思,鄭重問道。
“若要保她性命,應該沒問題,皇上會因顧及你我二人,去找個替死鬼。但之後如何審判,還得看太子如何做。”
“我能如何做?”
慕容赫玩味地笑道:“我今日幫你想到個好法子,也是最簡單的法子。”
尉遲修漂亮的黑眸頓時閃亮。
“嗬嗬,太子爺若是娶了那女人,正式封她為太子妃,不就是天下太平了麽?誰還能懷疑太子妃要謀反?何況,要堵他人之口,冊妃一事便是最好的證明,一個太子完全可以牽製住她。”
“果然是最簡單的法子!等於用我太子的身份去保她,可是……那頑固的女人一直不願意做太子妃。”尉遲修摸摸鼻梁,說得咬牙切齒。
“現在的情勢可由不得她。你要是喜歡她,不妨做一次小人,趁人之危好了,她能不答應麽?”慕容赫走到他麵前,拍拍他的胸,“不過你可要考慮清楚,娶這種女人就等於娶到了大麻煩,日後還不知道要發生多少災禍。”
尉遲修忿忿地擰眉:“別以為你娶的女人就有多省心,淩楚出現了,你打算怎麽做?”
笑容凍結,敷上寒冰,眸子裏射出銳利的殺氣。
“若他是針對本王的女人而來,那便修怪本王無情!”
“你會殺了他?”
“還有比這個更杜絕後患的法子麽?”
慕容赫的身上迸發出冷意,或許他對思寒還沒有信心,但前一刻與思寒之間微妙上升的情愫,讓他不能再忍受半點破壞。
他愛上了紀思寒,想當然,紀思寒也必須愛上他!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她對他卸下了防備,無意中流露出柔情,他怎能讓任何人有機會來幹擾?
淩楚來得真不是時候!
尉遲修道:“他可是燕楚國的大將軍,你也敢殺?”
慕容赫冷笑:“誰說他若是死了,就一定會跟本王有關?”
尉遲修明白了,緩緩地搖頭:“得罪你的人真可怕!”
“所以最好別得罪本王,所以——淩楚這一次最好不是為了寒兒而來。”
書房外的走廊上,悄悄走來一個身影。
思寒猜想太子大抵是來討論花若芙的事,她迫切想知道事情的進展,或許還會提及淩大哥的事……
剛才燕兒一設計將醉風引開,她便毫不遲疑地匆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