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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逞能!明天還真要去騎馬?”
“當然,我說過要超過你的呢!”
“你什麽時候這麽爭強好勝了?我說過,就算你再練三十年,也未必比得上我。”他斬釘截鐵道。
思寒悶悶地收回腿,自己拿起藥膏。
“哼!你也太小瞧人了。我跟你做個七日之約如何?七日後,我至少學會一個人騎馬,而且可以很快。”
“不行。”他的語氣沒得商量,又把她的小腿拉到自己的膝蓋,繼續抹藥,“七日,說不定摔落馬背,躺你一個月都起不來。”
思寒費力地再將自己的腿收回來,不讓他抹藥,水眸薄怒得瞪著他。
“你還這麽咒我呢!就衝你這麽小瞧人,我也要學到底!”
他的大手穩穩抓住她的小腿,皺眉道:“好,剛才是我說錯了話,但是沒有我在的時候,不允許你一個人去騎馬,聽到沒?”
他是關心她,而不是限製她的自由,希望她能明白。
思寒抽不回腿,隻好別過臉蛋,賭氣道:“真討厭你這樣輕蔑的語氣,除了自己,把其他人都看扁了。林教頭的馬術根本不亞於你,你每天那麽忙,哪能天天陪著我去騎馬?難道還怕我跑了嗎?”
她的話無形中給他的心窩捫了一拳,他是真的怕她跑了……
“你不是很驕傲自負嗎?我一個弱女子別說是在賽馬場了,就算你送到我烏瑉過境邊口,我也未必逃得開,你在怕什麽?”
但,她此時的難過讓他跟著難過,無奈道:“我是怕你受傷。”
思寒這才轉過眼,深深地注視著他,慢慢咬唇,伏進他的懷裏。
他受寵若驚地僵住身軀,以為她還要繼續跟自己鬧別扭,哪知道她轉瞬間就這般柔情萬千。
“就算是擔心我,關心我,也不能將我當籠子裏的鳥,天天圈養著啊!我喜歡自由,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以‘關心’的名義困住我,我會不開心的。”
慕容赫胸口起伏,咀嚼著她的話語。
“赫……你這般費盡心思留我在你身邊,可有一點真心?”
“你叫我什麽?”他的心髒狂然緊縮,屏住了呼吸。
“赫。”思寒笑著抬頭,眸子亮晶晶的,沒有責怪,沒有惱怒,認認真真地再喊了一遍,並且充滿感情。
“寒兒……”慕容赫激動地抱緊她,親吻著她的發絲,心髒恢複跳動,一聲比一聲有力。
從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從她的小嘴裏親昵地喊出,會是這般激動人心。
她到底在他的身上施了什麽魔法?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引著他的心,就連簡單的一個字都可以讓他熱血沸騰。
從前隻有父母會叫他“赫兒”,帶著親人的溫暖,關心和嗬護,那樣的稱呼如夢幻,永遠珍藏在記憶裏。
而她,輕輕叫他一聲“赫”,眼波裏有著柔情、羞澀與依戀……
或許,連思寒自己都沒察覺,這一聲刻意的稱呼背後,其實包含了多少自然流露的情愫。
他俯下頭,薄唇輕柔地觸到她的唇瓣。
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像麵對最珍惜的寶貝一樣,輕輕地碰觸,感覺到她沒有抗拒之後,才無比溫柔地吮住那兩片粉唇。
溫柔像蔓延的毒素,引起了心弦的顫動。
思寒情不自禁閉上了眼睛,烏黑睫毛如扇子般輕輕顫動,麵色嬌羞酡紅。
在他細心的誘導中,她也頭一次放開了矜持和矛盾,主動張開了唇瓣,試著回吻他……
一切隻是順其自然,情不自禁……
藥瓶滾落到床上,他的大手自有意識地探進了她的褻衣。
他們的身軀慢慢傾斜,朝床上倒去……
……
“王爺,太子殿下來了,有急事馬上見您。”醉風的聲音驟然打斷了一室旖旎。
慕容赫猛然睜眼,深深呼吸,眼底一片赤紅。她身上那碧綠色的繡著粉紅荷花的肚兜若隱若現,切切實實地勾人心扉。
大手緩緩地將她的褻衣拉緊,十分不舍地在她的胸前又揉了一把。
思寒星眸半睜,粉嫩的臉頰緋紅。
“來得可真要命!”他低咒著起身,深知尉遲修那家夥說不定會隨時大搖大擺地闖進來。
他拉起思寒,親了親她的發絲:“我先去見太子。這藥——讓那丫鬟來幫你。”
邁開大步匆匆離開,思寒坐在床上撫摸著自己的唇瓣,怔怔發呆了許久。
剛才,她隻是突然想用柔情的手段誘他妥協而已,怎會一不小心就轉成了這樣?而且,她還腦袋無法正常運轉地任由他親吻,甚至不再是被動承受,而是主動回吻了他……
思寒啊思寒……
你這不是在演戲,莫不是對他動心了吧?
怎麽可以?你這輩子跟他隻是孽緣,不可能在一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