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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交接,引得他全身因緊繃而輕顫。
許久,他才將離開她香軟的唇瓣,帶著無比的憐惜,嘴唇順著那雪白的耳垂,頸項,緩緩向下,淺淺啄吻,烙上那白膩的胸。
輕柔地避過那處傷口,小心翼翼,如他所言,絲毫沒帶給她疼痛。
思寒不由自主將內心的惶恐喃喃道出:“原來……我真的可以忘記……”
尾音在沉醉中逐漸微弱,逐漸沉迷。
聽到這聲模糊的低喃,慕容赫再也按捺不住,迅速地卸去自己的衣衫。
思寒在顫抖而熱切的愛撫下嬌弱的嚶嚀一聲,隻感到肺部的氧氣全部擠出來,昏昏沉沉,如漂浮在半空。
這一次,她竟是甘願的……
而這一次,竟也是最刻骨銘心最難以忘懷的,他帶給她的歡愉遠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他強勁剽悍的動作同時讓她感覺備受憐惜。
於是,他們一起在極致中沉淪……
她畢竟是有傷,他有再多的渴望欲念也硬生生地壓下。
他在她的身上破了太多的例,有了太多不一樣的情愫,但他從未回神細想其中緣由。生命中有過不少女人,從沒哪個可以讓他記住名字,甚至也記不住容貌,連那些感覺都似乎不曾存在過。
隻有她不一樣!
或許,當他擁她入懷感受到溫暖時,心中也有不敢麵對的慌亂恐懼……
他這種男人,怎能允許自己有慌亂和恐懼?所以他不顧一切地去掠奪、去爭取,將自己想要的牢牢握在手中。
他想要這個女人——紀思寒。
溫暖的手臂擁著她,兩人的肌膚間有股薄汗。
“痛不痛?”
她的臉上留有嫣紅的顏色,月光照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憂傷而淒迷,還帶著說不出的羞怯,卻是絕頂的美麗。
“不痛……”
慕容赫的手指輕撫在她胸前的傷口,完美的薄唇淡淡含笑:“我說過不會讓你再痛。”
思寒垂下眼睫,情不自禁微微顫抖了一下,心竟奇異地平靜。
為何如此平靜呢?
她不知道,也不願去想,不願意打破這種平靜,仿似經曆一場透徹的宣泄,自由而暢快地釋放了自己,她倦得隻想睡覺。
他橫過手臂,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趴在自己的胸前,小心地不觸碰到她的傷口。深邃的黑眸在夜裏的熠熠閃亮,有著前所未有的滿足。
“寒兒。”他低聲輕喊,心思也是奇異地平靜,平靜到不去想過去和將來。
她沒應聲,臉蛋壓在他薄汗的胸膛上,鼻尖都是他濃烈的男性氣息。不知不覺,這氣息如此熟悉,早已滲透骨髓。她想日後無論在哪,自己都可以憑氣息辨別出他的人了。
想到此,不覺嘴角悄悄鬆動,抿出一笑。
他正好低頭,瞧見她這抹笑,心弦霎時又被勾動。
趕緊深呼吸一口,不敢讓她太過勞累,手指撫在她的發絲上,問:“一個人偷笑什麽?是不是突然發現自己愛上了我?”
思寒擱在他胸口的手指慢慢收緊,嘴角的那抹笑驟然消失,但滑膩的臉蛋依然伏在他身上,沒有挪動的意思。
慕容赫在心中歎息,忍不住對自己說——這一次,他想要她愛上自己,卻不是為了將來狠狠拋棄她,而是希望她能永遠地愛下去。
不過這結果……
看她剛才的反應,他連追問下去的勇氣都沒。
該死的懦夫!慕容赫!
他霍然睜開眼睛,蹙起眉心,手臂一動,輕輕抱起她。
“我好累……”她不想動,隻想借他的體溫好好睡一覺再說。
“我知道,你先閉上眼睛,我帶你去個地方。”
慕容赫撩開她的發絲,用披風裹住她的嬌軀,很快來到九霄閣後麵的溫泉池邊。
這溫泉甚好,無論什麽月份都是涓涓細流,從不間斷,溫度也保持得恰到好處。從前是他一個人的閑適禁地,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允許闖入,但以後他會帶她常來。
他邪邪地想,他們以後會經常用得著。
思寒倦得快要睡著,身子被溫暖的水包圍,胸口的傷很小心地沒被浸濕。她不由地清醒過來,慌忙捂住胸前肌膚,不知道如何麵對才好。
“嗬,你在害羞。”慕容赫愛煞她此刻的模樣,肌膚在月色下散發著迷人光澤,他忽又痛恨自己抱她過來一同洗浴是件天大的錯誤。如此美色在前,他又不想再累壞她,豈不是自找苦吃麽?
清清嗓子,他拿起絹布替她擦拭身子。
“你不用害羞,我們之間什麽事情沒經曆過?歡愛的時候,該看的該摸的都已經……”
“別說了!”思寒有些惱羞成怒,抓過他手中的絹布,背過身去。
他若要再說下去,她真的會受不了,會沒辦法繼續心平氣和地呆在他身邊。
“嗬嗬,好,我不說便是。我喜歡你在我麵前能做個自在的女人,想笑就笑,想罵就罵,甚至是……想打我,也便由你打,你說這樣可以滿意?”慕容赫瞧出她的窘迫與矛盾的心思,背後注視著她。
思寒默默咬唇,無言擦拭自己的身子。
做了,便不能後悔了,後悔就顯得太過矯情了……她將歎息聲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