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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吃定了她,總能拿出她最在意的事情來做交換。
若是這次不應,下次說不定他又無賴地要提高籌碼了。
也罷,早已沒有清白可言,再作矜持不過是讓自己失去更多……
思寒抿抿唇,望著他俊美自信的麵容,心跳如雷,指尖緊張地掐進掌心。
他微笑,笑容帶著誘惑:“寒兒,沒你想象中的那麽難。”
他十分配合地主動湊近她的唇,隻要她稍微抬頭,就能親到。他要的也不過如此,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說無賴也罷,捉弄也罷,他要的是讓自己滿意的結果。
思寒輕顫著,全身的勇氣都集中到一處,唇瓣慢慢朝他的臉頰湊去。
淺淺地、輕輕地……蜻蜓點水般輕柔。
慕容赫卻周身一頓,被她唇瓣親著的那處如被電擊一般,酥麻瞬間蔓延了四肢,男性的知覺瞬間複蘇,起了一股強烈的欲念。
他發誓,從未有哪個女人可以擁有如此強大的影響力,隻是這般不算親吻的一點,就能讓他渴望得快要爆發。
額頭的青筋不經意鼓出幾許,血液急促地流動。
沙場上能自若地指揮大軍,卻無法抵抗小女子柔弱一吻,他暗笑自己是中了魔。那三月情毒明明已過期,卻還能讓人沉迷其中,不能解脫。
思寒閉上眼睛,沒看到他眼中抑製不住的如火般的熱情。
唇瓣又慢慢地落在他另一邊臉頰。
纖腰驟然被他用力收緊,他高大結實的身軀微微顫抖,俯在她的耳邊粗嘎應承。
“好,明日我帶你一起去見她!”
思寒睜開水亮清眸,望見他眼底一派真誠。
在這極為難得的柔和氣氛中,她突然覺得累了。
她厭倦了自己賴以生存的謹慎,小心翼翼的揣摩防備,也對無數次抗爭和叛逆而覺得疲憊。
如今,放棄抵抗,繳械投降,隻覺說不出的輕鬆。
她溫順地靠著他,帶點慘淡而滿足的微笑,閉上眼睛,卻將眼眶中隱含的淚水無聲收了回去。
慕容赫周身一緊,卻並沒有作聲,親親她的發絲,安慰地撫摸她的肩膀,嘴角微挑,無聲地笑了。
未過多久,他的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忽然將她打橫抱起,步入寢房。
“你要做什麽?”思寒驚慌發問,心裏已隱隱察知。
“有件事情……原本想過些日子再做,但很抱歉,今天恐怕連我自己都難以掌控了。”
他將她放在床上,眸子深暗到極處,有兩簇跳躍的火焰。
大手輕柔解開她的衣裳,看到她胸口那處裹著白紗布的傷口,遲疑了一下,依然俯下頭去。
思寒隻覺得胸前肌膚被兩片火熱的唇映上,瞬間灼燒起來,有種異樣的酥麻。
“不……”她沒料到自己怎麽一下子感覺如此靈敏,讓人羞愧。
“寒兒……放心把自己交給我,我不會再傷到你。”
她胸前的傷,每日都是他親口上藥包紮,用的是皇宮裏最好的藥,她吃的都是有助於調理傷口與身體的滋補良品,複原得很快。
他說得好溫柔,每個字都像和煦的春風拂過。
思寒不記得自己多久多久不曾聽到有人如此待自己,像是最珍貴的寶貝。
她睜著眼睛,不知不覺竟淚流滿麵,心底酸楚。
沒有抗拒,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而此時此刻,她竟也不想抗拒。
那固守的心房一旦裂開一條縫,就很容易被洪水衝垮。
她垮於自己的絕望,將自己當成一個可以交換的籌碼……淩大哥跟眉兒的緣分比自己深,或許他們已經成親了。
等想辦法救下淩大哥之後,她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再回到赫王府裏。
慕容赫的動作輕柔到讓人隻想悲哀地大哭,他這種男人是如何做到的?既然可以冷酷絕情到讓人發指,又可以溫柔到令人沉醉。
原來,一個女人……再堅定的女人,最抵抗不過的隻是男人的柔情……
原來,一個男人的柔情也可以讓她忘記另一個男人。
如果她能因此放下淩大哥,將來離開他,便不會那麽痛苦絕望了吧……
放開思緒,不再忽悲忽恨,喉頭拒絕的話語,手中反抗的動作,全部飛到九霄雲外……
於是,思寒的麵上,逐漸湧現一抹嬌美的嫣紅,
頃刻間,慕容赫心神激蕩,更是情難自持。褻衣脫落,雪白的身子入眼誘人萬分。
柔軟的肢體和淡淡的馨香交相襲來,刹那之間,那股無法克製的衝動瘋狂地叫囂。
喉中發出一聲迫切低呼,結實的體魄順勢放躺在身後的床上,炙熱地吻上她的櫻唇,狂烈地吻著她,隱忍多日的熱情一下子全然爆發。
思寒顫抖著,腦子裏空白一片,不由自主地生澀地回吻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