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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寒的神誌也在迷亂之中,模糊地想花若芙的藥效力可真不小……


  手指無比溫柔地撫摸著,拇指觸摸到她的唇瓣,靜靜凝視了好一會,不滿地咕噥道:“怎會這麽蒼白?大喜的日子……你連胭脂水粉都沒擦麽?”


  思寒心跳加劇,輕輕別過頭,也含糊地回答:“不必……”


  他呆了呆,低笑出聲:“嗬嗬,是不必,因為……我會把你的胭脂都吃掉,就算你什麽都不抹……也是最好看的,什麽都不抹……我也可以讓你的唇變得動人……”


  他俯首吻住了她。


  夜漫長,他沒讓她離開半步。


  她無力抗拒,柔情愛?撫裏百轉纏綿。


  床幔放下,輕輕搖曳,屬於他們的新婚洞房花燭夜……


  ……


  次日,思寒從酸痛中醒來,感覺有些眩暈,但昨夜之事很快如潮水般回到腦海,她驚駭得坐起身,立刻對上一雙冰冷到極點的陰沉眼睛。


  “你……”那目光讓她不自覺心底發寒,低頭審視自己,身上隻穿著單薄的中衣,長發披散,胸前手臂還有點點紅印,印證著昨夜的每一次輾轉承歡都不是夢。


  “你總算醒了。”慕容赫冷酷的嗓音隱含著危險,目光像刀子一樣落在她的臉上。


  思寒的心緊縮著,他發現了自己不是眉兒,會有所懲罰是早就預料到的,可是,眉兒現在已經跟著淩大哥安全離開了吧?那麽怎樣的懲罰都無所謂了。


  慕容赫欺身上前,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見到我在這裏很驚訝?驚訝的應該是我吧!”冷冽的氣息侵襲著她的肌膚,她一想到眉兒已經安全離開,便多了抹勇氣。


  思寒別開眼,隨便他怎麽處置。


  慕容赫緩慢地低下頭來,黑眸中綻著光芒,目光灼灼地看著打算死不開口的她,黑眸中的狂怒漸漸平息,化作詭異的邪笑。


  “女人,你想要跟本王鬥,還太嫩了點。”手指慢慢掐上她細嫩的頸子,沒有用力,隻是輕輕撫摸著像是試探,語氣充滿危險。


  思寒渾身一震,屏住呼吸,望著他。


  “你可知道這一次,你是真的惹怒了本王?”他的手指慢慢收緊,像是在摧殘一隻最無助的小動物,有著一股殘忍快意。


  思寒閉上了眼睛。


  死,已經對她而言不重要了,那本就是她的打算。


  他逼近她蒼白的臉蛋,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以為什麽事情可以瞞過本王?在這赫王府裏,想離開可沒那麽容易!”


  聞言,思寒霍然張開眼睛,瞳孔急促地收縮。


  他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他早就知道?


  不可能!花若芙早就提前安排好人手幫忙了啊!若是他早就知道,為何還能中了迷藥?為何還能容忍到現在才說?

  她看到他英俊如惡魔般的麵龐上展開讓人膽戰心驚的冷笑,輕勾的唇角嘲弄著她的無知與不自量力。


  恐懼在心中擴大。


  她喉嚨發幹,無法呼吸,艱澀地擠出一個字;“你……”


  外麵突然傳來腳步聲。


  “王爺!”有侍衛來報,語氣倉促。


  慕容赫麵色微變,手指緩慢地鬆開,而後一把推開了軟弱無力的她,踏步走出房間。


  高大挺拔的背影除了冷漠,就隻有殘忍。


  她徹底得罪了他!

  她卻越發不確定昨夜的計劃到底成功沒?眉兒現在身在何方?


  片刻後,再次進門的人是醉風,他隻看了她一眼,拱手說了聲:“得罪了!”一揮手,另外兩名侍衛步進屋內,一左一右架起她的身子。


  “你們……要帶我……去哪?”思寒虛弱地問。


  慕容赫呢?難道眉兒真的沒有逃離嗎?

  一路被人拖著,毫無招架的力量,思寒很快被扔進了曾經熟悉的柴房。


  那間她曾在這裏餓過三天三夜存著恐怖記憶的柴房……


  她搖搖欲墜地站起身,不用說,柴房的門果然是立刻被人鎖住了。


  從柴房窗戶的縫隙往外看去,院落裏有一兩個下人在抬水,一個結實的背影像守門人一樣立在旁邊。是醉風,他還在。


  “醉風,醉風……”思寒拍打著窗戶,她要從他嘴裏探知一些情況。


  醉風聽到喊聲,回身走到窗戶前。


  “醉風……請告訴我,王爺人呢?”思寒撫著胸口,很不安心。


  “紀姑娘應該比在下更清楚王爺去哪了吧?”醉風冷著麵龐回答。


  “我……我怎麽會知道?”思寒拍拍窗戶,“醉風……請你告訴我,王爺是不是去追眉兒了?”


  醉風沉默了半晌,沉聲道:“是。”


  知道她還會堅持不懈地追問,醉風也無意隱瞞,繼續道:“王爺不可能放上官姑娘離開。”


  思寒垂下眼簾,心想如果他現在才親自去追,那也追不著了,已經過了一夜,血汗寶馬都沒用!


  仿佛猜到她的心思,醉風又冷冷地補了一句:“王爺昨夜就已經派人去追了。”


  聞言,又一陣眩暈襲來,思寒幾乎站不穩腳,極力穩住情緒,顫聲問:“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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