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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娜抓住思寒的手臂,連稱呼都變了:“好姐姐,丁娜非常願意跟你一起照顧慕容公子。”
“不用。”慕容赫冷冷的聲音傳過來,斷然拒絕。
既然思寒不給他麵子,他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他慕容赫還能被一個小女人牽製住不成?
“丁娜姑娘的心意,在下心領了。在下一生隻會娶一位妻子,有了妻子後,不會再有其他妾室,所以……”他起步走到思寒麵前,輕輕托起她雪白的麵龐,當著丁娜的麵,在思寒的臉上落下細吻。
“我隻需要這一個妻子,就足夠了。不管她是體弱還是病殘,或是想把我分給別人,我都不會答應。”
思寒注視著他英俊的麵龐,真難想象這種話出自於他的口裏。
就算明知道是假的,思寒還是忍不住有刹那的心動。
丁娜想不到他拒絕得這麽直接,但她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這麽好的男人,怎會輕易放棄?
“慕容公子,我和姐姐都不介意,公子為什麽還介意呢?姐姐體弱,我可以在家幹活,我還能燒得一手好菜,公子想吃什麽……”
慕容赫似乎已到忍受的極限,太陽穴處劇烈地跳動了幾下,一手抓住思寒的手腕,也不管她的長發是否已經洗好,用力拖起她。
思寒知道掙脫不開,也沒辦法反抗,隻好對丁娜抱歉地笑道:“他性子固執,我去跟他商量商量。”
此時,慕容赫的臉色可以用烏雲密布、陰風陣陣來形容了。
丁娜看著他將思寒拖到駿馬的背後才停下。
這時,丁沙走過來,拍著她的肩膀:“妹妹,你就死心吧!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慕容公子衣著華貴,氣宇不凡,慕容夫人美麗嬌柔,舉止優雅。就算哥哥沒什麽見識,也能辨得出來他們不是普通人。”
丁娜不滿地跺腳:“我隻看到他是個好男人,讓我喜歡的好男人。”
丁沙歎氣,拉著他走到另一頭,邊走邊勸道:“妹妹就別給自己找傷心事了。他們肯定是身份不一般的人,你到他們府上做丫頭,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
“哼!大哥,你竟然這樣說我!我知道你喜歡慕容夫人,可也不能這麽貶低我啊!”
這時,丁老頭聽到兄妹倆的談話,蒼老的聲音說道:“丁沙說得對,丫頭啊!這兩個客人我們可要好好照顧,別讓他們受了委屈,至於男人嘛……等到了你伯伯那裏,爹讓人幫你尋個好的就是。”
駿馬和駱駝並在一起低頭吃草。
它們龐大的身軀形成了一堵高大的牆,將慕容赫和思寒的身影遮住。
慕容赫的黑眸陰沉極了,有股山雨欲來的氣勢。
思寒哪敢再笑,被他粗壯結實的手臂抱著,她的雙腿沒辦法著地,根本不可能逃走。再說逃,她還能逃到哪去?她隻好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不讓自己被他活活摔死就好。
“你做什麽這麽生氣?”她明知故問。
“閉嘴!”他心情惡劣地吼道。
“我也是為了你好,人家丁姑娘一片熱情……”
她的小嘴驟然被封住,他霸道地邪惡地怒氣衝衝地吻住她,拒絕再聽從這張嘴裏吐出來的半個字。
思寒的眼前頓時一片花白,抵抗不了這狂風暴雨般的烈吻。
良久,他抬頭注視著她,微眯起眼,即使在逐漸黑暗的夜裏中,那雙眼眸仍舊明亮逼人。
“以後不要輕易挑釁,否則後果自負。”他語音低啞,抱著她腰肢的手勁卻剛強且堅決。
“你……難道還要殺了我麽?”她低語著,忍著不呻?吟,柔軟的腰肢,幾乎被他握得痛了。
他又垂下頭去,沒有回答,大手卻始終未曾鬆開,執意將她橫抱在自己的懷中,仿佛抱著她是件極其輕鬆簡單的事。不過,他騰出一隻手緊緊地箝著她細瘦的皓腕。
思寒能聽見他壓抑著的粗重的喘息,不安地輕輕掙紮起來,想擺脫那鐵般的箝製。
慕容赫卻不肯鬆手,甚至因為她的掙紮,再度眯起眼睛。
“我不會殺你,但是我會有千百種辦法讓你求饒。”威脅人的話語和行動,他向來比較難受。如此一字一句,深幽的雙瞳注視著她,重複強調,“別再挑戰我的耐性。聽到了嗎?”
像是被猛獸盯住的小白兔,她喉嚨緊縮著,完全無法動彈。
“聽到了沒有?”他更加握緊了她纖弱的手腕,冷絕的黑瞳逐漸增添了暖色。
她猛然回神,不得不點頭答應。
“好。”思寒壓抑著不安,甚至不敢麵對那雙黑眸,隻低聲要求,“那麽,先把我放下來好嗎?你這樣抱著我,我累嗎?”
慕容赫忽然邪氣一笑,幹脆地答道:“不累。”
思寒氣結:“你不累,我累。你抓得我的腰都痛了……還有我的手!”
他低頭一看,果然被自己握住的手腕多了幾道指印。
眸子暗沉下去,他輕輕放下她,修長的眉毛還是攏在一起。
將她的手腕拉過。
思寒不依地想要抽回,惱怒地睨視著他:“都是被你弄的,還假惺惺。”
慕容赫沒回答,固執地將她扣在懷中,長指撫摸上她的皓腕,輕輕地按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