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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也知道……”思寒站在他麵前，聲音很輕，“像你這樣的男人有著非同一般的驕傲和自尊，你們更喜歡看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為你臣服。”


  “沒錯。可惜你不了解男人，本王可以有很多種更直接的辦法讓你乖乖屈服，甚至求著本王要你。”他嘴角挑起一抹邪笑。


  思寒皺眉，眉心有抹絕然與凜冽：“我相信那些所謂的很多辦法，沒有一種是光明磊落真正值得你驕傲的！而像你這種男人，若真用那些辦法，隻會讓我更瞧不起你，跟淩大哥比起來，你……”


  “閉嘴！最好不要真的激怒本王！”慕容赫不願對她生出不可控製的怒火，一提到淩楚，他就氣憤。


  “這一點你就沒法跟淩大哥比，他比你冷靜。”思寒卻沒細想當淩楚碰到關於她的事情時，說不定也會瘋狂的。此刻，她隻是不能接受自己對慕容赫刹那的心軟，故意用這種言辭讓自己解脫。


  慕容赫的黑眸幾乎要眯成了一條線。


  思寒的心髒不由自主地劇跳了一拍，傲然把話說到底：“一個真正有本事的男人，就有足夠的魅力讓女人心甘情願地臣服。”


  慕容赫定定注視著她，暗暗發誓，他會征服她的心，為了身為男人的這口尊嚴，他將不惜一切代價讓她選擇自己的懷抱！


  夜更深，屋外瓢潑大雨，天似要翻過來一般。


  燈火在這樣的夜裏顯得微弱，隨時要被吹滅。


  “本王累了。”慕容赫顧自朝床榻走去。


  思寒坐著沒動，目光落在自己受傷的手掌上，陷入沉思。那扇窗戶脫落得怪異，難道又是有人要暗中謀害自己嗎？


  慕容赫走到榻前，見她聽到自己的話後沒有反應，不禁清清嗓子，提高了聲音道：“本王累了，過來伺候。”


  他很想問一句，她不累嗎？他很想直接將她抱上床榻，命令她閉上眼睛，折騰到現在難道不想睡覺嗎？但是，他沒開口，知道她可能會不屑地反對……


  思寒被他的話拉回思緒，淡淡看了他身後那張寬闊舒適的床榻，道：“我既不是你的丫鬟，也不是你的侍妾，為什麽要伺候你安歇？何況一個大男人，睡個覺還需要人伺候麽？”


  說完，她瞥過頭怔怔望著窗戶出神，不再理會他。


  慕容赫緊緊盯了她好一會，才不甘地收回目光。夜裏清冷，空氣微寒，她穿得單薄，嬌小的身子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下顯得格外柔弱。


  他一聲不吭地自己脫下鞋襪，上了床。


  思寒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坐在桌子旁邊，一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一手擱在膝頭，小臉麵向緊閉的門窗。她不想跟所憎恨的人同處一室，可是她此時也無法回去沉雲閣。


  她不去想黑暗之中，他驟然出現所帶給她的片刻安全感；她不去想風雨之中，他將她抱在懷中那種莫名的溫柔；她不去想她受傷時，他臉上真實流露的擔心……


  她為什麽要去想呢？

  這王府裏沒有女人比她更了解他的冷酷無情，不是麽？

  她緩緩閉上眼睛，思緒越來越恍惚，模糊……


  慕容赫側臥，黑眸捕捉著她的身影。他眼睛看不到的這段時間，似乎越來越適應她在身邊，盡管每次都是他主動找她，但不可否認，那種心情仍是充滿期盼的。


  她比以前更瘦了，麵頰雪白，不見半點難看的紅斑，身子單薄地仿佛一陣風都可以吹走。


  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憐惜，不過是因為情毒。


  他第一次掛念一個女人，不過是因為情毒。


  他第一次不帶著苛刻挑剔的眼光看待一個女人，不過是因為情毒……


  思寒美麗的小腦袋慢慢垂下，長發披瀉在肩頭，輕輕搖擺。


  她睡著了。


  慕容赫的目光逐漸變得柔和，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笑意，起身，將她抱入臂彎，步上床榻。


  清晨，思寒醒來。


  手臂酸痛，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慕容赫的床上，昨夜的情景一點一滴回到腦海，她大驚，飛快地坐起身。


  床上隻有她一人，身上衣裳整齊未動。


  她低頭不禁皺起眉，鬆了口氣，卻又湧出怪異的感覺……


  雨已停歇，天空陰霾不散，九霄閣的偏廳裏，氣氛森冷。


  慕容赫端坐在雕花木椅上，英俊的麵容冷酷駭人，雙眸充滿陰沉之色。


  “求王爺贖罪……王爺饒命……真的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啊！”綠兒跪在地上，淚流滿麵，嘴裏不斷地喊著。


  “繼續！”慕容赫從薄唇裏冷冷吐出兩個字。


  很快，大廳裏又響起了淒慘的痛呼聲。


  “王爺……請王爺明查……真的不是奴婢做的……真的不是……啊！啊……”


  綠兒匍匐在地上，臉上又挨了狠狠的一巴掌。旁邊的嬤嬤冷著嘴臉，撂著衣袖，粗大的手掌高高揚起，見她不肯招人，忽地又是一巴掌。


  “不是……奴婢……奴婢對姑娘……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