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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許終身

  反應過來的範朵朵連忙捂住脖子:“昨夜蚊蟲叮咬了,我還未處理…..你別站著了,趕緊忙你自己的去。”


  掩上門的範朵朵看了眼還在睡的洛塵走到梳妝台看著脖子上的吻痕摸了摸,洛塵聞著她的氣息就很安穩,星雲進來時看到床上的洛塵就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很懂分寸的什麽也不說。


  站起身的範朵朵張開雙臂讓星雲伺候著穿衣裳,範朵朵看了眼衣服皺了皺眉頭:“我不喜歡這些紋飾太過華麗。”


  星雲是最懂她的侍女了:“那奴婢這就去給殿下再換回以前的衣服,隻是那樣穿不合規矩恐遭人閑言碎語的,殿下的位份不能再穿江山圖服飾的衣裳了。”


  “就這身別換了。”範朵朵有些不耐煩,星雲給她穿好衣裳係好玉佩幫她梳妝打扮,期間洛塵有悄悄的看上她一眼,她今日穿的一身白色衣裙身上繡著蛟龍紋飾,搭上一件黑色的外袍比從前更加的沉穩端莊。


  將長發全盤起的範朵朵遮了遮脖子上的吻痕漱了口擦了臉:“星雲,你留下我才真的放心你是我用慣了的老人,阿塵我就交給你了。”


  彎腰行了一禮的星雲點頭說:“是,奴婢會照顧好洛公子的,殿下盡管放心。”


  “你辦事我放心,我得走了,不能讓哥哥久等了。”範朵朵走到床邊伸手想去碰碰他的臉。


  閉著眼睛的洛塵感覺到了她伸手,可是最終她沒有碰轉身離開了。


  等到屋裏沒有了動靜洛塵才坐起來,床上有血洛塵心裏清楚,範朵朵一直是清白之身,抿抿嘴的洛塵盯著床上的血若有所思。


  宇文疏進來時他已經穿戴整齊了:“公子怎麽就起這麽早了?殿下去了皇城,說是晚上才回來呢,我這就命人傳膳。”


  一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洛塵情不自禁勾起嘴角,昨晚她沒有拒絕自己,說明她動了心。


  傍晚時分範朵朵和範旭澤就回來了,得知他們回來了的洛塵放下手中的事趕去迎接,隻見馬車上下來的範朵朵臉上有一道鞭痕,範旭澤身上也沒好到哪裏去,多了幾道鞭傷。


  身後的馬車上是青瑟和青顏,範朵朵和範旭澤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下馬車時範旭澤扶了她一把伸手撫上她的臉:“趕緊去處理傷口,落了傷疤就不好看了,風殷你把青平叫過來。”


  “也好。”範朵朵一抬頭看到了洛塵,走過來的洛塵看著她的臉伸手去摸了摸,傷口愈合了不少他是催動靈力替她療的傷:“走吧我陪你。”


  這一幕被青顏看到了,範朵朵勉強一笑被他扶著往裏走。


  屋裏洛塵給她擦著藥:“怎麽搞得?”“君上打的…..別問了,等會青平大公子來了,阿塵就知道怎麽回事。”範朵朵輕嘶了一聲洛塵忙減輕了手中的動作:“還有哪裏有傷嗎?我看看。”


  握住他手的範朵朵看著他的雙眼勾住他的脖子這一舉動太過親昵讓洛塵很意外和驚喜:“怎麽了?受委屈了?”


  “阿塵再過一千年我就到了婚嫁的年紀…”範朵朵靠在他懷中不再說話,洛塵反握住她的手摟她入懷蹭了蹭她的腦袋:“等過些時間我回魔族之後與君上說清楚,然後上門提親同你定下婚約來,待阿音到了婚嫁年紀,我就來娶阿音過門做魔靈山的女主人。”


  範朵朵從他懷中探出腦袋一雙眸子忽閃忽閃的甚是可愛:“你真願意為了我放棄這些?”


  洛塵抱起她放到自己腿上坐穩摟著她的腰點著頭很認真的回答:“我願意為了阿音放棄任何東西包括我的性命,我愛你,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的,阿音我會對你負責,從前現在以後,我都願意為你放棄這些。”


  笑起來的範朵朵抱著他把頭埋在他脖頸,洛塵摸了摸她的腦袋聞著她的氣息說:“我相信阿音會對我動心的,所以我從未放棄過阿音,隻要阿音願意嫁,我便願意十裏紅妝八抬大轎迎娶阿音做我的夫人。”


  範旭澤坐在椅子上,青瑟和青顏跪在地上不敢說一句話,換好衣裳的範朵朵和洛塵並肩過來行了一禮:“請哥哥安。”


  “請二爺安。”洛塵拱手行禮,範旭澤起身回禮:“洛公子不必客氣,你我本就是同輩位份也一樣無須客氣,請坐吧,風殷給洛公子上茶。”


  過了片刻青平也來了,他一來二話不說就默默的跪下了:“青平犯下大錯,請二爺責罰。”


  操起杯子砸到他臉上的範旭澤氣的站起來大聲斥責:“你們兄妹三人還有臉讓責罰?結黨營私勾結內臣的罪名被坐實,就算被冤枉了,那你們沒這心思旁人會想著法子汙蔑你們?”


  青顏護著青瑟跪上前了幾步:“師尊,都是我的錯,師尊別氣壞了身子。”青平額頭上被砸出了血他也不敢反駁半句。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為了救你,我妹妹她會被君上打那一鞭子?君上會責怪我這個做師尊的沒能教養好徒弟管教不了下屬?我手底下發生的事情,我一再告誡你們平日裏低調些行事莫要太張揚,你們倒好全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範旭澤氣的狠踹了他一腳。


  洛塵心中不禁笑了笑,蘇錦澈為人處事那是相當的囂張放肆,範旭澤恰恰相反,低調的讓人挑不出錯處,偏偏這兩個人結為一黨,一個張揚一個低調,倒也是互補。


  範朵朵很淡定的喝著茶:“哥哥也不要太過生氣了,此事關家也有錯,南宮一家也算是被人算計惱了君上,衝了君上的忌諱。”


  “妹妹說的是,青平你帶郡主回府好好反省過錯,至於青顏你就留在範家閉門思過一個月不許出範家大門半步!”範旭澤衣裳破了幾處還滲出了些血漬。


  站起來的範朵朵走到青平麵前掏出帕子俯下身給他擦了擦額頭的血:“青平哥,南宮家再犯這樣愚蠢的事,範家真的就不會再管南宮家的死活了,青平哥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麽做。”


  青平恭敬的低著頭:“我明白,殿下放心今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那就再好不過了。”範朵朵看了眼青瑟又看向範旭澤:“哥哥還是去處理傷吧,不早了,該回去反省的就去反省,該麵壁思過的就老老實實的呆著,阿塵我餓了。”


  洛塵揉了揉她腦袋寵溺一笑:“我親自給你做了飯菜,嚐嚐吧。”他們的親昵青顏看的很不舒服,範旭澤算是默認了他們的行為。


  飯桌上洛塵給她夾菜:“阿音…..”


  “怎麽了?”抬起頭的範朵朵看著他,洛塵笑笑和她對視著:“阿音的傷得注意一些。”


  範朵朵知道他想問什麽:“君上見我給南宮家求情一時氣惱打了我一鞭子,哥哥撲過來給我擋了幾鞭子,不礙事的,阿塵的傷也見好了,天宮那邊尚未傳來消息,再等幾日讓哥哥派了人去天宮警告一番。”


  他望著範朵朵的目光滿是幸福:“所以你當初為何趕我走?”


  夾菜的範朵朵手裏一頓沒有看他:“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我不知道我愛的是誰,阿姐被困在這座孤城裏哥哥也被困住了,如今我亦被困在這座孤城逃不掉,我想讓你離開,你不屬於冥界你該有更好的前程,我不想耽誤你。”


  洛塵握住她的手放到嘴邊吻了吻:“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歸宿,總有一日我會帶你離開,還你自由的。”


  “主子…..”支宇進來喊了她一聲,洛塵慢悠悠的鬆開她的手,範朵朵看過去:“何事?”


  支宇又看向了洛塵:“是青顏公子想要見殿下在門外求見。”


  範朵朵一挑眉有些不悅:“哥哥不是罰了他麵壁思過的嗎?他來找我做什麽?”


  遲疑了片刻的支宇又說:“許是方才瞧見了洛公子,有些話想和主子說說,主子要是不想見的話屬下打發走就是了。”


  “不必了。”範朵朵起身披上鬥篷:“我出去看看…..阿塵你坐坐。”


  沒有跟出去的支宇就候在一邊,範朵朵剛出去關上門就被青顏拽著胳膊用力的推倒在石桌上吃痛的範朵朵剛要翻過身站起來就被青顏捏住下巴按下去:“你同我說說,你和洛塵什麽關係眉來眼去如此曖昧不清!”


  吃痛的範朵朵胳膊肘撐著桌子根本起不來被他壓著還捏住了臉:“放開我,要是讓哥哥知道你沒有老老實實的待在屋子裏關緊閉,他肯定會生氣的。”


  “我管不了那麽多了,你說,說啊!這些年我以為我們就和好如初了,你今日非要當著我的麵跟那洛塵親親我我的?”青顏逼迫她看著自己俯下身要去親吻她耳垂。


  下一秒洛塵的聲音飄入耳裏:“放開!”他聲音冰冷刺骨宛如一把要命的刀。


  洛塵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範朵朵想起來被青顏一手禁錮按著:“就你?你有什麽資格讓我放開,洛塵我告訴你,她終將會成為我的妻,你休想打她的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麽心去接近她。”


  “你弄疼我了,阿顏!”範朵朵有些生氣了掙紮著要起來,青顏指著洛塵大聲質問:“你說啊你跟他什麽關係!我怎麽對你了?我不是說了我會娶你嗎?你就這麽急不可耐了是嗎?”


  捏緊拳頭的洛塵走下來死死的盯著青顏隻是一揮手他被彈開了,抱住範朵朵的洛塵看到她脖子和手腕都紅了心疼壞了:“我跟阿音什麽關係你看不清楚?你再敢碰她一次,我殺了你。”


  揉著手腕的範朵朵衝他搖搖頭:“我沒事。”


  “殺了我?這話該我對你說才是,把你的髒手拿開不許碰她。”青顏大步過去,範朵朵揚起手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你鬧夠了沒有!你問我跟阿塵什麽關係,你看明白了,我跟阿塵就是你看到的這樣,阿顏你什麽時候才能清醒,我們是不可能和好如初的。”


  青顏捂了捂胸口盯著洛塵和範朵朵:“那我呢?我在你眼裏還算什麽?你把我當什麽了你說啊我呢?你說過你會…..你會…..”他頓了頓想起什麽一時之間的怒火消散無存。


  皺著眉頭的洛塵詫異的望著他,範朵朵緩了一口氣低垂著眸子:“舊友故人,年少摯友,阿顏餘小姐對你是真心的,我希望你能珍惜餘小姐的一片真心,莫要辜負了她才是。”


  “你就這樣盼著我娶了餘瑤嗎?如果是你的意思…..我娶…..我娶了她就是。”青顏紅著雙眼跪在了地上抬起胳膊行禮:“臣…..尊殿下願。”


  範朵朵看著他起身往院子外走心上的一顆石頭竟像是落了地一般的舒服:“不是尊我的願是尊你們南宮家的願,娶得一位官家小姐,來助你們南宮一家早日脫離範家得償所願。”


  像是一下子鬆快了,範朵朵又胃裏翻江倒海的扶著柱子惡心的彎下腰吐了起來,洛塵幫她拍著背急忙去倒水遞給她漱口。


  難受的範朵朵漱完口癱坐在地上靠在他懷中眸子紅紅的:“我不欠他的了阿塵。”


  洛塵抱著她靠著她腦袋蹭了蹭,他知道每一次範朵朵受到驚嚇時都會惡心想吐,問過陸勳說是受了刺激未能反應過來,或是大喜大悲。


  “師尊天宮來消息了。”蘇寒和蘇銘安進來時高興的不得了。


  同在一桌吃飯的範朵朵和洛塵也看過去,兩人起身和他們兄妹互相行禮,蘇寒解氣的坐下來說道:“天君下旨關韓少祺緊閉一百年,罰了天雷加身之刑,隻是並未廢太子。”


  範旭澤沉默了一會兒把一封書信交給了蘇銘安說:“回去時將這封書信交給王爺,王爺看後自然明白了,隻是刑罰和關禁閉未免太過便宜韓少祺了,這次必須要廢了太子,另選儲君。”


  “天族幾萬年都未曾有皇嗣再出生,這天君估摸著是不會廢了韓少祺吧?若真廢去太子了另立儲君怕又是件為難事。”蘇銘安接過信小心翼翼的收好。


  半天沒說話的範朵朵吃著點心:“我記得有一個皇子生母卑賤身份低微尚不得寵,叫韓卿年紀跟銘安差不多大,為人穩重處事也不錯,最主要是性子隨和,隻因生母身份不高才從出生就一直被冷落,天族隻在乎嫡子,庶子出生是拿不上台麵的,若是由冥界扶持韓卿成為太子,一來籠絡了天族二來韓卿日後也會看在哥哥和王爺的份上對冥界禮讓三分。”


  蘇寒對韓卿這名字沒什麽印象:“朵朵接觸過這位皇子嗎?我怎麽都未曾聽說過呢。”


  “見過幾次,是個謙卑和順的男子,若不是出身低微必然會比韓少祺更加出色,我想著若是冥界扶持上位,那哥哥和王爺自然是不能出麵的斬草必除根,韓少祺要倒了就不能叫他再爬起來了,得給他致命一擊,這件事得交給哥哥來做我一介女子做不來,倒是能去看看這位皇子。”範朵朵說的輕描淡寫可字字句句說在點上。


  範旭澤將手搭在她手背上說:“哥哥從前一直告誡你收斂鋒芒,你是個女子不比男子,無須爭強好勝些,如今你長大了,懂事了,該將你的鋒芒展露讓世人知道你不是依靠著範家才有得現在的地位,哥哥知道你很聰明,從前是怕,現在是自豪,你既能獨當一麵那就不該隱忍克製。”


  範朵朵莞爾一笑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哥哥說的是,妹妹謹記哥哥教誨。”


  一個月後青顏大婚,婚宴上他沒有半點笑容目光四處尋找著範朵朵的身影,蘇寒特地換了平日裏喜愛的紅衣換了身翠綠色的長裙和一件翠綠色的上衣嬌小玲瓏:“師兄在看什麽?還不進去就快過吉時了。”


  “她呢?她為何…..還不來?”青顏口中的她蘇寒又怎會不知,蘇寒低頭一笑:“朵朵和哥哥去天宮了,對了有件好消息,前些日子魔族派人過來說親事,說的便是朵朵和洛塵的親事,師尊答應了下來並定下了日子,過幾日啊登門來提親先訂了婚約,等到朵朵到了婚嫁年歲就嫁過去,可是阿勳和魔族公主求了好久的恩典,這洛塵對朵朵真是上心呢。”


  青顏愣了好半天握住她胳膊說:“師尊答應了?師尊怎會答應呢?”


  蘇寒嘴角帶著笑意:“怎會不答應,洛塵為朵朵做了那麽多,當年不惜用半條命去換的朵朵活下來,師兄莫不是還忘不掉往昔情誼?朵朵是範家嫡女洛塵是魔族郡王之首手握七十萬兵權掌管魔靈山,門當戶對珠聯璧合。”


  蘇銘安有些驚訝的看著不遠處提水的少年他穿的樸素生的卻是眉清目秀像姑娘一般的好看隻低著頭挑水:“你沒弄錯人吧朵朵,他這樣子哪裏像個皇子?跟個侍從一般…..”


  “他就是韓卿,沒弄錯。”範朵朵饒有興致的看著韓卿走到他麵前彎下腰盯著他。


  一時納悶的韓卿放下水桶行禮:“姑娘為何一直盯著我看?可是我冒犯姑娘了?”


  範朵朵指了指自己的臉笑盈盈的說:“六哥哥忘記我了?我是冥界範家的三妹妹,六哥哥還記得嗎?時隔太久了,上一次與六哥哥見麵,六哥哥見我衣裳濕了還好心的帶我去換了衣裳將手中的桃子贈予我的,誇我生的可愛,記得嗎?”


  韓卿看著她好半天才想起來一笑:“是二爺的嫡親妹妹啊,妹妹如今身份不同了,在下請公主殿下安。”


  “六哥哥幹嘛跟我客氣,這位是冥界瑞王家的世子蘇銘安,我們特地來找六哥哥的。”範朵朵示意蘇銘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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