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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放手

  別過臉的初墨不做聲,她的帝君身份是不允許她服軟示好的,許是範旭澤和青平陸勳坐在她床頭這邊的位置,恰好遮住她視線,她正是靈力最微弱的時候根本就察覺不到屋裏還有人,而且簾子遮擋她看不見。


  脫下外袍的沈蕭禦露出半肩,突起的鎖骨誘人極了,他拿起初墨隨身戴的小匕首拔出來朝著脖子劃了一刀,鮮血立馬就湧出來了。


  沈蕭禦輕輕摟住她的腰扣住她脖子抱起來讓她靠近自己的脖子,初墨眸子變成紅色咬住他的傷口吸著血。


  三人都為之震驚不明白她為什麽非要吸沈蕭禦的血,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被吸血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沈蕭禦卻能做到一聲不吭,他手扣在初墨的後腦勺,眸子轉變成金色又怕被初墨發現隱忍著變回黑色,閉上眼的沈蕭禦就默默的忍受了下來。


  過了一會初墨鬆開了他臉色好了許多:“你從來不告訴本君你的身份,但你的血和那些妖不一樣,你到底是誰呢?”


  微微一笑的沈蕭禦細心的擦去她嘴角的血漬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我隻是君上撿回來的,君上要再躺會嗎?二爺來了,君上是否想見見,這次多虧二爺出手相助。”


  “還見嗎?不見了吧,以後你也無須再變成他的樣子討本君開心了,你生的本就好看,再怎樣扮他都不是他,沈鈺你會動心嗎?算了問了你也是白問的,整日裏都是拒人千裏之外,又有哪家姑娘會喜歡你,日後有本君在,不會再有人欺你辱你了,讓二爺回吧,替本君謝過他,本君想再睡會,晚些再回宮吧。”初墨很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樣疲倦,睡不醒,一躺下就睡著了還睡的很沉。


  等她熟睡後陸勳走上去探著身看了幾眼初墨的變化:“你就是這樣用自己的血去助翼君療傷增進修為的?一般的小妖血腥臭無比,別說咽下去了,下嘴都是困難的,唯有大妖的血,香甜可口增進修為是最好不過的。”


  沈蕭禦給初墨蓋好毯子穿好衣裳道:“除此之外還可以安神助眠,我和四爺一樣,是從死人堆裏活下來的人,自然也知道那些小妖的血是多麽難以下咽,我不建議給君上喂忘情水。”


  範旭澤對剛在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這樣的事情持續多久了?你不能用血去增進她的修為這是魔道和妖道術法。”


  “翼族本來就是魔族和神族結合的物種,為什麽不可以?一代翼君便是半魔半神,到了君上這一代君上的體內也有魔族血統,我的血不會使君上墮入魔道的,再則翼君也可隨意選擇是修仙術或是魔道,君上選的是仙術,可體質不同並不會影響什麽,我的血不是普通小妖,更加不會令君上走火入魔的。”沈蕭禦稍有不悅的解釋。


  抱著胳膊點頭的陸勳很讚同:“的確,不然翼君早就走火入魔墮入魔道了,二爺放心沈公子的血卻是難得一見的神丹妙用,不止可以增進修為也能凝神靜氣達到滋補氣血的功效,方才能安神助眠,這點二爺盡可放心,隻是這樣給翼君吸血的話沈公子怕是吃不消,沈公子的修為看起來在二爺和翼君之上啊,否則怎能受得了常年累月給翼君供補鮮血呢?”


  青平也覺得此事有蹊蹺:“對啊,別說是我了就連二爺這等修為的人,常年累月的供血也會修為耗損靈力低弱的,除非是修為極高之人,沈公子是隱瞞了什麽?”


  沈蕭禦並不想說自己的身份:“不過是殺幾隻小妖補補的事情,二位是在懷疑,我在君上身邊是有所圖謀不軌了?”


  “當然了,連翼君都不知道你是誰,這樣一個人留在身邊怎能不防一防?翼君是何等身份你又是何等身份,萬一這次逼宮謀反你有參與隻是恰好得到消息知道二爺和青平公子來了呢?嘴長在你身上,沈公子想怎麽開脫都行,反正翼君是離不開沈公子的血喂養了。”沈蕭禦越是不說陸勳和青平就越是懷疑他的身份。


  範旭澤看著沈蕭禦道:“我建議沈公子還是自己說了吧,不然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思慮再三的沈蕭禦看了眼初墨道:“我叫沈蕭禦並非沈鈺。”


  這句話一出青平和陸勳瞬間傻眼了:“你就是沈蕭禦?那你怎麽會在翼族啊?金翅鳥族的二殿下那可是.……可是很厲害的人物,聽說近些年行蹤不明極少出現,但是曾經也是一代天驕,令人敬畏的大妖,不是說決定讓你做下一任帝君嗎為何還會在翼族做個侍從?”青平極其興奮,他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沈蕭禦。


  這些光榮的曆史沈蕭禦是聽都不想聽:“妖族白箬姬是個隱患,不斷挑釁金翅鳥族,對當年妖族被冥界滅族懷恨在心,金翅鳥族是唯一和妖族分開的一族,白珊堂兄妹不斷的侵犯試圖讓金翅鳥族與妖族聯手,父親自然是不答應了,金翅鳥族皆出大妖,瞧不上那些小妖,更何況血統純正的是可以選擇成妖或是成神的,我們的血統裏便是有神族血脈,又怎會和他們為伍,白箬姬殘暴逼的無數子民投靠於我們,父親本是派我佯裝成小妖混入其中伺機殺了白箬姬,無奈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一次逃亡路上遇到了君上,她以為我被那些妖給欺負了,給我出頭帶我來了翼族,我留下後一直在想辦法如何除掉白箬姬,也書信給父親讓他放心,父親知道後,想著若是和翼族聯手投靠翼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金翅鳥妖天性純良都是修正道,我不想開口,所以這些年在想別的辦法。”


  “白箬姬不除的確是隱患,或許這件事王爺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範旭澤知道蘇錦澈和輕衣也謀劃如何除掉白箬姬。


  神色凝重的沈蕭禦沒再多說,三人見初墨好的差不多了就打算離去了,沈蕭禦起身送他們剛出客棧沈蕭禦的貼身侍從來了:“主子,打聽到六公主下落了。”


  眯起眼的沈蕭禦看著他道:“在哪裏?”


  咽咽口水的欽洲不太敢說:“在……在四殿下那裏,被四殿下關起來了。”


  緊了緊拳頭的沈蕭禦淡然的答道:“跟他說三日之內我要在玉館閣見到我妹妹,少一根頭發或是見不著我妹妹,我就親自去取他性命。”


  “是,屬下這就去辦。”欽洲猶豫著又默默的上前詢問:“大殿下問主子何時回家去?屬下本不該多說的,隻是大殿下身子不好想念主子這六公主又不見了許久,大殿下一人難免孤獨。”


  沈蕭禦抬頭看了眼樓上:“過幾日就是重陽節了吧,讓大哥哥重陽節晚上等我,那時我會回家一趟的,三日後我親自去接我妹妹,到時你準備準備帶些人去,你送一送三位貴客,君上未醒我去陪陪君上。”


  醒來的初墨氣色好了很多,她此時已經身在自己的寢宮卻沒有看到沈蕭禦。


  赤著腳的初墨走出寢宮就看到院子裏的沈蕭禦坐在凳子上,桌上擺在一個碗,他正劃破手腕將血滴在裏麵,侍女都看不下去了:“少君.……少君夠了,再多了就傷了身子。”


  “沒事,等君上醒了你服侍君上喝下,應該就不要緊了吧。”沈蕭禦最後一句話像是在對自己說一樣,等血裝滿了碗沈蕭禦才罷手。


  起身一陣頭暈的沈蕭禦被一雙小手扶住,沈蕭禦還以為是侍女:“不要緊。”


  侍女急忙行禮:“請君上安。”


  初墨看著碗裏的血撫上他的臉:“疼嗎?”侍女見狀默默的退下。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君上喝了吧,怎麽連鞋也不穿,地上涼。”沈蕭禦伸手要去抱她被初墨輕輕推開拒絕了:“以後.……就不要了,我隻是偶爾控製不住,我會控製好自己的,沈鈺你的血總是那樣讓我覺得無法招架,我離不開你,就像我從前忘不了他一樣,你知道我夢裏的人他是誰嗎沈鈺?”


  搖搖頭的沈蕭禦表示不知:“我怎會知道君上夢裏的人是誰呢?”


  看向他的初墨笑了起來:“是你,是我初遇時的你,孤苦一人就像我孩童時一樣,醒來我才明白我所追求的是我的執念,他沒有愛過我甚至沒有對我有半分心動,我累了也乏了,我不知道你是何身份,你未說我也未問過。”


  “那君上想知道嗎?我可以說的。”沈蕭禦很愛她愛進骨子裏融入了血液。


  眼神落寞的初墨就那樣望著他:“你想說嗎結局會不會讓我失望?你會不會也是刻意接近我另有所圖呢?無論你想得到什麽我都給你,也算是報答這一萬年的相知相伴了。”


  摟住她腰的沈蕭禦將她圈入懷中,閉上眼的初墨問著他身上的氣息竟無比安心。


  “我永遠不會讓你失望,也沒有所圖,我是妖金翅鳥族沈蕭禦,我要你。”沈蕭禦抱著她不想再放開她:“我要你自願的,並非我所迫,你若真的放不下他,我就殺了香凝帶他回來,娶你為妻一生一世永不背棄你。”


  笑起來的初墨靠在他懷中:“你居然是沈蕭禦啊,我撿回來了一個這樣厲害的人物,罷了我對他再無眷念了,有你陪我也好。”


  沈蕭禦顯得異常的平靜:“好,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直到我死,過些時日我便上門提親。”


  “難道不是該我提親嗎?你可願做這翼族的主人?做帝君?我記得金翅鳥族的帝君也是選定你為繼承人的,你是願意在翼族還是妖族?”


  三日後沈蕭禦不僅在玉館閣等到了沈冉冉也等來了不請自來的蘇錦澈和範旭澤。


  閣樓上的沈蕭禦一見到沈冉冉那顆心瞬間就放下了不少:“六妹妹沒事了。”


  欽洲伺候在門外看到蘇錦澈和範旭澤要闖入就想要攔:“二位我家.……”蘇錦澈揮手定住他就打開門進去了,沈冉冉害怕的躲到沈蕭禦身後大氣不敢出:“二哥哥我怕。”


  “蘇錦澈?久仰。”沈蕭禦輕輕拍了拍沈冉冉的手讓她寬心:“六妹妹別怕沒事的。”


  坐下來的蘇錦澈也不惱不怒:“應該是本王久仰二殿下才是,這六公主據說隻是個宮婢所生與二殿下異母同父,二殿下見她可憐時常被兄弟姐妹欺負了才會帶在身邊教養,身為公主淪落至此也的確是可憐的很。”


  沈蕭禦微微皺眉解釋道:“你聽錯了,六妹妹和我家大哥哥乃是一母所出,隻因我與大哥哥最為要好才將六妹妹要來身邊教養,你找我是因為白箬姬的事情,我自有解決辦法,無須勞煩你和你聯手,二爺也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範旭澤坐在蘇錦澈身邊端起茶杯說:“那正好是我們想要勞煩勞煩二殿下了。”


  沈冉冉看到他們這樣越發害怕,她本就受了驚嚇哪裏見得了這樣的場麵渾身都在抖嗦臉也一陣紅一陣白的像是要暈過去:“二哥哥……我.……”


  “冉冉?你怎麽了?”沈蕭禦緊張的扶她坐到椅子上輸靈力給她:“不怕,他們不是壞人,二哥哥在這裏,冉冉不要害怕,蘇錦澈,有什麽事改日再說,我先將六妹妹送回大哥哥身邊去。”


  蘇錦澈沒有想走的意思:“你要和翼君聯姻了是嗎?這件事旭澤知道嗎?”


  很顯然範旭澤是不知道的,他也有些詫異的看向沈蕭禦:“真的?”


  不耐煩了的沈蕭禦鬆了手站在沈冉冉的身前看著蘇錦澈:“你想幹什麽?我說了我沒有和你聯手的意思,白箬姬跟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我要她的命是為我族人,而你們的私人恩怨我也不想插手,我是妖你是神,怎麽,還是你一個神想跟我一隻妖去對付另一隻妖?”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魔族陸勳都能與冥界交好,你一個妖又有什麽問題呢?大殿下體弱三公主和四公主一向不喜歡六公主,五殿下對你恨之入骨,我可以幫你照顧六公主,納她做本王的側妃,一生尊貴無人敢欺,也會待她好,本王的要求很簡單,與你聯手殺了白箬姬。”蘇錦澈給出的條件還是挺誘人的。


  沈蕭禦笑了一笑:“讓我六妹妹給你做妾你也配的起?你與夏氏恩愛倒讓我妹妹受那委屈獨守空房了是嗎?我已請願,待我迎娶翼君當日也迎六妹妹過門,讓六妹妹做貴妾,他日待六妹妹大些尋得知心人再複她身份風光下嫁,我的妹妹自是在我身邊待著放心,翼君那邊我也說過,和我親近的隻有大哥哥和六妹妹,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六妹妹,我六妹妹性子軟生的好,該配世上最好的男子,平白裏得了我六妹妹又要我和你聯手,哪有這麽好的事,六妹妹我們走。”


  咳嗽了一聲的蘇錦澈又說:“你想好了,你迎你六妹妹過門做貴妾,是可以,但是外頭那些人如何看待你六妹妹?女子的名節是最重要的哪怕她一輩子嫁不出去被人瞧不起你也甘心?”


  抬起眸子的沈蕭禦沒有回頭:“一個男子真心愛著一個女子不會在意這些,你不在意夏氏和蘇子夜在一起過,我也不在意初墨曾經執著於範旭澤過,因為是真心喜歡才會不在意,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我六妹妹。”


  沈冉冉被他牽著無比的感動:“謝謝二哥哥待冉冉這樣好。”


  “你是我妹妹待你好是當然了,我先送你回大哥哥那裏,讓他照顧你,過些時日我和翼君成婚就一並來接了你去,你要聽大哥哥話。”沈蕭禦對她這個妹妹甚是疼愛。


  回冥界的路上蘇錦澈甚是覺得有趣:“他這個妹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範旭澤不太明白的問:“為什麽?”“她看沈蕭禦的眼神有殺氣,而不是軟弱無能,本王覺著她一定不簡單,如果真是感動的話怎麽會露出那樣的眼神,她那樣的眼神有些可怕,像是隱忍數年終於爆發了一樣,本王見過這樣的眼神。”蘇錦澈的直覺讓他認為沈冉冉並非善類,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確是對的。


  大婚當日蘇錦澈和範旭澤也到了,沈蕭禦一身黑色婚服繡著翼族的圖紋,初墨也是如此,隻是頭上冠子甚是好看。


  沈冉冉一襲紅色婚服格格不入的走進殿,沈蕭禦的大哥沈九歌也來了。


  初墨知道沈蕭禦的妹妹沈冉冉的遭遇,所以並不是很介意這些,沈冉冉一步步走向他,袖中的匕首蠢蠢欲動。


  伸出手的沈蕭禦看著她,沈冉冉將手放在他手心的那一刻袖中匕首狠狠刺進他胸口:“沈蕭禦你去死吧!”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唯獨蘇錦澈很平靜連範旭澤都有些意外:“這.……真的……”


  “蕭禦!”


  “二弟!”


  揮開沈冉冉的初墨扶住了他拔出匕首扔在地上捂著他傷口紅著眼:“蕭禦你別死啊。”


  沈九歌拽住沈冉冉的胳膊給了她一耳光大聲質問:“沈冉冉!你做什麽!”


  跌在地上的沈冉冉嗤笑著爬起來:“我幹什麽?我自然是報仇了,他的母親害死了我母親坐上了王妃之位,既然他母親死了,那就讓她兒子給我母親償命!”


  滿眼失望的沈蕭禦低頭看了眼胸口的血洞忍著疼握著初墨的手:“我母親害死了你母親?沈冉冉你捫心自問我對你如何?真是如此,我怎會留你到現在?”


  “因為你心中有愧,沈蕭禦我恨你,你和他們一樣可恨,沈九歌,你待我好也不過是和沈蕭禦交好,你待我可曾有過半分真心?納我為妾也不過是羞辱我,沈蕭禦,你才是最該死的!”沈冉冉被欽洲按在地上阻止她靠近沈蕭禦。


  沈蕭禦濕了眼眶落下幾滴淚:“誰告訴你的我母親何曾害過人?害死你母親的是嫻妃,與我亡母沒有任何關係,我可以在此以金翅鳥族的存亡起誓,我有半點假話,金翅鳥一族必遭滅亡冉冉,這些話到底是誰同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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