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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最是可憐

  江婉婉看著蘇懷錦,他就像是江婉婉到了絕境裏生出了一根救命稻草:“你不懂,少祺和我是要好,我是公主沒錯但是我和輕衣不同,雖是嫡公主卻沒有一己之長,容貌也不突出,常常被兄弟姐妹欺壓,少祺有一位側妃,那側妃手段了得少祺雖不喜但也要看在她母族的麵子上裝的三分喜歡,我身份低微又怎能成為太子妃,也隻不過跟我那死去的姐姐一樣成為他的側妃,我姐姐就是他側妃給害死的,我不能嫁給你,就是一定要嫁給少祺的,懷錦我不想嫁給他,當初也是林辰知道我要嫁給少祺做側妃才上麵提親先定下婚約來,待我日後尋得知心良人再取消婚約,我喜歡懷錦我誰也不想嫁。”


  她這樣子哭訴蘇懷錦頭都大了又可憐她幾分卻也並不想答應:“這.……這怕是為難些,實不相瞞我已有心上人了。”


  誰知江婉婉毫不介意:“我知道是樂言,我不介意,就算你想娶她為正妻也好,我做個妾室隻要能在你身邊看到你我就滿足了,我真的不能嫁給少祺,或是其他人,我會死的。”


  門外的樂言和蘇銘安聽的是一清二楚,蘇銘安也認為這的確是件很棘手的事情:“看來結果是遂了樂言小姐的意,隻是眼下怎麽辦?”


  蘇懷錦心煩意亂的:“我要娶妻的話是不會納妾的,我無法把我的喜歡分成兩份,婉婉如果你不想嫁給別人,我可以讓伯父伯母替你去說說情的,也比你一位尊貴的公主做我妾室強,我也隻是個公子,怎敢讓公主做我妾室。”


  癱坐在地上的江婉婉眼神絕望:“那就請你殺了我吧,總比我嫁給旁人強,父君是不會聽旁人的,他執意將我嫁出去好籠絡權勢地位,與其嫁一個不愛的人生不如死,還不如你殺了我,讓我下去陪著林辰。”


  “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何必急於一時,動不動就死啊活的,你先回去容我想想,等我想好了再給你答複,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你的。”蘇懷錦扶她站起來好不容易將她哄走了。


  坐在台階上的蘇懷錦太多煩心事了,蘇銘安和樂言都覺得心疼他幾分。


  一揮手的蘇懷錦站了起來盯著眼前跪在地上的少年:“陳天你去查查,為何朱雀族的帝君非要將長安公主嫁出去。”


  單膝跪地的陳天很是意外:“公子怎得突然關心起長安公主來了?那我們的大計呢?是否要先耽擱一陣子?屬下查到再過幾日子夜殿下會攜那外室去賞花,不會帶太多人手的,此時暗中埋伏勝算達八成,公子是子夜殿下唯一認可的嫡長子到時我們謀算多年便可得償所願了,既得了他的權勢亦可為夫人報仇雪恨。”


  這件事樂言都不知道,蘇銘安更是震驚,他居然謀劃的是這樣的事情。


  扭扭脖子的蘇懷錦閉上眼再睜開時眸子已經變回了紫色:“何時輪得到你過問我的事情?讓你查便查,我留你不是要你多嘴的,自然我想殺你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苦心經營了這麽多年謀劃了這麽多年,讓他和那小賤人這樣死,未免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在愧疚悔恨裏被折磨致死的,我讓你偷偷把那封信給君上的,你給了嗎為何這麽多日一點反應都沒有?”


  “給了,屬下是悄悄的放在桌上的,不是沒有反應的,君上已經派楊延將軍去查了,一旦核實隻怕是會大怒廢去子夜殿下的身份,畢竟子夜殿下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還是得查清楚這通敵叛國的罪名可不小。”陳天對蘇懷錦一向是恭恭敬敬絲毫不敢懈怠的。


  滿意的蘇懷錦手搭在他頭上:“很好,私通妖族讓冥界公主陷入危難,這樣的罪名扣在他身上我就不信他還有機會翻身不可,伯父伯母就是太仁慈了,這樣的事情也不說,既然如此,我這做侄兒的就幫他們一把,也算是報答這些年的教養之恩了,我這父親蠢笨不堪,既然都做了也不做全,天要絕他的路,跟我又有什麽關係,我這手上可是幹幹淨淨的。”


  陳天得意的揚起嘴角道:“公子說的是,公子的手上還幹幹淨淨著,惡人自有惡人磨。”


  “滾吧,做的好自然恩賞等著你,做不好那就提頭來見我。”蘇懷錦收回手冷哼一聲,陳天行禮後便離開了。


  捏緊腰間玉佩的蘇懷錦眼神裏閃過一絲暴怒和殺氣:“好一個惡人自有惡人磨,原本天賜的良緣父親你不珍惜,棄了伯母又害死母親,選了一個下賤的娼妓,那父親就和她一起去給我母親賠罪去吧,兒子就等著看父親的結局是如何悲涼收場的。”


  翼族的翼宮後院,陸勳見到了第一位有史以來的女君,陸勳幻想過她也許媚豔,看見時才知她是成熟穩重和範旭澤極其般配,長的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初墨看到範旭澤時有些驚喜:“我還以為你會晚些到的,好久不見二爺。”


  “請翼君安。”


  “請翼君安。”


  陸勳發現初墨在他麵前有著小女子的嬌羞純善也不會用本君自稱自己。


  範旭澤倒是麵無表情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顯得太過無情了些:“王妃娘娘腹中有一子,因身體孱弱無法生育,臣來此是希望翼君相助,將金蓮借於臣養育王妃娘娘的子嗣,翼君若是答應那臣自然是感激不盡的,翼君若不答應,臣也隻當是來看望看望故人。”


  有些失落的初墨默默的鬆開了握著他胳膊的手輕聲說:“原不過又是為了錦澈,好啊,我可以把金蓮給你,但是你要娶我為妻,待你娶了我這翼族便是你的,更別說區區一個金蓮。”


  “臣已有未婚妻,是絕不可能娶翼君。”範旭澤很果斷的拒絕。


  別過臉去的初墨也耍起了性子:“那我又為什麽要借你金蓮,你娶我,我就幫你,我隻有這麽一個要求。”


  抬起眸子的範旭澤皺起眉頭手速極快的拔出腰間匕首絲毫不留情的刺進自己心髒。


  “二爺!”


  “旭澤!”


  錯愕的陸勳想伸手扶他被他揮開,範旭澤是個很能忍疼的人:“可以,今日我死在這裏,隨便你要怎樣,你要是不介意和一個死人成親那我也沒什麽好顧慮的,總之金蓮我非要不可。”


  初墨看到他這樣心裏又怎會好受:“你就是死也不想和我在一起嗎?你的抱負你的才幹香凝她根本就看不到,我能成就你助你,為什麽你總是隻看到她,範旭澤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一次又一次的傷我的心,我隻想和你在一起,你就是這樣倔了一個人。”


  “君上。”院子外走進來一個和範旭澤一模一樣的少年,沈鈺在畫像裏是見過範旭澤的,而範旭澤沒有見過他。


  這一幕令範旭澤和陸勳都有些驚訝,不過範旭澤很快就恢複如初:“我是不會和你成婚。”


  沈鈺給初墨披上鬥篷向著範旭澤行禮:“見過二爺也見過陸四爺,在下沈鈺。”


  “你是妖?”陸勳一眼就認出他不是神,沈鈺也不掩飾:“帝君不是那麽好做的,高高在上又孤冷無助,我見到君上的時候就知道君上心中藏著一人,自願變成他的樣子陪伴君上左右,無論君上是生是死,沈鈺都生死不離。”


  不想讓他再說下去的初墨淡淡道:“既然二爺下定決心不想娶我又非要金蓮,那就如了二爺的願,沈鈺,你去取了金蓮贈予二爺,我和二爺今日一別.……了斷情緣,再無牽絆,二爺也無須再自殘達到目的,日後我不會再幫二爺了。”


  陸勳趕緊拔出匕首替他止血:“那就多謝翼君了,翼君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不用了。”初墨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捂著傷口的範旭澤等沈鈺走了才一步步走近初墨伸手從後擁住她:“是我負你,薄了你心,往後歲月請君勿念,我會記得你的。”


  低垂著眸子的初墨掉著眼淚沒有轉身,範旭澤說完這句話就鬆開了她:“你是帝君,我隻是個郡王,不敢誤了你,不曾想還是誤了,一步錯步步錯,你就當是我死了,別再念了,如有來生我定補償你。”


  捏緊裙擺的初墨試圖平緩著情緒:“一步錯步步錯,我遇見你時就全錯了,我真羨慕香凝能得到你全部的愛,我獨自一人撐著翼族,卻連站到你身邊的資格都沒有,旭澤,你從沒對我笑過的,你笑起來那樣好看,我隻遠遠的瞧見過幾次可惜不是對我笑,你可以為我笑一次嗎?”


  她雙眼泛紅眼眶帶淚轉過身望著他,範旭澤就是這樣,他不愛一人便連施舍都不會:“若非真心,笑了又有什麽意義?”


  拿到金蓮後陸勳和範旭澤離開了宮,馬上的陸勳回頭時瞧見初墨站在城牆上看他:“二爺真的不回頭看看嗎?翼君在看二爺。”


  “既然不喜歡就別留半點念想。”範旭澤騎著馬輕輕歎了口氣:“她是好姑娘,奈何我不是她的有情郎。”


  陸勳隻覺得遺憾和可惜,他認為初墨比香凝更要和範旭澤相配:“翼君情深意重,二爺到底是為什麽不喜歡翼君?在下屬實有些狐疑,見翼君那樣又看看二爺,隻道一聲惋惜。”


  範旭澤微微一笑有些心酸:“她很好,隻是我們在一起就是錯的,香凝和我走過了最煎熬的路我說過永不負她,初墨是比香凝優秀,可是我心中之人隻是香凝又怎麽能容下初墨,說到底是我對不起初墨,一眼便誤了她終身,還屢次三番的逼迫她幫我,總有機會我能彌補的。”


  “君上,二爺他們已經走遠了,回吧。”沈鈺站在她身後不忍看她落寞的樣子。


  難過的初墨無奈的笑:“本君真是無用,竟連他的心都沒能走進去看上一看,他一執著本君就拿他沒有辦法,當初救香凝郡主時也是如此本君到底是愛他。”胸口一悶的初墨吐了不少血出來倒在了沈鈺懷中。


  嚇壞了沈鈺抱住她:“君上!君上!來人來人呐請藥神請藥神!君上!”


  回到冥界王宮,陸勳花了不少精力才將孩子取出來放入金蓮,又尋了靈力最充沛的一處小池子才得以將她腹中的女胎養著。


  輕衣至今還在昏睡,過了好些日子翼宮傳來消失,女帝病重北定王闖宮謀反,禁軍們拚死抵抗無奈此刻調集援軍太遠無法立刻趕來,得知消息的時候蘇錦澈和範旭澤還有陸勳正在商議日後如果養育這個孩子。


  “報!翼宮快要失守了,翼君病重至今都未能醒來,北定王趁機謀反想奪權篡位。”青平拱著手行禮這話是故意說給範旭澤聽的。


  範旭澤果然很在意的站起身:“怎會?她一直都很強的,翼宮怎麽就會要失守?”


  青平語氣很平淡的說:“人家女帝昏迷中怎麽能提劍?沒有主持大局之人失守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聽說就是那日二爺去過之後翼君吐了血就再沒有醒過了,再強的人醒不來都是無用之人,反正也跟冥界無關緊要不是嗎?”


  隱忍半天的範旭澤待不住了:“王爺.……請王爺借一百精兵給臣。”


  “三千,本王給你三千人,你先去,青平清兵隨後跟上。”蘇錦澈知道他擔心初墨,範旭澤聽後連禮也未來得及行就要走,剛到門口又轉身折返道:“香凝那邊.……”


  蘇錦澈笑了笑:“本王會替你瞞著的。”“不我不會騙她的,還請王爺如實告知。”範旭澤自小就不愛撒謊,也不喜歡欺瞞。


  當範旭澤殺進翼宮時沈鈺抱著昏睡不醒的初墨一雙金色的翅膀格外耀眼奪目,範旭澤隻知他是妖不想他竟是金翅鳥這樣的大妖,沈鈺一手持劍一手抱著初墨竟也不會吃虧。


  “初墨!”範旭澤艱難的靠近,沈鈺聽到了他的聲音飛到他身邊:“照顧好君上,北定王這次是真的下了殺手,帶君上走,這裏交給我,我已經傳令讓我的兵馬趕來的路上,翼宮不能失守還請二爺一定要護著君上。”


  範旭澤對他的身份起了疑心:“你到底是什麽人絕不是普通的妖。”


  沈鈺一揮手變回自己的模樣,範旭澤看到他的本來麵目了,是個模樣精致的少年,額頭的一抹金色羽毛印記那是金翅鳥妖皇族才有的:“你是金翅鳥妖一族的,我沒聽說過有什麽叫沈鈺的你到底是.……你是沈蕭禦?金翅鳥妖的二殿下?”


  “二爺說的沒錯,在下正是,請二爺務必護好君上,待平定翼宮在下會感激二爺的。”沈蕭禦說完便加入了混戰。


  後來還沒等來冥界精兵,沈蕭禦便帶著他的兵平定了逆反之人也活捉了北定王。


  被按在地上的北定王自然不服:“你敢殺了本王嗎?你就是一條最下賤的走狗!是那死丫頭養的男寵!”


  沈蕭禦撓了撓耳朵這話他已經聽太多:“我不殺你,自有君上來處置你,來人,將他關起來嚴加看管,若是他怕了,誰值守的我便滅他九族聽明白了嗎?”


  “是!”


  等到沈蕭禦再次出現在範旭澤和青平陸勳眼裏時他渾身都是血和汗,也受了不少傷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君上怎麽樣了?”


  陸勳搖搖頭情況不大好:“帝君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很好,思念過度傷及肺腑,不過也是可以治好的。”他盯著沈蕭禦多看了幾眼:“你是那日的沈鈺公子嗎?這是你的真身?我怎見你如此麵熟的樣子,可曾是見過?”


  有所顧慮的沈蕭禦垂了垂眸子又抬起:“你父親是陸遠,你母親是陶氏?”


  點著頭的陸勳奇怪他為什麽會知道:“二人正是我的父親母親,公子怎麽會知道。”


  “見過,你生的也確實像陸遠,你一出生你的雙親就離世了,你幼年時我承家父囑托去看過你幾回,也與魔君說過幾次話喝過幾次茶,皆有你和魔族公主在,後來你大些我就不便再去了所以就未曾見過。”沈蕭禦年長了陸勳三萬歲左右自然對他就像是看待晚輩。


  這些話引起了陸勳的好奇:“一般的普通妖是根本無法進入魔族的,沈公子是何身份?”


  他早就隱去了額頭的印記收斂了妖氣,範旭澤也不好直接說他的身份,沈蕭禦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一樣:“四爺如今已是四爺,何必對我這個做奴仆的感興趣,不過是幼時承蒙魔君青睞高看幾眼罷了,現在最要緊的不應該是君上?”


  範旭澤也認可他的話:“四爺這些事日後再追究也不遲,還是該想辦法怎樣治病。”


  “這好辦,不是有忘情水麽?令翼君忘了這段情緣重新來過,就可以藥到病除了,如果不想忘也好辦,二爺娶了翼君,翼君一高興,這病也就治好了。”陸勳隻給了他們兩個選擇。


  青平坐在椅子上輕咳一聲:“其實這翼君也沒什麽不好的,香凝她又不懂什麽情愛,二爺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在她身上,二爺要是和翼君成婚大可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何須費勁往上爬。”


  瞪了他一眼的範旭澤沒有說話,沈蕭禦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在君上身邊待了一萬年,她無時無刻想的不是二爺,我從未走進君上的心,哪怕是化身成二爺的樣子,君上也不會多看我哪怕是一眼,數萬年的相思苦折磨的君上體無完膚備受煎熬,可是君上沒有過害人之心,換做旁人早就殺了香凝郡主取而代之,二爺要真真不喜歡君上趁早了斷的好。”


  “沈鈺.……”床上的人忽然傳來一聲微弱的聲音沈蕭禦大步過去坐到床邊滿眼擔心:“我在。”


  初墨臉色蒼白的難看沒有一絲血色渾身也沒有半點氣力:“這是哪裏?”


  沈蕭禦握著她的手輕聲說:“宮外的一家客棧裏,北定王逼宮謀反,已經處理完了,也關押起來重兵把守等候君上發落,君上好些了嗎?”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有人艱難的想要坐起來又無力的躺下別過臉去:“你的血……”


  “君上想要嗎?”沈蕭禦輕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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