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真相很無聊吧?這種話題有何助益?到頭來,這個世界哪裏是真的?包括這具身體、這具身體擁有的能力,都隻能形容為[虛假]。在這種世界,真相連一點價值都沒有。
阿巴東大人,若您願意來我身邊,我將成為阿巴東大人的妻子。您不願意嗎?我現在擁有這具身體,擁有這具所有人讚賞,潔白溫暖的身體。即使如此,您還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女人嗎?”
葉天漸漸感覺嘴裏出現鹹味,卻也才發現自己正咬著嘴唇。
漆黑禮服露出的雪白乳溝,誘惑般不斷滑動的修長指尖,水蛇般扭動的身體,撒嬌般的表情,如同融化的聲音,另外,還有那明知是毒酒也想要品嚐一口的甜美香氣。
一切的一切,都無不表示西爾維婭是位極具誘惑力的女人無疑。
“寒酸的身體不可能取悅男性,所以我勤於練習……我很擅長說謊,隻要阿巴東大人願意不計較謊言,我想我可以讓您信服。
是的,真的是到您滿意為止。無論,日升日落,我將隨侍在您的身旁,直到世界迎向盡頭。”
“為什麽?”
“需要理由嗎?”對於葉天的疑問,西爾維婭顯得不以為然。
“倘若不讓我認為是真話,那之前的談話都不會有意義,難道不是嗎?”
“阿巴東大人,我說過自己很善於撒謊,因此,您將其當作是謊言接納就好……反正是編出來的。”
粉紅櫻桃般迷人的雙唇,朝葉天注入浸泡蜂蜜般的甜言蜜語。
葉天的視野裏,是西爾維婭如同哀求又如同捉弄的神秘微笑,以及緩緩搖曳的那狐尾。
“編出來的?”
“嗯,編出來的。是的,這是虛構的故事——是我姐姐的經曆……那位女性在某天接接觸卡土丁(遠古時期的一種麻醉鴉片)時所講述的。
這種藥物會大量傷害她的身體,但即使如此,她依然沉迷其中。您知道為什麽嗎?”說到這,望向葉天,西爾維婭又微微一笑。
對於西爾維婭的提問,葉天選擇了沉默,因為他不知道,故此他無法回答。
“因為她能在藥物幻想裏得到理想的身體,隻要這樣,她就能受人保護、受人追求、受人贈與,得到她至今再怎麽盼也盼不到的幸福。
她在那個世界得到美麗容顏,以及誘惑異性的胴體,不過,說到底,那也不過隻是幻想遊戲,聽起來很好笑對吧?”
葉天的舌頭沾黏在口腔無法說話,而西爾維婭,則是繼續說下去。
“她……一無所有,即便幻想的世界多麽美好,卻終究會敗給現實,即便是那滿足一時之需的快感鴉片,也終究擁有飲用完畢的一天.……”
西爾維婭的雙眼如令仿佛漆黑的洞,即將吞噬葉天。
“嗬嗬,阿巴東大人你不用這樣看著我,別看我這樣,我算是很努力喔……為了取悅男性而學習文雅的言行舉止,也研究哪些動作能吸引男性,頭發與服裝都精心打理。
說來荒唐,甚至還會盛裝打扮參加魔都的盛大舞會,聽起來真丟臉,嗬嗬,不過啊,還是失敗了……不,請別露出這樣的表情,這些努力並非完全白費。
多虧這些努力學來的技術,我才得以好好服侍阿巴東大人……聽起來不差吧?”
這是甜美,芳香、悅耳、美麗到蠱惑,卻腐爆的話語,葉天為這種症狀迷惑。
西爾維婭的邀請即使在某方麵呈現致命的扭曲,卻依然具備心醉的魅力,而那蘊含的魅力,更是足以俘虜任何人的靈魂。
“知道嗎,阿巴東大人,即使如此,姐姐她啊……在某一天,在位於絕望深淵且藥物飲用到頭的某一天,某人對她說了這樣的話。
[為什麽你會一個人在這裏?同伴呢?]。
[明明才不過一百來歲,其實力卻令人敬佩,想必今後會達到所有人所仰望的高度吧!]。
[對了,不遠處就是我的領地,倘若你願意前來,我會很高興選擇迎接。]
[那個地方沒有戰爭,因為我將給予你所有庇護,當然,隻要你願意真心前往。]
阿巴東大人,如何?這樣的[虛構故事],您願意接受嗎?”
“.……”
這一次,對於西爾維婭的提問,葉天沒有給予回應。
這是真的嗎?葉天問不出口,葉天不記得自己說過這種話,卻更加無法斷定是這她虛構的謊言。
雖然直到現在重逢時才想起,但葉天確實記得自己曾在領地的外圍發現一位體型瘦弱的狐狸小姐。
如果推斷沒錯,西爾維婭口中的姐姐,應當指的就是她自身本人,但是,為什麽?為什麽她會對這種事如此在意?在那個年代,所謂的好意,應當被徹底懷疑不是嗎?
葉天無法斷言之前見麵的時沒說過這種話。
假設說過這種話,既然葉天不記得,那麽便可以斷言並非特意這麽說。
阿巴東天性不會以這種台詞博取異性好感,葉天自認為自己沒這麽清高及好心。
不過也正因如此,他可能不經意就以這種台詞表達出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就猶如自己那對於自己庇護下任何一位子民的在意及關注天性一般。
現在,葉天無法詢問這事情是真是假,因為他認為對關注之人遺忘是一種殘忍的背叛。
更何況,還是一位曾多次拜訪冥城並給予幫助的魔神撒旦,隻是,很可惜,那時的阿巴東並沒認出麵前的撒旦就是多年以前的那位狐狸小姐。
*
“阿巴東大人,請來到我的身邊。我將在魔都準備阿巴東大人的位置,我已經預先對下人進行安排將[貴族]名號賜給阿巴東大人。
隻要大人願意,我可以將自己在魔都的一切都奉獻與您,無論是這具身體,還是領地,甚至是兵權,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切”
西爾維婭的這番話使得葉天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葉天不知道西爾維婭已將自己看透到何種程度,他隻能意識到對方絕不會簡單。
說真的,葉天的想法很簡單,鏟除一切敵人,為自己的子民即守護之物開辟出嶄新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