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把關係做實了!
容肆一句話說完,轉頭毫不猶豫的離開。
許深濃有點懵,她覺的莫名其妙。
她來到京都,在裴靖遠的地盤遇見了他,他和裴家兄妹一起對她視若無睹,當她空氣一般,該驚訝該憤怒的應該是她吧?怎麽他倒來了一句,說她狠?
容肆的所作所為,越來越怪異。
然而此時許深濃已經顧不上和他計較,裴靖遠走到了她的身邊。
“許小姐好本事。”他看著許深濃,語氣毫不留情的嘲諷。
能把容肆那家夥氣成那樣,確實有手段。
許深濃沒接他的話,隻問了他一個問題。
“裴煦快死了吧?”
裴靖遠的臉色猛然一變,眼底閃現濃重的殺機。
“看來,你是來找死的。”裴靖遠的語氣陰冷而狠毒,目光像是毒蛇一般纏繞在許深濃的身上。
勞顯和張超兩人不約而同的站在了許深濃身前,生怕裴靖遠會傷害到她。
裴靖遠冷笑一聲,他看向張超,“轉告你家老爺子,他的麵子我不給了,今兒我就讓這丫頭折在這裏。”
許深濃始終平靜,好像裴靖遠所說的話和她無關,“你現在帶我去見裴煦,或許他還有救,要是再遲,他必死無疑。”
許深濃說完,再次坐了下來,“你已經耽誤了兩個小時,要是還想繼續,沒問題,我奉陪。”
裴靖遠眸色深沉,他盯著許深濃,“誰派你來的?”
許深濃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裴照。”
裴靖遠臉色大變,滿眼震驚。
“走不走?”許深濃再次問他。
裴靖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率先出門為她帶路。
從明月東樓到裴家大概有四十分鍾的路程,裴靖遠開車,許深濃坐在副駕,張超勞顯和白露坐在後座,裴靖遠的人一個也沒跟來。
一路上,裴靖遠一句話也沒和她說,他隻打了一個電話給家裏的管家,讓他告訴裴煦,說他會帶人回去。
“你和我二叔公是什麽關係?”裴靖遠終於問了她一個問題,他嘴裏的二叔公,就是裴照。
許深濃看著道路兩旁的梧桐樹,輕聲說道:“故人。”
裴靖遠笑了一聲,顯然不信,但也沒再繼續問她,一路無話。
到了裴家,裴靖遠帶著她走進了一處小庭院,許深濃走在青石鋪就的小路上,兩邊是開的茂盛的菊花,幽幽菊花的香氣,和著秋爽的微風撲入她的鼻間,恍惚間她又聽見那個人叫她:“白姑娘。”
如此真實。
走到庭院的盡頭,一株梨花樹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還是在老屋前左側的位置,樹下一張梨花木椅,一方褐色石桌,桌上一把紅泥茶壺,兩盞茶杯,許深濃仿佛看見了月下對飲的兩個年輕男女,溫馨而安寧。
“許小姐?”身邊,裴靖遠一連叫了她好幾聲,許深濃回神,看著眼前的梨花樹,“這課梨樹還在啊。”
“是啊。”裴靖遠道:“我爸說,這棵梨樹的年齡比他還要老,我二叔公還在的時候,這棵梨樹就在了,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
“我爸說,這棵梨樹是我們裴家的吉祥樹,是裴家的靈根,隻要它還活著,我們裴家就不會倒。所以,不管我們裴家變成什麽樣子,這棵樹永遠都在這個地方,沒有人敢動它。”
裴靖遠進了庭院東頭的一間房,過了一會,他又走了出來。
“許小姐,我爸讓你進去。”
許深濃衝他點了點頭,她自己走了進去,勞顯幾人留在了外麵。
裴靖遠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出來之前,他聽見父親說了一聲,“是白姑娘嗎?”
許深濃進了屋,先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然後看見屋內兩扇古色古香的屏風。
聽見她的腳步聲,有人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他拄著拐杖,狗摟著背,臉上溝壑叢生,他這張蒼老的臉對許深濃來說已經有點陌生,但那雙眼睛,許深濃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笑笑,柔聲叫他:“小煦。”
裴煦激動的渾身顫抖,“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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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裏,裴家又來了一位客人。
這位客人一點也不客氣,坐在梨樹下的梨花木椅上,手裏握著紅泥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飲。
“你他媽到老子家裏來蹭茶?”裴靖遠叉腰,桃花眼斜睨了他一眼,“趕緊滾,別在我跟前礙眼。”
“我這前腳才走,你就把我的人拐到你家來了,這倒是奇了。”容肆抿了一口茶,“趕緊把人給我叫出來,當我願意在你這破地方呆著呢?”
“大門敞著,你自己倒是去找啊。”裴靖遠笑的邪氣,“你不是不敢吧?”
容肆冷冷的朝他瞥去一眼。
“嘖嘖,想咱們鬼閻王還會怕個丫頭片子,真真是有趣。”裴靖遠抽了煙出來點上,“要讓咱們那群弟兄們知道了,估計得笑掉大牙。”
容肆也不氣,卻是笑了起來,“你盡管說,不過是羨慕我是有主兒的人了,哥哥我讓著你,讓你說個盡興。”
“嗬嗬。”裴靖遠鄙夷,“你有主兒?我看那丫頭根本就不想要你,你可別是上趕著作踐自己了。”
“你沒見著她帶來的那個男人?人家才是一對吧,看著多般配啊,你別自作多情了。”
他不提還好,這一說出來,容肆之前被拱起來的邪火又躥了起來。
“我再說一遍,許深濃是我的人,她是我的。”
“許小姐,他說的是真的嗎?”裴靖遠看向容肆身後,一臉看好戲的神情,“你倆到底什麽關係?”
許深濃:“他是我小弟。”
容肆:“……”
裴靖遠愣了一瞬,然後爆笑出聲。
他笑的腰都彎了,指著容肆使勁嘲諷,“兄弟吹牛逼的功夫簡直牛逼,哈哈哈哈鬧半天人家當你是小弟,哈哈哈哈。”
容肆的臉直接黑成了鍋底灰。
他站起來,神色難得還能維持從容淡定,“許姑娘,我們談談?”
許深濃沒理他,徑直走到了梨花樹下,吩咐張超和勞顯去拿鏟子,自己則在樹下走了幾步,然後停在一個位置上。
“從這裏挖開。”
勞顯和張超立馬照做。
裴靖遠不樂意了,“你這是幹什麽?”
許深濃簡短的回答他,“裴照留給我的東西。”
裴靖遠不說話了,提到裴照,那是他們裴家的神。
容肆卻走了過來,她拉住許深濃的手腕,“你跟我來。”
許深濃站著沒動,容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把人抗在了肩上。
他想了,不能再這麽斯斯文文下去了,就得來粗的來野的!再磨嘰下去,他這未來老婆就要被別人拐跑了。
現在已經出來一個顧及一個勞顯,日後指不定還冒出來什麽人。
他得趕緊把兩人的關係做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