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帶你回家
“不是的,我就是很難過,你這麽相信我,我居然不相信你。”
“怎麽了?”林予清有些不解,什麽不相信。
“我這兩天其實都不太高興。”
許時然擦了擦眼淚,平穩情緒,他也認認真真的傾聽。
“其實我都不好意思說,畢竟這事情完全是我多心。”
“沒有的事寶寶,你有不滿不要憋在心裏。”
“艾麗婭,我很不喜歡她,雖然她很優秀,你們倆也沒有出格的舉動,但我就是……”
她越說越發不好意思起來,往常她是不會這樣的。
“其實我覺得她挺綠茶的。”她終於把憋在心底的話吐露了出來,心中感到一陣舒爽。
“嗯。”
“嗯?你嗯啥?”許時然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我知道。”
“你早就知道?你知道還和她靠那麽近?”她握緊拳頭往他胸膛鑿了兩下,“咚咚”兩聲,然後又心疼的揉了揉,“你怎麽不知道躲啊”。
“氣消了?”
“才沒有呢,我跟你說,那個艾麗婭就是故意的,我之前去找你,就是在門外看,她發現了然後故意湊你很近,哼!還有前兩天你還和她握手,下一步是不是就接吻了?”
她一回想起那時候的場景,就無比刺目,心裏也酸澀的要命。
“握手?”林予清回想起來,那是艾麗婭邀請他做朋友,“我拒絕她了。”
“哦,反正我都看見了……”
“唔……”話還沒說完,他特有的清冷氣息就撲麵襲來,和著淡淡的梔子花香,侵略而上。
溫軟的唇瓣被席卷,微熱的呼吸拂過,冰涼的指尖摩挲脖頸,惹得人皮膚一陣顫栗。
“以後不會再出現這類事情了。”
“嗯。其實你沒做錯什麽,是我自己太敏感。”
親親似乎有什麽魔力,她立刻就被哄好了,鬱悶一掃而空。
“那咱們談談別的?”
“啊?”
她裝作不懂的樣子。
“在別的男人懷裏滋味如何?有哥哥抱得穩嗎?”他握著許時然的小手,不斷縮緊,神色不明,但語氣裏滿滿的都是威脅。
“我不是故意的。”她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頓時讓林予清一句重話都說不出。
“哎,敗給你了,下次不準這樣了。”
“嗯嗯!”
她乖巧的像一隻小白兔,不住的點頭。
……
驅車到吃飯的地方時,幾人已經在包廂裏等待。
“來了啊?”
“路上耽誤了一些時間。”
“時間不早了,吃飯吧。”說這句話的時候,歐陽瀚的目光從許時然身上滑過,半個小時不見,小然的嘴巴就有些腫,還真是羨慕啊。
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這個女人不行總會有下個更好的。
幾人的位置也很玄學,林予清坐在主位,歐陽瀚在他右手邊,許時然在左手位,接著是陶桃,宋澤源,駱遇禮,方鑫。
上菜速度很快,幾乎是魚貫而入。
“非常感謝歐陽少爺對我們家然然的照顧。”
林予清沒站起身,隻是倒了杯酒,平平舉起,帶這些挑釁的意味。
“哪裏的話,小然是我們的好朋友,又是桃兒的舍友,大家一起玩的高興,小然你說是吧。”
許時然正在吃魚,突然被cue差點被魚刺卡住,她剛想點頭,就看見林予清瞥了自己一眼,立刻僵硬住,然後低下頭繼續吃。
“都說了,不會吃魚就不要吃。”
林予清把她的瓷碗拿了過來,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肉,認真細致的拔出魚刺。
“吃吧。”
“好。”
“林少爺真是恩愛啊。”
“那是自然,我們在一起二十年,她一個眼神我就知道是什麽意思。”
林予清拿起手邊的白毛巾,慢慢悠悠的把手擦幹淨,然後摸了摸許時然的頭發。
“二十年,真羨慕。”歐陽瀚皮笑肉不笑,抽出一根煙夾在手裏,並不點燃。
“但是人生的變數多著呢,你說是吧。”
“但也有永恒不變的,比如太陽永遠東升西落。”
說這話時,林予清的視線一直在埋頭苦吃的小人身上。
太陽東升西落,他們的愛至死不渝。
“也對,不過咱們幾個是真的把小然當朋友,也不用像防賊一樣走到追看到哪。”
“那是自然。”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什麽,許時然發現今天林予清喝了很多酒,似乎是刻意和歐陽瀚較勁。
也似乎是歐陽確實拉著他喝,實在推脫不了。
反正不論是哪種原因,她都很擔心。
“桃子,歐陽瀚很能喝嗎?”
“沒看他醉過。”
此話一出,許時然更為擔心,她扯了扯林予清的衣擺,後者握住她的手,輕輕說了句,“我沒事,等會帶你回家。”
“那你不能喝醉。”
“放心吧。”
林予清從沒喝多過,不論是她在或是不在。
甚至,如果她在的話反而神經會放鬆一些,不會太過克製。
兩瓶白酒,見了底,大半是兩人平分的。
幾人都咋舌,想要阻攔,但又礙於歐陽瀚的身份和性格,不敢動。
“歐陽。”
陶桃走了過去,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麽,他眼眸收斂,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夾在指尖。
“哥哥,別喝了,再喝下去你就不能帶我回家啦。”
“放心,一定帶你回家。”
“我去個洗手間沒問題吧?”林予清看向歐陽瀚,臉不紅心不跳,甚至比喝酒之前還要清醒。
“一起?”歐陽瀚也站起來,兩人居然像朋友一樣,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包廂裏不就有衛生間嗎?”宋澤源感到奇奇怪怪,但沒人理他,都看向半開的包廂門。
許時然也有些擔心,但七八分鍾後,兩人就回來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也不似之前濃烈。
“然然,過來。”
林予清坐在沙發上,他拍了拍大腿。
許時然就快步走過去,坐在腿上,窩進他懷裏。
他身上的酒味淡了一些,似乎是去屋外吹了風。
“給我親親。”
“嗯?”
“我用漱口水了。”她一向討厭酒液的味道,他又怎會忘記。
林予清輕輕掐住她的下巴,抬起,炙熱的吻襲來,許時然隻能被迫承受,一時間就連臉頰也因為缺氧而泛出好看的粉色。
圍觀的人一句話不敢說,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歐陽瀚的方向。
他嘴巴裏叼著煙,手上拿著打火機,不斷擦起火花,然後又蓋上,最終還是沒點燃那支煙。
幾分鍾後,林予清才放開懷裏的人,擦掉她唇瓣溢出的晶瑩,摸了摸她的發絲。
“回家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