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針鋒相對
柳風蓮說了,好像又沒說,但不可否認的,不少人都開始回想她的時間線和證據。
眼見著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自己身上,沈婉茹立刻開始想辦法洗清嫌疑。
“可以來盤我。”她的自信讓大家又遲疑了。
“你就一點殺機都沒有嗎?”
“殺機?我很愛我丈夫,又怎麽可能對他的父親起殺機,而且我對他唯一的不滿就是逼我喝可以生小孩的藥物,但隻要我懷孕了就不會再有了,所以相比於殺了他,惹一身禍事,不如想辦法早早懷孕。”
“嗯有點道理。”
她的回答得到了劉回的讚同。
“其實我覺得還是要從時間線和殺人動機盤,因為死因一直不明,無論是毒還是刀傷都不好說。”
“嗯,那就盤吧。”
方鑫站起身,走到白班前,開始書寫每個人見過馮老爺的時間。
……
思考了大半個小時,許時然有些餓了,桌上擺著他們剛點的十三香小龍蝦。
她準備拿起一個剝,就被歐陽瀚半路截下。
“嗯?”
“你做了指甲不方便。”
說完就戴上手套,抓起一把放進自己碟子裏。
隨性中又帶著精致,手指纖長,剝蝦竟也有美感。
“好了。”
短短幾分鍾,一碗蝦仁就剝了出來,“要鹵汁嗎?”
“要的。”
他摘下手套,舀了兩勺湯汁倒進去,然後把碗遞給她。
“謝謝你。”
“不用。”
“你們梳理好沒?五點了。”
小然餓了,他抬手看了眼表,然後瞥向四周,還在嘰嘰喳喳交流的宋澤源和駱遇禮就立刻安靜下來,正襟危坐。
“差不多了,你們還有什麽補充嗎?”
“沒有了。”
能盤的都盤完了,該問的也早就問的清清楚楚。
MC就進入了下一流程,個人投票時間。
幾人依次走進一個單獨的房間,在所認定的凶手的鐵欄杆上卡上手銬。
“獲得0票的安全玩家是馮天辰,劉回。”
“還有一位玩家獲得一票,沈婉茹。”
“剩下的兩位分別獲得兩票和四票,獲得四票的是—柳風蓮。”
柳風蓮一臉懵,她明明什麽都沒做。
“凶手贏了。”
隻有她一個人投了沈婉茹。
“遊戲失敗,凶手成功逃脫。”
幾人都很懵,唯有陶桃和歐陽瀚臉上掛著了然的神情。
“你知道是我?”許時然也發現了他毫不震驚,立刻疑惑出聲。
“不是說好要幫你。”
“不用,遊戲就好好玩。”
她有些不自在,歐陽瀚總讓她感受到侵略性,但每每有什麽出格的事情的時候,他又退了回去。
這樣反而更讓人難受,如果直接拒絕又像是自己太自作多情。
“複盤吧。”
“說說吧,咱們凶手小姐。”
“我給他下了迷藥,然後割腕。”
“凶器呢?”
“在櫃子抽屜的夾縫裏。”
“什麽?”宋澤源第一個站起身,往案發現場跑,果然,他把手塞進縫隙裏,拽出一把帶血的刀。
“難怪手腕下寫了血字。”
“其實血字是女,我感覺太容易被懷疑了,就改成了好。”
“厲害啊!”宋澤源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玩之前她還說自己從來沒玩過,沒想到這麽牛。
“那殺機呢?”
“我和柳風蓮一樣,都被老爺……”
“臥槽,不是吧,你可是他兒媳。”
“馮天辰總是在外行商,他就對我起了歪心思,其實密室裏有個耳環,我梳妝台上的那堆裏有個一樣的,你們沒發現,我就收在身上了。”
許時然從衣袖中拿出那枚綠色的耳環,展示給大家。
“老爺真不是人。”
……
換好衣服,打開手機後,許時然發現林予清給自己打了好幾個電話,她立刻回撥了回去,卻沒有人接。
“去吃飯吧。”
“稍等,我男朋友今天說要陪我的。”
“他來接你?”
“我還在聯係他。”
“那你讓他一起來好了,咱們多雙筷子有什麽的?”宋澤源嘻嘻哈哈的跑了過來,他蠻喜歡這個小姑娘的,人長得漂亮又溫柔,比桃兒好太多了。
走出室外,歐陽瀚照例抱起許時然剛走了沒兩步,他就停住。
許時然轉頭,發現麵前神色不明,瞥了她一眼,然後眼眸直直對上歐陽瀚的林予清。
一種無名的電流在兩人之間轉圜,許時然感覺她要是不再說什麽就要被烤焦了。
“歐陽少爺,謝謝你幫助我未婚妻。”
他伸出手,歐陽瀚就把人放到了林予清臂彎上。
“哥哥!”她聲音小小的,勾住他的脖頸,整個人縮在他懷裏。
“等會再找你算賬。”他正轉身,就被歐陽瀚叫住。
“林公子一起吃飯吧,已經和小然說好了。”
“小然?”林予清重複了一句,沒什麽音調起伏,但許時然卻感到自己性命不保,一動都不敢動。
“吃飯自然是該林某做東,滴水之恩將湧泉相報,歐陽公子救我們然然還沒好好感謝。”
“那就請吧。”
……
歐陽瀚把地址發給許時然。
“瀚哥?咱要不宰他一頓?”宋澤源在一旁做了個下刀的動作,表情凶狠。
“宰他?你覺得他怎麽樣?”
“氣勢是有的,但是穿著一般。”
歐陽瀚沒再說話,方鑫解了圍,“他身上都是lona高定。”
“臥槽!”宋澤源吃驚的言語剛說出口,就哽住,因為他聽見方鑫說,把許時然救出來的當晚,瀚哥賬上就多了兩百萬。
“什什麽來頭啊。”
“不知道。”方鑫搖了搖頭,瀚哥在查,暫時有了些眉目。
“難怪我被抓進警局了。”
“你不會才反應過來吧小朋友。”
陶桃勾上了宋澤源的後背,戳了戳他的臉。
“桃兒!”
“知道了知道了。”
她乖乖的縮回手,哎,小朋友長大了,都不給逗了。
……
車上的氣氛很詭異,許時然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哥哥,我.……”
“我知道。”林予清打斷了她支支吾吾的話。
“對不起。”
“說說吧。”
“就是我是腳不好,然後上下樓梯.……”
“不是,我是問你為什麽今天早上情緒不高。”
顯而易見的事情沒什麽好問的,然然在別的男人懷裏也是因為他沒能照顧好她,沒能及時收到消息。
“啊?”
許時然呆住了,她的腦子亂亂的,想到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小聲的啜泣起來。
“怎麽了?”林予清立刻把車停在路邊,抽出兩張紙巾,擦著她的臉,“別哭了,都成小花貓了,哥哥沒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