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救人的條件
或許我一直不是個勇敢的人,麵對眼前這張美麗卻擺出一副凶神惡煞般模樣的臉,我膽怯了。我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為什麽偷藥,但是卻沒有交代自己和璿暉的真實身份,既然司馬柔給他取了承安這個名字,那便讓他先用著吧,總比暴露身份要好的多。
眼前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我已經沒有太多的膽量去賭了,我怕相信了,就是我和璿暉的死期。
女子也沒有太多的追問我和承安的事情,隻是擺了擺手道:“琦涵,叫你師父來。”
“是。”琦涵急忙點頭跑開,而我的穴道也被那個所謂的師尊給解開了。定住的感覺真心的差,渾身僵硬的跟木頭一般,難受至極。
“救人可以,但是要有條件的。”
“什麽條件?”我心急之下粗魯的打斷了她的話。等意識到的時候似乎晚了,那女人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果然,沉默了一會之後她終究給了我一記白眼,那眼神淩厲的讓我心神一怔,立馬咽了咽了口水閉上了嘴巴。
“是男人吧,他是你什麽人,這樣緊張?”她的眼神裏充滿了不懈,甚至有一種厭惡的感覺。
“朋友罷了、、、”我低下腦袋,一時之間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麽,我和他到底是什麽關係呢?不要說我,恐怕連他都不清楚的。
“是嗎?”她嘴角勾笑,轉身看向身後趕來的藍衣女子,“你跟她去把那男人帶回來,至於條件,帶回來慢慢談。”
“什麽?”藍衣女子臉色頓時僵住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女人,有將我上上下下涮了兩便,“我沒有聽錯吧,姑姑你、、、”
“雯墨、、、”
“嗬嗬、、、知道了,照辦就是。”那個名叫雯墨的女子淺笑了兩聲,似是聽見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嫩白的臉上卷起兩隻淺淺的酒窩,笑起來既可愛又妖嬈美好。
聽見他們願意救璿暉的消息,我恨不得拉著他們飛奔到寒潭邊,隻是不管我如何著急,身後的一大一小總是慢悠悠的,似是在談論著什麽。我偶爾停下傾聽也隻是聽見他們的笑聲和幾句零碎的句子。
“師尊今天很奇怪、、、”琦涵的脆聲脆氣的說著,聲音盡量壓低。
雯墨倒是沒這麽害怕死的,聲音宛若清脆的黃鸝,說話間還時不時的伴著笑聲,“這次一走就是半年,不知道這半年她在外麵幹什麽了。不過按她的脾性是不可能隨便出手救人的,今日之事有蹊蹺。”
“去了不就知道什麽人可以讓師尊這樣看重了、、、”琦涵小聲的嘀咕。
我剛一轉身,正見著他指向我的手匆忙收了回去,臉上浮出一抹尷尬的神色。
“到了。”我知會了身後慢悠悠的兩人一聲便急忙奔去那個大樹之下,他還躺在哪裏,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濕了,身子也燙的厲害,好看的眉眼擰成了一團似有解不開的疑雲。
“你快過來看看,他嘴唇發紫,是不是中毒了、、、”我一急就伸手拉了雯墨一把。
她先是一愣,隨即眼光掃了璿暉兩眼,“你們吃了什麽有毒的東西嗎?”她的臉瞬間嚴肅起來,引得我也跟著緊張起來。
我將我們掉下來之後所吃的東西一一報了出來,怕她不信還特意將那些吃剩的果核拿給她看了看。
“這些都沒有毒,他嘴唇發紫確實中毒,但是傷口無毒,也就是傷他的兵器無毒。”她隨即拉過璿暉的手把了把脈,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先帶回去再說吧。”
我緊張的拉住她的手:“是不是沒救了、、、”
“你胡說什麽啊?”琦涵急忙嫌棄的拍掉我抓著雯墨的那隻手,“我師父出馬沒有救不活的,這世上隻有一個人勉強還算可以與我師父一較高下、、、”
“少說廢話了。”雯墨無奈的打斷了琦涵的話,白了他一眼道:“帶回去再說吧,不是什麽大事,失血過多需要休養。”
“哦,那有勞了。”好似得了一張保命符一般,我的心終是沉了下來,還好有救。
藥田的後麵有三間木屋,璿暉被安排在最靠近藥田的那間,說是方便采藥照顧什麽的。為了他的生命考慮,我也不敢反對。
雯墨給璿暉仔仔細細的把了把脈,開出了一張方子讓琦涵去藥廬裏取藥煎煮。對我這個閑人,她隻是吩咐我將黏在他身上的衣裳撕下來,以及每隔一刻鍾就給他換一次頭巾。
“你、、、出來。”擰幹了頭巾上的水,身後的一道低沉之聲嚇得雙腿發軟的癱倒在地。
“是、、、是你啊。”
“怎麽說話的,怎麽說我也算是你們的恩人了,這般無禮?”她毫無表情的臉上鋪出來一層寒霜,“雯墨去準備藥浴了,你現在沒必要看他看得這樣緊,死不了了。”
“找我什麽事?”我癟了癟嘴,最後還是跟了出去。
藥田之外,木屋之前有一個簡潔的小院落,女子優雅的落座在是凳子上,雙手自覺地交叉放在石桌前,“過來。”
她一個眼神,我立馬坐了過去。沒辦法,眼神果真可以殺人的。
“我們可以開始談條件了。”
我心咯噔一聲,終是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呢、、、
“不知道您有什麽條件?”我小心翼翼的問,眼睛緊緊的盯著她,希望可以從她有些冷意木然的臉上看出什麽,可惜什麽都沒有,除了陣陣寒意。
彎眉輕擰,眼裏有一絲不耐,“我的年紀足以當你的姑姑,你就跟著雯墨喚我一聲姑姑吧。”她稍微頓了頓,大約是不滿意我此時因吃驚而誇張的表情,眉頭擰得更緊了。“你喜歡那個男人。”
我總覺得有種慎人的感覺,她的話一出口,讓我覺得自己的私心被窺視了透徹。但是麵對她的問我又不得不坦白,她既然說的那樣肯定,必然就容不得我反駁,萬一說謊惹怒了她,得不償失就太可悲了。
我有些不然的點點頭,帶著三分羞怯的神色幹脆將腦袋低著不再抬起。
“那我的條件就是救活了他,你就離開他,嫁給我弟弟。”
“什麽?”我猛一抬頭險些閃了自己的頸椎,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要不是她此刻還是一臉的嚴肅,我當真會以為今天是愚人節,或者她是說著玩的。